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执舒服的微咪了眼,一边红着耳根哼哼哈哈的应着,可不就是那挠肚皮的小狗样子。等桐疏见纪执好点了,才甩甩有些泛酸的手臂偎进纪执怀里,有些吞吞吐吐的对纪执道:“哥哥……我今天买东西花了一百万……”
桐疏说的是有些犹豫小心,但似乎纪执的注意力没有再那个庞大的数额上,人家正忙着想办法,看怎么样才能叫因羞涩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只随便的依着她的话问道:“买了什么?”
“恩……买了一架古琴。”桐疏见纪执不对那笔钱一点也不在意,总算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什么似的。往纪执怀里缩了缩“我还将前几天准备做屏风的刺绣也送给岳先生了。”
一听见是宝贝妹妹准备“给他”的刺绣,纪执可就不淡定了。前几日她就看见自家妹妹在围着那一小张布料打转,当他听说是准备放在书房做屏风的时候,他连做屏风的木料的精心准备好了呢,一想到那个叫桐疏费了不少心思的屏风在人家手里。纪执就皱起了一双浓眉:“为什么……”
桐疏听自家哥哥那么问,就知道他很在意了,只得闷在纪执怀里断断续续的就将今天的事情全说了一遍。纪执听后反是松开眉头。兀自下了决定“那明天我们就去把钱给他补上,再把刺绣要回来。”说什么也不能叫自家妹妹来这里后做的第一件东西落在人家手上!
桐疏原本是想缩在纪执怀里当鸵鸟的,现在听纪执那么一说,猛地抬起头来。看纪执那样子不像是说谎的,便急急的拉着纪执的衣服道:“别了。哥哥,给人家的东西怎么好再要回来呢。”何况就为了个刺绣将几百万就那么送出去了,她还真没那么大手比。
但纪执就是抿着嘴唇,死不开口,看那样子就是不同意了。桐疏又缠着又磨磨唧唧了许久,好容易才听纪执红着脸吐出一句:“那是准备给我的东西……”而且他连木料都精心准备了好几种,每样都是亲自选的,对那细致程度可一点都不弱于一个巨额的投资案,惹得他那一干不下用诡异的目光看了他好久呢。
这下桐疏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感情弄了半天是自己家哥哥小孩儿心性。闹别扭呢。心中好笑的同时不免又是一阵微暖。干脆腆着一张笑脸,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并保证再绣上一副更好的给他。才叫纪执放下了明天去找人家的打算。眼看着又要到八点了,兄妹两人便互道了晚安。各自进了房间。
她上游戏的时候,自然又是清晨,南歌随手挑了件轻薄的衣服穿上,简单的梳洗了下就准备做早餐了。方将米淘上准备洗菜,贺大娘也来到了厨房。
“怎么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刚梳洗好的贺大娘见南歌大早上就在厨房里忙活,不由有些心疼的用手屡屡南歌的头发道。
南歌呵呵笑着,一边将洗好的菜放在砧板上切着一边道:“我一天到晚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左右躺着也睡不着,还不如早点起来把早餐做了呢。”
贺大娘知道这是南歌的孝心,也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话题问起了最近老是找不到人影的千炙和秦西两人。说起来,最近南歌也少有能见到他们,只听说两人在师傅那里接到了任务,最近都在为这事情忙活呢。
贺大娘听南歌那么一讲,便作恍然状的拍拍脑袋:“你看我老婆子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这不知不觉的千小子和秦小子都要长大了,是该给两人准备冠礼的时候了。”
那冠礼就好比成人仪式,两人受过冠礼就表示已经成年,可以出村历练了。将来南歌出村的时候还会笄礼,只好像村子就给他们三个人准备着,其他玩家倒是没有听说过。
接下来祖孙两人的话题,自然是围绕着千炙和秦西的冠礼打转了,一老一少在厨案前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阳光就那么透过窗户懒懒地洒在两人的指尖和浅笑的脸庞上,叫看的人也不由心中一阵温暖,又是新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