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两人都安静得很,岳沧闻揽着桐疏略眯了一会。到直飞行器在岳家停下的时候才醒过来。能好好的休息了一会,这心头的火气也消上了许多。决定来此,分明是不想再同她置气了,连她擅自带着孩子离开的事情也就打算就此揭过,然还是被一席话燎的火起。现在冷静了下来再一回想方才桐疏的神情,心知是又叫那带壳儿的兔子又缩回了壳儿里去了。
看着怀中脸色苍白,嘴唇微抿的小小人儿,岳沧闻心中居然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奈来。只现在也不是谈话的地方。
下了飞行器,混不理那帮跟尖利鬼一般的岳家人,直接带着桐疏进了他的卧室。这会子桐疏倒是意外的配合着她,整个人乖巧的叫岳沧闻都不觉又看了她几眼,若不是她面上未退的苍白,还又眼底抗拒,还真要以为桐疏没有他想的那般生气。
岳沧闻的卧室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风格,多是以原木的材质为主,在桐疏方跨进屋子的时候,鼻尖甚至都还能捕捉到丝丝新木独有的清香。她是不知,为了配上她的绣屏,有人是生生将住了三十几年的房子愣在几日内折腾成了中式风格,还轻易不叫人动那床前的屏风一下。只现在桐疏却顾不上这些,连自己绣的屏风都没注意到,便乖乖按着萧迟的指引坐在了靠窗边的贵妃躺椅上,由他为她脱了鞋子,再由他在她身后靠躺下,再将她圈进怀中,就仿若现在岳沧闻怀中抱着的不是她。而是一只不相干的布偶一般。
屋子里静了半响,岳沧闻不见出声,那桐疏更是不会主动开口。这屋子里的空气快要随着两人间的气氛黏稠的糊在了一块,窒闷的气儿都喘不过来了。
望着怀中闭着眼睛看都不愿看上他一眼的桐疏,岳沧闻原本黑沉的眼底略闪过一丝懊色,实在是很不喜现在两人见这半沉重的氛围,只也不知这最近又是怎么一回事,今日明明只是想单纯的看看她,到头来还是被这小小的糯米团子坏了计划,忍不住走出了那扇特殊的透明玻璃。只想将人紧锁在身边。
现这家伙分明就是个全身冒着寒气的冰雕强盗,巴巴的把人掳了过来,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再巴巴望着怀中的人儿,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你……”岳沧闻想开口打破现在凝重的氛围,只话到了嘴边。便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他堂堂岳家的家主又何曾这般狼狈过?着恼是一定的,只又思极前几日两人闹脾气那会,心中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被强压了回去。实在是不愿再重复那几天的糟糕日子,也很是厌烦两人的争吵,偏这丫头平日里更个机关枪似的,话都不曾停过。这恼起来,又成了据嘴的葫芦。什么话也不同你说,就自己置上气了。要你一边猜。这半上不下的功夫,还真是为难了这个自小没哄过女人,更没同女人说过几句话的孩子。
“为何又不说话?”略叹口气,看着怀中那只死死坐在壳儿里的兔子,岳沧闻终是算是找见了句现在适合说的话。只他却忘了,那带壳儿的兔子,不仅是跑的快,那壳更是硬的很。便见桐疏依旧不声不响,双眼连睁都不待睁一下。只比那段日子的无视还要过分些了。
岳沧闻眼中的懊色更甚些,然却拿这样的桐疏一点点办法也无。开先说纪执会如何的话,也不过是当时的气性上来了。只想着将跟前的人带走。这真到了冷静的时候,那样的话却是断断不能再说的。略一翻身。便叫桐疏躺在躺椅上,整个人半撑着在她身边,手一下一下轻轻抚着桐疏的发丝,眼神晦暗莫明“怎么,舌头没了么?”冰冰凉凉的调子,但细听,冷意却没多少,反全都是讽刺挑衅的味道。直叫打定主意将那人当空气,不想再搭理一下的桐疏,也被那冷嘲热讽的一句,勾的心火心火噌噌直冒。只转头又将心上的火气压下,克制着没发作出来。
留意到桐疏微颤着的睫毛,冷沉的眸光转历,言语上的讽刺意味更浓了三分“若你那么喜欢由我抱着,我不差多个女人吃饭!”
桐疏豁然的睁开双眼,那眼睛里都有火光在那儿跳跃,还想接着将岳沧闻推开,只腰间那双手霸道的很,只叫桐疏连丝动弹的余地也不曾有了。 [放不开谁?”桐疏的眼瞳无奈对上转亮的黑眸,话语见嘲讽的以为也不比岳沧闻少多少。
只现在自岳沧闻身上可找不到丁点的火气,反是那有些生硬冰寒的面孔更柔上了几分,眼眸黑的都要叫桐疏陷在里边“方才为何不说话?”那语调轻柔了许多,但桐疏现在满肚子的火气,自然是分辨不出。眼底嘲讽的以为更甚,“那你要我说什么,你想叫我说什么呢?‘岳大家主’!”就那大家主三个字音被桐疏咬的极重,更有咬牙切齿的味道在里边儿。
岳沧闻的眸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手上的力道不觉松开了一些,似是想着什么“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桐疏听了,心中的火气不减反增,又一次的施力要将脱离岳沧闻的掌控,不过这次倒是顺利,桐疏跄踉的倒退了几步,总算是站稳了身子,也不管脚上还光着,挑了个更远些的位置站定,嗤笑道:“你前一刻用我哥哥来威胁我,叫我闭嘴。这一刻又同我说,我想说什么,说什么岳沧闻,你这态度变的也是不是太快了些!”
看桐疏自躺椅上下来的时候摇晃了几下,岳沧闻的眉心略蹙了下,也站起身,朝着桐疏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没有将她逼的太急,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