鼻子又酸了,忍不住哀叹:
“钱傲,你傻的啊,怎么不去医院,跑这儿来干嘛?”
不加思索的话里,那狠狠的心痛自然的流露出来,想掩饰都没法儿,听到钱老二耳朵里,别提多受用了。
摇了摇头,他性感地薄唇微微一勾,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话。
“你得对我负责。”
呃!她被噎住了,这男人哪知道都没忘了大爷本性,顿感头皮发麻,白了他一眼,利索地拉过他,就往外走:
“走,去医院。”
“我不去!素,不要赶我走!”
喝得有点高的钱老二,其实,这个时候都还没醒酒呢。
僵持在原地,他连动都没有挪动一下,幽黑的眼珠往上翻,那小狼嵬般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可怜见的。
见到他这个傻样子,元素差点没憋住笑,唬着脸吼他:
“不行,必须去医院,要不然你死在我家里,警察该找我麻烦了。”
她没笑,钱老二倒是噗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妞儿,你当我傻冒啊?……你就是想赶我走……”
打滚撒泼,死乞白赖。
见到这样的男人,元素立马就心软了,顾不得其它了,手机递给他。
“打电话给你的人,叫他们来接你吧,你瞧你这样儿,伤口不处理不行。”
哪曾想,钱二爷喝了酒,梗着脖子比她还轴,坐在那儿扯住她的衣角就不放手,就差拱手作揖了。
“宝贝儿,我知道错了,你行行好,别踹我走!”
说到这里,他抓住她的手就放到自己的胸口,龇牙咧嘴地笑着说:
“我真没事,不信你锤我几下,保证一声都不哼哼……我不走……”
天啦,都说男人骨子里都是个孩子,可这钱二爷这孩子是不是也太小了点?
爆粟一个砸在他的大脑门上,元素找了一件自己的宽松睡衣出来,直接将他湿透的衣服给剥干净,这时候也顾不处害羞了,这醉鬼估计姓什么都不知道。
红着脸仔仔细细将他身上都检查了一遍,以前她还真的从来没注意看过,这只落汤鸡身上的新旧伤痕还真是不少,那些旧的伤痕,是他在部队的时候留下的吧?怎么会有这么多?
心里抽痛,好在看上去这些新伤口都是皮外伤。
顿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男人还光着身子呢,红着脸将自己的衣服甩给他。
“穿上。”
“啊!靠!让我穿你的衣服?”虽然刚才身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可钱老二看到元素手上拿着的女式衣服,一刹间就有了撞墙的冲动。
“不然呢?”
“我还是裸着吧!”
元素无语抚额,看那男人自顾自爬到她的床上,大喇喇躺着。
“你……”
“素,我饿了……”
这男人又来了,究竟是哪饿啊?
当元素终于弄明白,这男人说的饿了,确实是肚子饿了,而不是耍流氓之后,就去了厨房,准备给他下一碗鸡蛋面来,没法儿,只有鸡蛋了,也算是给他补过生日吧。
四合院的厨房,是老式的那种,昏黄的灯光暖暖地映照,她煮着这碗最简单的面条,盛水,调味儿,打鸡蛋,很简单的动作,心里却溢出说不出的暖。
香气慢慢飘散了出来,她扭头,愣了……男人穿着她的睡衣裹在身上,像个捆绑的移动大粽子,很滑稽,但是她却不想笑,这感觉,像回到了似锦园那天早晨,他就那么倚在门边儿瞧她。
她小小的喘了一口气,淡淡的,轻轻的,又好像是浓浓的情绪,带着香甜的味道,充斥在两个人之间。
心,沉静下来。
半晌,她望着他笑,他也笑。
“来,吃碗长寿命,祝你生日快乐,遗臭万年。”
没工夫理会这轴女人嘴里的呛话儿,钱老二瞧着面条两眼直放光,多久没吃过她做的东西了,想念死了。
其实,他饿的不是肚子,而是心……
呼噜呼噜几下就拨来吃完,胃里就舒服了,心里也舒服,浑身都舒服了,可是,迷糊的醉眼瞧着他女人在自个面前晃来晃去的样子,那啥,就有点受不住了。
憋死了!
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自个身边,给他弄吃的,帮他护理伤口,甚至打水帮他洗脚,这伺候得他那叫一个舒服,钱老二真心觉得,这车祸真他妈的是值了。
天天有这福利,他宁愿天天车祸。
这时候,他坐在床上,元素就站在旁边拿着吹风机替他吹干头发,那动作轻柔得,让钱老二暖到心尖子上,这一暖,就开始说真话。
“妞儿,往后你这脾气也得改改啊,轴得太他妈招人恨了,有时候真恨得我牙根痒,恨不得……”
元素停下手里的动作,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俯下身去,微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边:
“混蛋,你恨不得咋样?”
钱某人直接就没脾气了,下巴壳垫在她的肩膀上,无耻地巴结谄媚讨好,倍儿心疼地说:“恨不得,恨不得让你玩死我……成了吧?”
噗哧一笑!元素乐了!
转过头去,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男人的手却放到他的腰上,趁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直接就在她的嘴角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笑,小妖精,老子这会让你得瑟,以后再慢慢收拾!”
一愣神的工夫,元素发现这男人的耳根儿有点发红,明明憋屈着,还十分起劲地装,忍不住轻快的笑出了声来,合不拢嘴,
正笑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