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睡完觉,我迷迷糊糊得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青橘。
这时候的水果自然,清新。比起十几年后各种转基因的农作物,原汁原味得多。
青橘特别的酸,一下子就酸醒了我。
这熟悉的绿色,熟悉的酸味,哎,放现在想买也买不到啊。
老爸鬼鬼祟祟得凑到我身旁,小声道:“铭心啊,橘子好吃不”
我将酸成囧状的脸面向老爸,“不酸,一点也不酸。爸爸,你尝尝,大口尝。“
老爸拍拍我肩,拿过一瓣橘子,“乖铭心,只有你孝顺爸爸。啊,对了,中午你妈妈得话别放在心上。咱们即使智商不高,但是人勤奋。我们学得慢,但是我们学得踏实。你看那些个聪明的,他们学得快,但忘的也快。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的,爸爸,你看哥哥,他学的礼貌就全忘了。“
老爸觉得我讲的不错,但也不是太对,矛盾间,只好把那瓣橘子塞进了嘴里。
我伸了伸手,拍了拍老爸的肩,安慰道:“爸爸,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考不到100,也考99。“
老爸:“。。。。。。“
“爸爸,你不信我吗?其实咱们智商也挺高的。“
老爸,“。。。。。。。。。。“
厨房的大门“哗“得被老妈打开,望着满脸艰苦的老爸,老妈勃然大怒,”唐东庭,你有出息没?这橘子是我买了给单位怀孕的小张的。
老爸,“。。。。。。”
我说,“妈妈,我去上学了。”
下午上课,坐着江绿意家的车,我悠哉极了。
坐在车上,江绿意苦着脸,问我。
“铭心,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望着车窗外另外一个骑自行车的身影,淡淡道:“宝哥有同学,天天一起走。”
那个身影和记忆中的一样,瘦削却又挺拔。
隔着那么远,我依旧能一眼看到他。看着车玻璃外的他,我依稀感觉自己在看一场青春题材的电影。
延边马路的棵棵杨柳树下,他骑着车轻身而过,刘海飞扬,淡薄的外套也被风吹得鼓鼓的。
他不时和旁边一脸睡意在骑车的宝哥讲话。他讲话的时候,长长的睫毛也在动,不明显的笑意让他原本王子的脸,增添了不知多少分色彩。
他和宝哥讲着话,踏着车,视线伴随着车子的来临,扫过窗边的我。
我看着自行车上的他,依稀看到了十几年后坐在驾驶位上的他。伟岸英挺,雅人深致,一个侧目都让我心跳加速。
这一切重来,我也想知道,萧然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到了学校,我神游外空得跟着江绿意走进校门,穿过了教学楼主楼的大厅。
大厅里除了黑板报,满墙壁的瓷砖,连地上也铺着到了冬天显得格外阴凉的黑色地砖。
班主任陈大叔正在监督几个班的宣传委员出黑板报,看到我,叫道,“哎,唐铭心,这边来,在黑板上给我写四个字。”
我跟江绿意告别,走了过去,装萌道:“写什么字啊,陈老师?”
陈大叔给我一张纸,上面打印了四个楷体字:雏鹰展翅。
我“哦”了一声,想想自己上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书法社,大字应该拿得出手。想完就大了胆子,从颜料架上取了湿漉漉的毛笔,费力得往板凳上爬。
吸了一口气,四个大字,我铁画银钩、鬼画符般得写完。
写完看了看,觉得还行,我对身后喊道:“快拿粉笔来描。”
后面没声音,我挠了挠头,疑惑道:“写得不好么?需要重写吗?”
后面还是没声音。
我爬下板凳,不解得转过身去。
陈大叔张着嘴,没说话。他身后的各班宣传委员也张着嘴,没说话。
我们班的宣传委员李菁第一个赞叹道:“铭心,你字写得好好啊。真是龙飞凤舞,虎鹤双形,狡兔三窟。”(固定搭配hahahaha)
我疑惑的“啊”了一声,陈大叔却发话:“来,唐铭心,快把这几个字也给我写了。”
我又“啊”了一声,却是惊吓的一声“啊”,“啊”的原因就在大门口。
教学楼大门口,宝哥疑惑得望着我的那四个大字。他的表情就是不信、鄙夷、奇怪。
是有点接受不了我写的字让他自惭形秽这件事,,,,
一旁的萧然望着我,不看字,只看我。眼神探究,赞赏的意味却比宝哥浓很多。
我抖了抖,我在萧然的心目中一直是个标准的残女。如此这般,我变成了才女了,我是篡改了历史吗?
我不是日本人,我要遵循历史。
宝哥看着我朝着萧然发呆,嗤笑道:“萧然,认识一下,这是我妹妹,唐铭心。”
下午的第一堂语文课,我果然开小差了。开小差的对象是我北纬15°的方之同学。
自从他连续罚站半天之后,革命的根据地就从倒数第二排,哐当移到了正数第二排。他搬来的时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向我提出了建立友好睦邻关系。
我给了他一句话,“走你的,小心被老师口水喷死。”
江绿意很不满和他坐同桌,拿了我的记号笔就画三八线,三八线粗得让人看了都想三八一下。
张也倒是很热情,拍拍方之肩,张口就和人家称兄道弟,“兄弟,下课请我们吃三色杯。”
方之点点头,爽快得从他绿色的里掏出一张50,一张100,一张50.。。。
我满脸黑线得看着他,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