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虽都不愿意几个长辈知道南歌昨晚在树上待一晚上的事情,但南歌眼盲是怎么也瞒不过去,贺大娘和贺大爷见了,自然免不了又是抹眼泪的抹眼泪,训斥的训斥。连千炙和秦西两人也因为没有看护好南歌,糟了不少白眼珠子。但他们能说什么?现在南歌眼盲几天是事实,而且他们的责任不可谓不大,也只能相视苦笑几声低头挨念呗。
所幸南歌的眼睛只是哭的太多的缘故,休养几天就好了,只她刚刚进行过两次祭奠,现在身上基本没什么力气,眼睛在这几天还得用纱布包着,身边怎么都离不了人,还真是个大麻烦了。几个老人就在那边嘀嘀咕咕商量着要,怎么安排来照顾这个叫人不省心的小丫头才好。
然几个人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没有个结果,像桑大嫂子,曾大叔,周大夫他们这样家里有店面的是怎么也离不得人的,就贺大爷贺大娘和鲁渔有些功夫,但贺大娘和贺大娘年岁就摆在那里,鲁渔也不是个细心的。这样一盘算下来可不是叫人发愁么。
千炙和秦西倒是主动提出要帮照顾到南歌好了为止。但他们想,那些人愿意,其一是千炙和秦西两人是男孩子,南歌一个姑娘家家的还是多有不便,再来这两人是有前科的,昨晚上不就把人看堆了么,还又是眼盲,又是吹风的,心疼的他们哟。说什么也不能再把他们的宝贝交给这两个糊涂师兄了。
这反过来,覆过去的也没个主意,性子急的曾婶子什么也不顾了,手一插腰。脚一跺,纤手一扬道:“哪有那些磨磨唧唧的,这商量来商量去的也没个主意,不就那帮破冒险者么?我还不稀罕伺候了,被挣了,就我来,几天也饿不死他们。”
原还游移不定的那些人,一听曾婶子这么一说,心中也生出几分气性来,两手一甩。全都不干了,不就饿几天,没有药,衣服,和武器么?反正他们会复活的他们不用他们在这里瞎操心。那几个人是怎么对南歌的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哪里能因为这几个混账来委屈了南丫头?手一挥,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那些玩家?你管他去死!
自南歌被柳儿和琴湘那般对待后。村子里的npc对玩家的印象可是差上了好多,原也只是烦他们纠纠缠缠的,现在村子里的人看见玩家就摆出一张晚娘脸来。他们也知道柳儿和琴湘的事情,只摸摸鼻子算是自认倒霉呗。只心里将已经被驱逐出村的两人又恨上了几分。
千炙和秦西听着村子里那帮老小孩都闹着要罢工了,也不由抚额。暗叹一那师妹就够能折磨人了,现在还有一帮子不省心的。其他人的死活他们是不用管,但村子里炎家和秦家的人可不少呢,也不能放着自己的家族不管啊。
南歌虽眼睛看不见,但耳朵还是很好的,现在听着村子里的长辈们,为了她要将那帮玩家全晾在一边,心中也不由暗暗着急。他们说的轻巧,说不干就不干了,若是那些玩家投诉到主神那里可怎么办啊?南歌可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再有一丝丝的意外了。昨晚失去桃树的悲恸还叫她心有余悸呢。
便也顾不得许多拉着村子的长辈又扭起糖来,只这次她水磨功夫可不管用了,村子里的一干人是铁了心了要趁着这个机会给南歌好好养养身体。顺便晾凉那干找人厌的玩家,他们的乖囡这次可是受了不少罪呢。也不管南歌在那边又是撒娇。又是摇袖子,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一帮子人有商有量的,将时间都安排好了。
南歌见着没用,干脆往被子里一闷,任谁叫也不出来了,可是将一干人急的,又是哄,又是劝,又是呵斥的,一直到他们答应叫千炙和秦西来照顾她,将自己家里的事情顾好,这才见她探出头来。贺大娘见她可算是愿意出来了,忙一把搂住她,急道:“你个傻孩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作甚,叫奶奶看看可是闷着了?”
南歌乖顺的窝在贺大娘怀里,双手抱着贺大娘的脖子,轻轻摇了摇头。看她满头的发丝因在被子里埋着有些凌乱不堪,小脸更憋的潮红,叫一干人心疼极了,周大夫就在那边皱着眉斥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身体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你病才好些,仔细着又招来了。那帮混账东西也值当你这样的?”
南歌一边乖乖的由着贺大娘为她缕着头发,一边摇摇头道:“那些人我才不管呢,我是担心他们买不着东西,要去主神那里告状,他们最是小气的,万一主神降下什么责罚可怎么办啊。”
分明是及简单的一句话,也不过最寻常的音调,然就这单单一句话又叫那些npc们,心头发烫,就这么个精怪宝贝的丫头哟,无论什么时候都在为他们想着,可是叫他们如何不将南歌放在心坎上?
南歌是眼睛看不见,但一边的千炙和秦西是看的真真的,两人相视无奈的一笑,只怕以后的南歌只有更宝贝的份了。
贺大娘一脸慈爱又宠溺的看看怀里腻着不动的小小人儿,一边屡着她的头发,一边打趣道:“你叫你师兄帮着照顾你,也不怕耽搁了你师兄的事情?当心人家要说你偏心。”
南歌混不在意的一笑道:“师兄和我一样是个小孩子家家的能有什么正事,陪我玩正好呢。”南歌虽这么说,倒也不是说千炙和秦西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恰相反,想千炙和秦西那样家族的事情又怎么会少了?只这两人都是一直生存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或许也会像今天这样栽一个大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