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愈发撩拨的牛天隐上了心,只觉得面前这位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两人一说一答,那位秀身后的老妈妈和两个丫鬟,那时那刻,却如泥塑的一般,也未出言劝阻,白掌柜身为外人,就更不好多言了。
还未等白掌柜跟那位秀确认她是否还要买那只珠钗,牛天隐竟伸出手直欲去拉那位秀的皓腕,白掌柜只觉得眼前一花,门外又飞奔进来了一个男子,口中直呼“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辱我妹妹清白。”
一来二去的,这二人便在花容月色的店铺内拉扯了起来。
那牛天隐原本心情极好,想着能借此一亲佳人芳泽,可突然间半路杀出一个不讲理的男子,顿时来了火气,直到被那人揪住了衣领,牛天隐顿时大声喊叫起来,将平日里厮混在一起的几个人叫了进来,顿时,两帮人就在花容月色的大堂内对打起来。
白掌柜早在那秀的兄长进了花容月色,就隐隐感觉事情不妙,暗自吩咐了一个酗计去请衙役过来,可衙役迟迟不到,两边人已经不依不饶的打闹起来,直到最后,牛天隐的头被打破,鲜血直流。
牛天隐被送往医馆,衙役才迟迟赶到,带着那位秀和她兄长,以及他家中的家丁丫鬟离去。
事情到此,若是告一段落,白掌柜会觉得稀松平常,毕竟,这两年来,铺子里发生的大小纠纷也多了去了。
可事后一清点,白掌柜顿时发现,铺子里的几套赤金头面,却都不翼而飞,而柜门上的锁匙,却都完好无损。
那几套赤金头面,都是几位官夫人预约打好的,只等着她们前来弱,虽说已经丢了,拖延一两日再打造一副新的也耽误不了多久,可白掌柜事后思忖起来,却觉得这件事前前后后像是有预谋的一般,让他心头疑惑迭起。
白掌柜说完,冲慕嫣然行了礼道:“几套头面事小,可小的却觉得,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若说那伙贼人旨在店铺里的那些金银首饰,是借着打架斗殴的功夫行窃,可牛府的那位公子,直到现在还没醒转过来,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牛府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白掌柜说话的时候,慕嫣然便一直静心思忖着,此刻见白掌柜如此说,慕嫣然点了点头,一边抬眼看着他问道:“那对兄妹,可是云都城里的人?”
摇了摇头,白掌柜低声叹道:“铺子里的活计去衙门里打听过了,那对兄妹,跟着衙役去做了口录,就被放了,此刻已经出了云都城远去了。”
“放了?”
脸上的讶色一闪而过,慕嫣然不解的问道:“便是寻常的打架斗殴,如今被打的一方昏迷不醒,无论占理不占理,打人的一方也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脱身啊?”
“正是如此……”
白掌柜无奈的说道:“小的估摸着,衙门传唤小的,估计也是想让小的做一份虚假的口供,将责任都推在牛府的少爷身上,毕竟,是他主动进了花容月色去那位秀面前搭话的,若是说的严重些,完全可以说是他调戏在先。”
思忖着白掌柜的话,再结合店铺里发生的事,慕嫣然轻蹙着眉头,低声说道:“事情,怕是远没有咱们猜测的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