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眼原来的花瓶,萧迟的目光微闪了闪。眸底难能瞧见一丝丝和悦之色,手一抬,那花瓶顺着那力道准准的进了堆垃圾的木桶内,叫一边南歌阻止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听“啪”一声脆响,想挽救都来不及,只得满脸心疼的闭上眼将人整个蒙在被子里,她的定窑瓷瓶啊~~~~~,就被那败家玩意儿扔了!扔啦!
“吃些东西。”萧迟语调和缓,虽依旧冷沉但还听的出他心情很是不错。然南歌还在心疼她瓶子呢。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打定主意不理那败家子儿了。
萧迟这会脾气倒是不错,双手一捞,便连人带被子的将那不听话的小糯米团子稳稳抱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稳着那被子裹住后分外粗壮的腰肢,一手像把玉米皮儿似的。扒着某人身上的乌龟壳儿。忙活了好半天才扒拉出一个乱蓬蓬的小脑袋来,脸蛋儿因在被子里憋着正红扑扑的,一双猫眼儿水汪汪的瞪着萧迟。正因着怒火晶亮晶亮的,看着好不爱人,“又在闹什么?”似是很无奈的探一口气,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理着南歌比鸟窝好不了多少的乱发。不时还用手指轻抚着圆润的耳垂。
提到这,南歌的小脸儿心疼的一揪。瞪着萧迟的眼睛越发的圆溜了几分“我的花瓶!你居然把我的花瓶儿扔啦!那可是定窑出来的精品呢,我才摆上一次就被你这样扔了!”她心爱的花瓶哟……,这一想着心口一下一下疼着。
知道她闹的是这个,萧迟似是又愉悦了几分,叫南歌背靠着他的胸膛,揽着她腰肢的手又往里收了一些,刚硬的棱角就那般紧贴着细腻柔软的脸庞,另一只手却拿着勺子舀上一勺粥‘你若喜欢,下次给你买。”
南歌听的小眼儿一亮,很是惊喜的看着萧迟道:“真的?”反正他自己说要给她买的不算是敲诈。应该是索赔才是。
“自然” 趁着这时候,萧迟又飞快的将一勺子粥喂进她嘴里,真真快。准,狠。可不就哄着丸子时的那招么?只原来哄的是孩子,现在哄的是孩子他阿娘罢了。
南歌还没察出什么不对呢,依旧好好的裹在被子里单单露出一个小脑袋来,含含糊糊的将嘴里的粥咽下“那我还要一套汝窑的茶具!”南歌一双小眼睛晶晶亮亮的直盘算着,要将原来好些喜欢的东西都买下来才好。
“好。”萧迟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只看着她将那一口咽下了,又补一勺子上去。这分明同样是喂人吃东西,怎的到了这里却分外愉悦起来?那心口满满的,暖暖的一团儿又是什么?萧迟不解,也不打算去了解,只觉着既然喜欢喂她,就一直喂她便是,只要她高兴,有什么不行的?
见南歌咕隆将粥咽了下去, 心头上又愉悦了一分,连眼中难得都带上了些些笑意,只南歌正背对着他都不曾察觉,也错过了这百年难得的景象,这丫头就顾着盘算她的好东西呢。
“我还要柴窑的天青色笔洗。”
“好。”又一勺子粥送进了糯米团子口中。
“恩,掐丝珐琅彩果盘!”
“好!”
“景德镇青花瓷摆件!”
“好!”
“……”
“……”
就这样一顿饭下来,花出去的银子都不知道几多。甚至说到最后南歌都不知道自己都要了什么东西,只为着自己居然被抱坐在腿上喂着吃完了早餐面热去了。
原在门外正要敲门的宣读手上不觉一顿,不由揉了揉耳朵,又仔细的望了一眼房门上的门牌,见是南歌的房间没错,这才很是惊诧的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怎么也不愿相信房中多出的那个男声是萧迟!
听过两人的对话,想也知道这不是他该进去的时候了。不过……啧啧,南歌那丫头还是乖乖给萧迟吧,就冲她方才要的那些物件,寻常人家能养活么?要知道那丫头可是能将炎铁来养牛的败家玩意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