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我脸上带着斑纹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全班寂静了。
张也同情地用手肘拱了拱我,“你怎么啦?考试分数被你妈知道啦?铭心,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告诉你哥的。”
我眯了眯眼,严肃地望着他,“张也,你认为,你说的话有可信度吗?”
张也:“,,,没,我,,,铭心,我不是故意告诉你哥哥的。”
班长抱着作业本,一路小跑过来,幸灾乐祸道:“唐铭心,你想当班长啊?自己给自己脸上弄了三条杠?”
我将那张业绩斐然的脸凑到他面前,没好气道:“当你妹啊!”
班长被我一吓,躲了我几米远,规规矩矩得去发他的作业本了。
前排的江绿意心疼得看着我,说出的话却是,“可怜的是不是也经常这样被阿姨打啊?”
我仿佛知道了圣斗士的小宇宙是怎样爆发,张三丰又是怎样气沉丹田。
我实话道:“不会啦。竹笋炒肉这种菜,宝哥向来不用尝。”
周围同学或多或少都对我表示了关心,除了一直在写作业的方之。
他连头也没转过来。
嗯?写作业?方之在写作业?未来的太子爷在写作业?
太子爷您这样的逼格完全可以不用写作业的啊~~
您将来只要当好另外一个王思聪就可以了啊~~
我感觉自己有了哥伦比亚的奇遇,站起身来,兴奋得拍拍方之的肩,“啊,方同学,你在认真学习啊?”
方之头也没抬,“不要打扰我写作业,斑马脸。”
斑马脸,是的,我顶了一张斑马连,在莲花小学晃了一天。
下课上厕所的时候,还被萧然给碰着。他们才上完体育课,几个小男生汗流浃背,聚在水槽边洗着脸。
他擦完正好看到我,盯着我的脸,看了一眼,欲言又止。
彼时我们还不熟,我就当作没看见,一脸英雄气概得对前面排队的女生吼道:“上厕所有那么慢吗?生孩子那?快给我出来。”
全厕所的男女同学都寂静了,,,
萧然又望了我一眼,脸上有着明显的憋着的笑意。
宝哥用手蒙着脸,一声不吭得从男卫生间走了出去。虽然我看不清宝哥的表情,但是我能肯定,那脸上写着“耻辱”两个字。
江绿意自然不能放过这次偶遇的机会,放开了嗓子喊。”
我在厕所出了风头之后,没料到的,是接下来这场害人的考试。我考前一点也不清楚这场考试的性质,还以为只是一个临时小考。
其实,它是一场小学数学的摸底考试,是为了选拔奥数苗子而设立的没心没肺、高端高级、重质量重结果的综合性考试。
我重生过来才不到两天,经历了一次莫名其妙的76分的数学卷子,不想自己再挂在数学上。所以,我决定,填满了为止。
面对着有点低级趣味的图形题,我忍耐着写下自以为弱智的解题步骤,写一个字努力多花了几秒钟,然后,吹了吹墨水印,和方之一起交了卷子。
方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听说你刚才在厕所骂人了?”
我挠挠头,诧异道“咦?你不是一心在写作业的把?怎么还听说了啊?”
张也敲敲桌子,不满道:“你们两个不要交头接耳。你们写不出来,koi不要打扰别人写试卷啊,,,我还想进奥数班呢。”
江绿意“哼”了一声,回头骂道:“就你这个水平还想进奥数班?你有几回考满分啊?你连考试都没考,就直接上奥数班了吗?”
张也委屈地沉默。
我疑惑,“啊?这个考试是为了考奥数班?”
方之点点头,“好像是的,左右我也写不出来。”
放学回家,我跑进宝哥房间,发现宝哥在拼飞机模型。
我决定震撼一下宝哥,于是,我说,“哥,你以后放学得骑车带我了。以后晚上我也要上奥数班了。”
宝哥抬头,“出门给我把门带上。”
第三天的清晨,我一身清爽。
我看着日历上显眼的10.26,我恍然大悟得“啊”了一声。难怪,后天就是萧然生日了,难怪宝哥昨晚在弄模型。
萧然是这样,喜欢男孩子都喜欢的东西,玩男孩子都会玩的篮球。
我照着镜子,看了看脸上还有痕迹的三条印子,不行,我不能顶着斑马脸给萧然庆生。想到这,我多涂了一点宝宝霜。
我要去买个篮球,嗯,再买件球衣给他。
嘿嘿,小学这时候灌篮高手非常火。我再画一个樱木花道的q版头像给他,岂不是能挽回我那天在厕所的不良印象?
我嘻嘻笑着,吃早饭的时候,喝着豆浆也嘻嘻笑着,啃油条的时候也嘻嘻笑着。
老妈担忧得望着我,“铭心,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前天抽狠了?”
我擦擦嘴,“没有啊,您那不是抽,您那是智慧的一鞭,拓宽了我的思维,开阔了我知识的海洋。”
宝哥显然受不了,咳了两声,被豆浆给呛了。
老妈笑道:“死丫头,嘴巴怎么变这么甜了?还好,嘴变甜了,说明人也变机灵了。“
我想了想,“妈,我要是进了奥数班,你给我两倍零花钱,怎么样?”
老妈“哼”了一声,“就你那76分小考的水平?省省吧。你能给我考80分向上,我就感谢你爸智商不低了。”
我作势要砸碗的样子,老爸连忙阻拦我,抢话道:“好好,铭心,只要你进奥数班,爸爸给你两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