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瑞摇摇头,他是有点不懂凌天阳的意思,放着大好的机会不要,居然干脆的将房子直接卖给他们,让他一时之间找不到头绪。但是这种送上门来的好事,他罗瑞作为一个商人,哪有不要的理由,当下就点点头,“好,那就成交了。对了,家父让我来看看葡萄酒,毕竟今年这批酒是要进贡的。”说到葡萄酒,罗瑞的眼神有点炙热,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凌天阳也看得出来,罗家靠葡萄酒发了家,肯定更想要方子,但同时,凌家也需要方子来赚钱,何况,这是他们凌家过上好日子的宝贝,他们是不太可能将方子交出去的。不仅这一次,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罗瑞就表现出来对方子的觊觎,只是理智还在,没允许他这样做。
面对这种东西,说不想要肯定是骗人的,罗瑞心知肚明,所以他也不瞒着凌天阳,但他也知道人家肯定不干,强要的话,很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凌天阳很佩服罗家父子两,面对这么的大you惑,居然还可以这么清醒跟她谈生意当真不容易。面对这么大的you惑,罗家父子没有使用强硬的手段让他们家将方子转让出去,反而跟她谈起了生意,可见罗家父子人品挺好的,不然这次罗瑞来,凌天阳不可能这么便宜也这么爽快的答应。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在着手准备了,不过应该不多,你也知道,没有原料,一切都是白扯。”
“好,那我们就先拟一份契约出来吧。”
罗瑞做事很讲效率,很快两人便签好了合约。凌天阳送罗瑞去凌家那边休息,她跟凌文笙两人反而抽空找了时间父女两好好聊聊。
“阳阳,罗公子这次来干什么?”凌文笙老早就想问了,碍于刚刚人多,加上他那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和谄媚的老爹,硬是忍着没问。
“哦,没什么,就是来问问我们家酒的事情,爹,你也知道,如今我们家没什么大的收入,就指望着这酒了,而罗家如今非得靠我们家的酒,所以来关系关系也是正常的。爹,我跟你说的你都办好了吗?”
“放心吧,阳阳,都好了。去年秋收后没多久我就开始着手办了,不过阳阳,现在家里的劳力就只有我跟你娘两个人,很吃力啊!”
凌天阳跟凌文笙说的事情就是买地,凌家现在有点钱,但是庄稼人都想着有一天可以有很多的土地,所以凌文笙毫不手软,去镇上找了一个中人,买了一个离芭蕉窝有点远的庄子,还有芭蕉窝附近的十几亩田和二十几亩旱地,去年年生不好,很多人家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卖地,正好给了凌家机会。
而凌文笙去年就着手办的事除了买地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葡萄酒的原料问题。去年秋收以后,凌文笙利用锄地或是上山砍柴的空挡,没事就跟老二还有老三父子三人挖野葡萄。凌天阳在这个世界没有见到种植过的葡萄,只能从山上挖下来,由于没有种过,开始的时候种死了好多,凌天阳觉得心肝肉疼啊,那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还好有凌文笙这个种地能手,不久之后,便很少死葡萄藤了。
“爹啊,二十几亩旱地,十几亩水田,你准备自己一个人种吗?”凌天阳有点无奈,问凌文笙。
凌文笙点点头,“那是当然啊,自家的地买来不种,难道让它荒着吗?”凌文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得凌天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爹,那么多田地,我们可以佃给别人种啊,爹,你也晓得,去年年头不好,附近好多人都因为没有吃的将田地卖了,他们跟爹一样都是农民,世世代代侍弄土地,现在土地没了,一家人也就没了吃的,正好我们家也需要人,不如就让他们种吧,我们收点租子,当做是做善事。”
凌文笙显然一愣,随即憨厚的笑了起来,连连点头,狠狠的将凌天阳夸赞了一番,说凌天阳越长越懂事。
二月十七日,凌天阳再一次带着燕天瑜去镇上,不过这次,是和罗瑞一起的,他正好要去镇上,顺便捎上凌天阳他们而已。凌天阳左手右手都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燕天瑜也是一样,不时的,燕天瑜还会偷偷瞄着罗瑞看,凌天阳就当看不见,她真的烦了,燕天瑜一次两次就算了,但是次数多了,任谁都不舒服。
罗瑞当然看到了燕天瑜小动作,但是他什么都没说,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车的最里头。凌天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好打断燕天瑜那副花痴的模样,说道:“据说昨天镇上王家来退亲了,天瑜你知道吗?”
燕天瑜脑子里正在回想刚刚偷看到的罗瑞的侧脸,那张菱角分明,线条明显的男人比杨得权更加添了几分英气,但是那不经意间的微笑,却那么温润。她正想的入神,被凌天阳这么一问,立马来了兴趣,回答道:“是啊,昨天闹得可大了,最后你娘家的那边的亲戚几乎都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