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唐铭言的孽缘是从相亲开始的。
不要问我唐铭言这么个钻石品阶的男神,怎么会沦落到和我相亲?我还想问你呢,老娘也是千里挑一万夫莫当的女神(经),怎么也会沦落到相亲?
相亲的前一晚,我正痛苦在刮痧疗程里。
白天上课的时候,教语法的老教授说我湿气重,让我去刮刮痧。
我将插在笔记本上的usb加湿器拔了下来,抬头问他老人家:“哎,教授,这样我就没有湿气了吧?”
老教授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道:“你这孩子,专业实力好,生活常识却一点没有。”
我惭愧得低下头,接受教训。
同桌的女生同我解释道:“湿气就是你身体吸收不了的一些热量。一般喜欢吃肉的人,湿邪都重。你自己说说,当着老教授的面你吃了几回炸鸡排了?而且你上课经常迟到,难道不是早上起不来?早上起不来,还不是湿气重,裹得你头重身懒的。”
我佩服得看了她一眼,十分钟后预约了一家刮痧得养生馆。
脱了大衣,我大义凛然得趴在了按摩床上,感受着牛角板从我背部一道道得划过去。
刮痧师傅的手法,,,我形容一下吧,,,就像在刮鱼鳞。
接到萧然他妈的电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皮被刮了好几层下来了。
眼睛里还存着点忍痛忍出来的泪水,我接听了电话:“喂?大姨妈,我正刮痧呢,,,啊,,,您有什么吩咐的?”
姨妈声音一贯的具有穿透力,穿越过南北,横跨了祖国,传到了我耳里。
“依依啊,明天有课吗?”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大四了,课不多,明天没有课。”
姨妈很欣慰,通知我:“那明天早上你给我从北京回来。机票钱舅妈打给你,你一定要回来啊,乖,记得不?”
我又惨痛得“啊”了一声,有气无力得回道:“不是吧,大姨妈?什么事啊?又谁结婚了要我去观礼?这不行啊,姨妈,人家离个婚,我妈都能逮到机会逼我找男朋友。你,你这个,,,”
姨妈严重受不了我的惨叫声,简单得讲了几句,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我不是没听清,只是不敢相信。
于是,我转头,对着正给我刮小腿的挂刷师傅道:“大师,你听到我姨妈最后一句话说什么了吗?”
美容师傅自豪道:“哪个听不懂你们家乡话啊?小姐啊,您大姨妈跟您说,让您回去相亲,相亲的对象只比您小一岁。”
第二天,我吃了一顿无味的飞机餐,顶着双国宝眼,百无聊赖得坐在舅妈安排的雅间里。
因为忙着论文,已经几天没洗过头了。对着手机屏的黑色倒影,我都能看出我的头发油得跟下过油锅的茄子似的。
对此,我没有半点愧疚。
而且我百无聊赖得点了八道菜,等着那个该死的相亲对象出现并埋单。
在包厢的大门打开时,肚子里残存的飞机餐突然作祟,我响亮又痛快得打了一个饱嗝。
唐铭言一身正装得走进来,瞧着我的模样,硬是连招呼也忘打了。
我也愣在当场,一脸煞白得望向他。
他他他!大姨妈你害苦我啦!
大姨妈你怎么能喜欢这个小鲜肉喜欢到让你的大侄女割肉喂虎啊!!!!
唐铭言沉默地走到我对面坐下,解开袖口的扣子,貌似头疼得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的手既白且长,我几乎能想象那双手触摸的舒适度。视线从他的手上,渐渐转移到脸上。
眉目疏朗,鼻梁英挺。幽深的眼睛看向人时,会让人有不知所措感。
哎,传言传得没错。“极品酷味冷公子”,说的就是他。那时候,极品酷味冷公子虽然不能用脸当饭卡刷,但至少拥有一大帮火热的颜值脑残粉和智商崇拜粉。
如果不小心将唐铭言收到囊内,首先,我一定会轰动朋友圈。其次,走在路上我会接收到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再然后,生个儿子必定也和唐铭言一样,拽酷又萌翻。
思索到这,我不禁惊诧,我居然yy了自己的学弟!!!我这是要至萧然于何地!
于是,我紧张得开口:“那个,唐同学,我看我们是走错地方了。你有没有看过俄罗斯的一部电影,叫什么来着。男女主人翁的家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男的家在圣彼得堡,女的家在莫斯科。恩,你懂我的意思么?是这个啥,,”
唐铭言颇为懒散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听着我继续扯下去。
这茶真心贵,我特意点的,388一壶。茶叶瞧着和我平常喝的没啥区别,但是放在酒店茶具里,就是显得特别贵。
唐铭言品了一口香茗,抬起他淡漠的眼眸,开口道:“木姐,我早猜到是你。”
我滴下两滴冷汗。
木姐,,,,这么玄幻的称谓,,,明明上次碰到还喊得我木学姐。
他似乎也觉得这次的相亲不靠谱,替自己解围,也兼着损我道:“当年我当上理科状元,纯属偶然,绝非实力。”
我咕~~(╯﹏╰)b
顿了顿,他又补充:“你说的那个电影叫npoyдь6ы,中文翻译为命运的捉弄。木姐,是不是?”
我~\(≧▽≦)/~得想哭啊。。。
两年之后,我的感情和婚姻如缕尘埃,宛然落定。
某个折腾人的家伙,连加了十天的夜班,第十一天神志不清得躺在了医院里。我作为他暂时的地下情人和即将浮出水面的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