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扇完李舒左右对开三十多个嘴巴子后,萧山才捏了捏有点发麻的手心施施然的向外走去,这激烈的枪声在夜里必然会引起旁人的注意,走出别墅,不少相邻的别墅已经亮起了灯光,快步绕到了别墅后面,一步踏进早就等待的硕鼠空腔内。
硕鼠冲天而起,盘旋在上空,两只黄蜂接连从这别墅的二层窗户里飞进飞出,不消片刻,两箱放在二楼浴室里所谓的培养液就被黄蜂偷了出来,这期间还能听到一楼客厅不断传来李舒破口大骂的声音。
这些培养液,看起来普普通通和橙汁没有什么两样,却要粘稠的多,倒出来就好像那些个蜂蜜的样子,在宰中还有些被稀释后的培养液,想来就是刚才那个怪物刚刚浸泡时候用的。
没有什么气味,看不出有什么不寻常,拿到这两箱培养液直接告诉硕鼠返回船坞。
自己这么一折腾就不信李舒不跟他爷爷李嘉通消息,那时候这幕后的黑手怎么也得露露面吧,左右开抡五十来个大嘴巴子,那不是谁都能咽下这口气的。
返回船坞后,萧山直接写了一张纸条,告诉她不要贸然去尝试这些东西,先放在一边等自己下去再做甄别到底是能不能被太岁慢慢吸收。
不过既然是培养液,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过还是先放放再说。
恢复了本来面貌摘下美瞳,换上笔挺的一套衣裳,这片刻之间的身份转换速度之快让人咂舌,转而走出硕鼠的身体,这才懊丧的拉动那把卡壳的步枪,恼火的把卡壳的子弹退了出来。
转而从车上抓起手机,倒是有几条未接电话,都是吴欣她们打过来。
驱车返回。
蒙蒙细雨带着春来的寒意,已经入夜行人并不多,这一路驱车回来萧山还有闲心给李舒发个短信嘲讽一番,倒是用一种很诧异的语气来说,听说我们家老爷子左右开抡给了你五十个大嘴巴子,诚心是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在嘲讽。
萧山这边驱车回家,李舒这边就炸了锅。
五十来个左右抡圆了的耳光直打的他脸上手印一层又一层,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个,客厅中满是一片狼藉,木老不知从哪儿找来一桶汽油浇在那怪物被子弹啃烂的尸体上,顺带着客厅和其他一些比较容易燃烧的地方一并点着。
火辣辣的脸颊倒是小事,咽不下的一口气夹杂着羞辱的恼火让李舒原本平静的面颊上满是一份狠辣阴险的德行,嘴角血水早已干结,可火烧一样的脸颊确确实实让李舒知道,自己这次和那个姓萧的是不死不休的局。
这么一琢磨,咬牙狠心从桌上抓起手机,略一迟疑,拨通了一个号码。
“爷爷……查到是谁取出欧阳文华孩子体内的人蛊了。”李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往常一样普普通通,但依旧无法压下一股子恼火和怨恨之意。
“哦?是谁,杀了他。”电话另一端透出一份很诧异的疑惑,随后又带着点点严厉和上位者的语气,若不是声音犹如铁皮刮玻璃一样难听,还是有些威严,只是太过沙哑冰冷。
开口即杀人,不是有通天的手段就是有足够的势力,这对于李嘉而言,只要再有一番谋划似乎就措手可得了,眼下虽然权势还未通天,但杀个把人压下去,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儿了。
“脑蛊被他杀了……”李舒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份恐惧。
他至今没有想明白是哪儿冒出的枪声,只能看着墙壁上被子弹打出来的坑洼后脖子有些发凉,更不明白那个老者为什么只是羞辱自己而不是枪杀了自己。
“哦,天外天人外人,被杀也在情理之中,处理好那边的事情,速回。”李嘉分明是叹了口气,好像在叹息天外天人外人,又好像是在叹息自己孙子的没用。
说完这句话,电话就随即挂断,只留下李舒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份挥之不去的恨意,在强忍片刻冲动后,李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老不死的……”
李舒看不到正在泼洒汽油的木老,他的耳朵轻轻动了动……
冲天火起,即使是在蒙蒙细雨的夜里也无法压住这熊熊大火,整座别墅被火舌吞噬着,一辆黑色的汽车载着脸颊火辣辣疼痛的李舒渐渐隐入夜色中。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萧山借着萧老的这个身份敲山震虎,目地就是惹怒真正的幕后黑手,眼下目地已经达到了萧山随即唤回了藏在树梢上的黄蜂,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也许李舒根本就知道自己的真正目标,稀里糊涂的就中了套。
这一天的折腾,饶是萧山的体力也疲倦不堪,等轻手轻脚走进家门的时候,却发现客厅里谁也没有睡觉,亮着灯,等待着自己的归来。
“小娥呢?”萧山开口轻声询问。
萧雅指了指卧室,示意小娥已经先去睡了,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吴欣安吉,萧雅三女靠着沙发坐在一起,黑a无聊坐在阳台后的窗帘旁边,偶尔会用军刺挑挑指缝里的死皮,唯有老黄睡的四脚朝天还打着点呼噜。
“怎么样?”吴欣挑起眉头,问了一句,这半夜里萧山没回来,心里就仿佛少了什么东西空荡荡的,睡不着。
“敲山震虎,吓了吓李舒的那个小东西,不过李嘉到现在还没露面。”揉了揉疲倦的眉心,萧山随口一句,转而躺倒在靠近阳台旁的沙发上,沉沉叹了口气。
“看在上帝的份上,给哥倒杯水。”萧山苦笑一声,只感觉喉咙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