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两声,两发子弹把安心击倒。
“安心。”陈国看见安心倒地,疯了般地冲了过去。
对面的人见安心被打倒,于是又把子弹连续射向陈国。
这时的孔晴方什么也不想了,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开枪,陈国也有被打中的危险。
跑着的孔晴方突然停住,立在原地,挺直了身体,举枪便朝对面的两个敌人射击。那两个敌人意识到了孔晴方才是他们真正的危险,便把子弹再次向孔晴方这边射了过来。
孔晴方吸引住敌人火力后,陈国跑到安心跟前,背起他向坦克方向狂跑。
坦克的人们发现对岸有敌人,一边开动坦克向孔晴方靠拢,一边向对面河岸开炮。
“轰、轰!”两发炮弹过去后,也不知是否打中敌人,反正河对岸山坡的枪声立即停止了。
陈国把安心放在地,只见安心后背的鲜血已流出来一大片。
“安心,安心!”陈国用力地呼喊他名字,唯恐他睡过去。
这时,已有人从坦克拿来急救包。陈国急忙给安心解衣,准备给他包扎。当他打开安心衣时,发现有一颗子弹从安心后背穿过前胸,前胸也有大量血液涌了出来。
陈国一边包扎,一边喊叫:
“安心,安心,千万坚持住。”
刚刚裹去的绷带瞬间就被鲜血渗透了,裹一层,透了一层。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失,安心身体渐渐凉了下来。
陈国抱住安心尸体,嚎叫着:“安心你不能死,安心你不能死。咱们出来才一天,你怎么就不坚持了呢!难道你不想勋章了吗!你不想回家看你妈了吗!”
只有亲身经历过战场的人,才知道什么叫生死弟兄。特别是看见身边战倒下时的那种伤痛,那种情感,那种死别,那才真称得是睚呲俱裂。
孔晴方跳进坦克,不容分前去抢驾驶员的操纵杆:“冲去,给安心报仇。”
“不行,你不会开。”驾驶员唯恐孔晴方弄坏坦克。
“我会。”孔晴方固执地说。
“会也不形,咱们地形不熟,不能莽撞。”
“什么莽撞不莽撞,什么狗屁地形不地形。有坦克还怕什么?”孔晴方蛮横地说,“你不开,就我来。”说着下手去夺。
陈国觉得孔晴方实在有些不成样子了,便大声命令孔晴方道:“你给我下来。”
“安心让人打死了,你们为什么不去报仇。”孔晴方脸红脖子粗地朝陈国怒吼。
陈国没有理会孔晴方的出言不逊,转向另一名坦克手,“去,把地图拿来。”
陈国铺开地图,默不作声地察看坦克现在所处位置。从地图看,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已远离大部队。
如果按原路返回,不但追不前进的大部队,还有可能被转过来的敌人吃掉。从图看,在目前位置的前方有一条谷口,穿过去便是块较大平坦的山地。在山地中央,有处较大村落。从村落中有一条伸向北方的路,正好是部队出发前设计好的行军路线。
“过河。”陈国下了决心,发狠似地向驾驶员下达了冲向河对岸的命令。
坦克选择了较浅的河滩,隆隆地驶过了河,了对岸。奔向河对岸原来敌人射击的地方。
这里已变得静悄悄,没有一点生息。
地躺着两具尸体,那是日本人的。
坦克在尸体旁停下。孔晴方和陈国从坦克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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