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的在她身边躺下,将缩成一团的小女人抱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小脸,笑容灿烂。
上官轻儿被他这一动,一股子寒气袭来,也醒了三分,声音含糊的呢喃,“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
“跟父皇聊了会天,所以回来的迟了,吵醒你了?”夏瑾寒的声音宛如佳酿一般香醇,让上官轻儿听着听着就醉了。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蹭了蹭,慵懒的像只猫儿,“嗯,好困,睡吧。”
夏瑾寒笑着点点头,宽大的首长轻轻的抚摸她的大肚子,笑道,“嗯,睡了。”
一夜无梦,奔波劳累了好几个月的两人,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夏瑾寒没有去早朝,跟上官轻儿一起睡到了天大亮。
起身后,吃过早膳,夏瑾寒就陪着上官轻儿在院子里散步,两人携手漫步的样子,就像神仙眷侣一般,让太子府上下的宫女和家丁们看着,无不羡慕不已。
当天下午,兆晋帝赏赐的东西就被一大群人抬进了太子府。
看得出来,兆晋帝是真的很高兴,赏赐的药材和金银财宝,几乎将太子府的库房都给堆满了。
傍晚,韩熙然和挺着大肚子的夏静曦来到太子府看望上官轻儿。
夏静曦已经是九个多月的身孕,再过十多天就是预产期了,听到上官轻儿怀孕了的消息,怎么也坐不住,一直吵着让韩熙然带她来太子府跟上官轻儿聊聊。韩熙然拗不过她,只得丢下了工作,亲自陪她过来了。
当两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走到一起的时候,几乎是有说不完的话题,两个准妈妈一见面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两个帅气逼人的男人则是在一边安静的陪着,两人的眼中都带着温柔的笑容,实在是羡煞旁人。
夏静曦和韩熙然在太子府用了晚餐之后,夏瑾寒就下了逐客令,说上官轻儿累了,需要休息。
夏静曦跟上官轻儿聊得起劲儿,干脆说不回去了,今晚留下来陪上官轻儿说话。
夏瑾寒和韩熙然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没有娇妻在身边,他们可睡不着。
于是,两个男人一个抱了一个,一个往房间去,一个往门外走,场面有些滑稽,却也十分的感人,让这寒冷的冬日都变得温暖了起来。
第二天的夜里,兆晋帝在皇宫里设了宴会,宴请了满朝文武及其家眷,当众宣布了夏瑾寒的功劳,并且公布上官轻儿怀孕的消息。
这一晚,夏瑾寒和上官轻儿依然是所有人视线的焦点。
人们的祝贺声,不绝于耳,大臣们都纷纷端着酒杯前来对夏瑾寒道贺,一个个的都笑得跟朵花儿似得。
赵倾作为降服国的太子,也是如今附属国赵国的王爷,自然也在宴会之中。
看到上官轻儿和夏瑾寒脸上幸福的笑容,他突然有一种被抛弃了的感觉,低着头,没有起身去敬酒,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
想起跟上官轻儿相识至今的点点滴滴,他觉得老天真的是很会抓弄人。他们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为一个女人的自私,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从前不知道为何上官轻儿会这么讨厌他,为何夏瑾寒总是防着他,后来才知道,他居然是上官轻儿的替身。当真是可笑……
说起来,他小时候跟上官轻儿真的长得有些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或许,这就是他会被瑶贵妃选中的原因吧。
他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她的可爱,她的调皮,她的古灵精怪,他一直以为,夏瑾寒跟上官轻儿的年纪相差这么多,只要他努力,她总会是自己的。但后来他发现,爱情是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存在,不是谁付出的多了就能拥有的。
就算是,他的付出也远远比不上夏瑾寒。对于夏瑾寒,他是心服口服,但每次看到上官轻儿和夏瑾寒对视的时候那种任何人都插不进去的样子,他心中还是有些泛堵。
不知不觉,赵倾已经喝了一大壶酒,他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大殿,本是要去茅厕的,结果走着走着居然走错了地方,直到听到一个女子尖锐的叫声,他才回过神来。
“啊——你是什么人?居然闯进本公主的寝宫。”那女子尖声叫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赵倾。
赵倾有些恍惚的看着那个女子,迷蒙间,眼前这张脸跟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重合在了一起。他跌跌撞撞的上前,一把抱住了那女子,叫道,“我就是来找你的,怎么,我难道要见你都不可以了么?”
“你你你你……”女子被吓得结巴了,费力的想要推开赵倾,结果却发现浑身酒味的赵倾抱着她,睡了过去,他重重的身子,压得她有些承受不住,慌忙叫傻掉了的侍女过来将他拉开。然后,一脸怒气的对着那张清秀俊美的脸,狠狠的揍了一顿,直将他打成了猪头,才解气的拍拍手,道,“叫你在本公主面前耍流氓,打死你。”
……
十天后,上官轻儿来到了韩熙然的左相府,跟夏静曦两人穿着厚厚的棉衣,裹着狐裘,在房间里聊天。
聊着聊着,天空突然飘起看白花花的雪花。
上官轻儿和夏静曦都欣喜的笑着,来到门口,伸手接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叹道,“今年的第一场雪,下的好迟呢。”
“是啊,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呢。”夏静曦叹口气,一脸笑容的看着白花花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