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的性子有点像您,您别怪他。”
“你都说他性子像我了,怪他不就是怪我自己?都嫁人了还喜欢挖坑等着人跳。”
……她这次真的是无心的。虽然以前有过那么几次的语言陷阱,可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怎么还记在心上,真小气。
祁佑几乎可以想像如初在扬州时过得有多滋润。以她的性子,使个坏实在太正常了。
来了祁府后她虽然尽量压制了,可有时候她眼中那种看戏的神采瞒不过他。
“不和您扯这个,江雨他们还没回来?”
“没有。我正想问你,你让他们干什么去了?都这时候了还没看到人。”
“我没让他们去干坏事,真是救人,一个很重要的人。”喊了声冤。华如初脑子转得飞快,“江伯,你的功夫没丢下吧。”
江轩瞪她一眼。“你又想干什么?我老头子今天才来。你就想让我为你干活?”
“江伯,我虽然不在扬州了,可好药材还是能弄到的,葛榔头只卖我的帐,您知道的。”
“坏丫头。”不是很真心的骂了一声,江轩起身,“带路吧。别把我卖了。”
“哪敢啊!江雨和冬菲还不得找我拼命,我爹也得赶我出家门。”
“你已经是别家的人了,还用赶?”
“……”华如初又被噎着了,她倒是不想承认这句话,可在南朝,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同样通用。
祁佑牵了她的手,安抚般的按了按,华如初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了嘴。
祁佑带着两人踩着屋顶到的地方。
看着那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房,华如初用眼神询问,‘就这?’
祁佑点头,牵着她上前敲门。
四短一长,门应声而开。
华如初定睛一看,居然是祁安守在这里。
“她们回来没有?”
“回来了。”祁安规矩的见了礼,低声禀报,“那人情况好像不太好,一直没醒过来。”
门在身后重新关上,一行人往里走。
华如初四处观察,心里隐隐有了结论。
这里,应该是个障眼法。
果然,进到最里间后祁安上前掀了床板,露里黑色的梯道。
祁佑率先跳进去,先给江轩搭了一把手后才将如初牵进来,回头吩咐道:“守好。”
“是。”
一梯梯的往下走,估算了一下位置,华如初忍不住有些黑线,“是我算错了吗?我怎么觉得这里已经到了街道底下?”
祁佑点头,“差不多。”
这可真是……没有水泥的世界真可怕,就是挖到别人床底下恐怕别人也防不住。
又走了一会,华如初听到了人声,是马柏。
再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光线,声音更加清晰。
“到了。”
“谁。”
“是我,夏言,情况怎么样?”
“小姐!晚上您怎么……”待看到小姐身边的姑爷,夏言明白了,原来姑爷是同伙。
“别废话,情况怎么样。”边往里走,华如初边问。
“一直没醒,就是那口气还吊着,刚才冬菲不知道用了什么药,他吐了口血,看着倒是好些了。”
华如初回头看了江伯一眼,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好运气鼓掌,江伯这来的实在太是时候了。
江雨和冬菲头碰头的在商量要怎么样才能让人醒过来,“你刚才那药还不够霸道,后劲不足,要是能将他堵在心口的污血都吐出来就好了……师傅!”
江雨正对着门,瞪大眼睛看着走进来的人。
旋即又看向华三小姐,这位主子也太会使唤人了,让他和冬菲忙活还不够,他师傅才到就把他也拉来了。
冬菲回头看了一眼,往后一个仰躺就倒了下去,连忙站起来嘶嘶艾艾的喊了声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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