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瞧。”慕容莲冷冷的说着,转身,招呼着身后那些人,道,“兄弟姐妹们,今儿是咱们谷主大喜的日子,你们是不是该敬咱们姑爷一杯?”
姑爷?
上官轻儿和夏瑾寒的嘴角都一阵抽搐,慕容莲是故意的吧?叫什么也不能叫夏瑾寒姑爷啊……她又不是这雾谷谷主的女儿,夏瑾寒更不是雾谷的女婿。
但很显然,没有比这个称呼更能刺激夏瑾寒,而又叫雾谷所有人都接受的了。所以,大家都很欣然的接受了。
“哈哈,慕容代理说的没错,来来来,姑爷,在下敬你一杯。”外闫阁阁主一向能言善辩,最会调节气氛,听到慕容莲的话,立刻就端着酒杯,笑嘻嘻的调侃夏瑾寒了。
本以为,好端端的太子爷被叫成了姑爷,夏瑾寒会不开心,但他却是淡然的应下了,端起酒杯,一一回敬。
老实说,上官轻儿觉得,夏瑾寒毅然端起酒杯回敬的那一刻,真的是帅呆了。那种霸气,简直叫她心动不已。
没错,这就是她看上的男人,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不会认输,气质上就已经赢了那些人。
今天的他,绝对是最帅,最酷,最霸气的。
姑爷又何妨?他心中有正气,他表现的像个男子汉,也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所以不怕别人给编排。
再者,叫他姑爷,另一方面也是认可了他跟上官轻儿的感情,他心里没有不悦,有的只是欢喜。
在慕容莲的带领下,雾谷的人们纷纷举杯对夏瑾寒敬酒。
倒是大家都很体谅上官轻儿,觉得她是女子,不宜多喝酒,都没让她喝。
上官轻儿知道,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些年她在雾谷里,跟大家都相处的不错,大家都很敬重她,很爱戴她,把她当成是亲人一样的照顾着。如今她就要嫁人了,他们心里都很不舍,却又心中明白,就算不舍,也不能阻止这一切,于是就将心中的怨气,都发泄到夏瑾寒身上去了。
夏瑾寒淡漠的在人群中,不管谁来敬酒,他都一杯喝下,没有半点马虎。这不但体现了他的豪爽,更体现了他对上官轻儿的疼爱。他这一举动,很快就得到了雾谷上下所有人的认同,原本因为他带走上官轻儿而产生的怒气和不满,也慢慢减少了。
上官轻儿至始至终都陪在夏瑾寒身边,就跟现代的婚礼宴席一般,他们都穿着红色的喜袍,在酒席之间,一一敬酒。
终于夏瑾寒敬得差不多了,就来到师父身边,看着那个一如七年前一样,丝毫没有变化的老人,上官轻儿笑了,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这么有空,知道来看看徒儿呢?”
师父捋了捋胡子,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笑道,“大徒弟要跟小徒弟成亲,为师怎么能不来呢?”
上官轻儿不客气的耸耸肩,调侃道,“我看您是惦记着雾谷的美酒佳肴吧?嘿嘿……”
老人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怒道,“死丫头,都成亲了,怎么还是这么没大没小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这般对为师是为不孝也。”
“是是是,师父您老人家快坐下,徒儿这就给您斟满美酒,让您好好喝个够。”上官轻儿说着,就推着师父坐下,站在他身侧给他斟酒,使劲儿的把那些好吃的菜送到他面前。
师父这才满意的笑着,一边吃喝一边含糊的道,“这才是为师的好徒弟,不枉为师亲自跑一趟,来给你主婚。”
上官轻儿笑着回答,“您放心,徒儿今后定会好生孝敬你的,来来来,多喝点。”
“咳咳,丫头你就只知道孝敬你师父,那老夫呢?”大长老有些不满的站在上官轻儿身边,闷闷的开口。
他作为雾谷长老会的大长老,一只都很关照上官轻儿,一开始,雾谷的人都排挤上官轻儿的时候,他也不曾放弃上官轻儿,反而一直很帮着她,处处教育她,维护她。
要说他是上官轻儿的第二个师父,一点一不为过。
上官轻儿轻笑,扶着老人坐下,给他斟了一杯美酒,将他最爱吃的红烧肉送到他面前,小道,“爷爷,您可是轻儿的第二个师父,轻儿怎么会不孝敬您,忘记您呢。方才那不是因为师父他老人家远道而来,轻儿得好生招待么。来,多吃点。”
老人这才满意的笑着,跟师父对视一眼,眼里满是得意的端起酒杯,对师父道,“丫头说的没错,哈哈,师父您远道而来,是我们雾谷最重要的客人,来,老夫敬你。”
大长老这一句话,可就是将师父当成外人,而他自己则是主人了。
师父有些不满的瞪了上官轻儿一眼,不示弱的端起酒杯,对大长老道,“哪里的话,轻丫头这些年给你们惹下不少麻烦,老夫作为她的师父,竟大长老一杯也必须的,来来来,老夫先干为敬。”
师父这话则是将上官轻儿说成了是他这边的人,而大长老则是外人。
这两个老狐狸,可都是人精,一个比一个精明,说话也是各种内涵,暗藏机密啊。
上官轻儿当做听不懂他们的话,坐在他们的身边,一会给这个斟酒,一挥给那个夹菜,忙的不亦乐乎。
于是,雾谷的人们都看到了他们至高无上的谷主大人,站在两位老人身边,孝敬无比的跟那两位老人闲聊的一幕。
大家都将上官轻儿这般孝敬的样子,视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