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阳说的那个游医大约是在好几年前,在他们村呆了两天就走了,况且那时候老二还很小,肯定不记得,所以她才敢放心大胆的用这个借口。
“哦,怪不得。那你会弄这个吗?”
“会啊!娘,你去烧一大锅水,要烧开哟!走,爹,我们把五倍子倒出来!”凌天阳站起身,吩咐老二拿两个大簸箕来,将背篓里面的五倍子倒出来,不然,有可能被捂坏。
凌文笙和王氏笑米米的去做事了,要是五倍子真的可以卖钱的话,他们今年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一些。小四两手互揉着,似乎有话要对凌天阳说,看到凌天阳要走,一把拉住她的衣角,笑得甜甜的,有种恶作剧成功后露出笑容,小声的说道:“姐,我告诉你,其实今天奶奶没想拿我们家床,她是想翻一下我们床里面有没有藏东西,姐,你说我聪不聪明?”
老三点点小四的鼻子,“我就知道,小四,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小四不以为然,依旧笑着等凌天阳的夸奖,小四的话让凌天阳哭笑不得,她就说嘛,他们睡得这张破床,她奶奶拿去干嘛,原来是小四这个小东西使得坏。
“小四,做的不错,以后要是有谁再敢欺负我们家,我们一定奋起反抗知道?但是,以后可不许在撒谎了,要是让姐姐知道一次,那就打你一次!”小四现在还小,他懂什么,所以,要教他以后不能随便让人欺负,但也不能撒谎。
小四听了前面一句,高兴得不得了,一张小嘴咧开就笑,但是后面的话又让他觉得好委屈,看姐姐的脸色,似乎有话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撒谎,肯定会打他的,所以,他哭丧着脸点点头,看得老三哈哈大笑。
“笑?老三,要是你也跟着撒谎,我打你绝对比打小四狠,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哄着你玩的!”
这下轮到小四笑了,小小手指着哥哥的脸,嚷嚷道:“姐姐打!”气得老三直瞪眼。
凌天阳也不管他们两个,径直走进厨房,“娘,我来帮你加柴!”
凌文笙把几背篓的五倍子倒在簸箕里面之后,端进厨房,凌天阳正在烧火,火红火红的火光印得她的脸红彤彤的,额头上冒着细小的汗珠,看到凌文笙进来,放了一把柴火进去,说道:“爹,你不是还要去秧田吗,快去吧,我跟娘就行了!”
“嗳,那好,我先走了!”
凌文笙走了之后,老二老三和小四也跟着到了厨房,老二跟凌天阳坐在一起,姐弟两个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另外两个小的在地上不知道画着什么。
“阳阳,水开了!”王氏揭开木质大锅盖,“阳阳,接下来干什么?”
“这么快就开了,娘,帮忙把这些五倍子倒在水里,焯一番,赶紧捞起来!老二,再去拿两个簸箕来,等娘捞起来就摊开拿出去晒着。”
等凌文笙一回来就看到满院子的簸箕,厨房里面听到老二的声音,“娘,簸箕不够了!”
“老二,楼上准备用来晒谷子的不是有两张晒垫吗?”
“咦?爹,你回来了,我这就去拿!”
晒垫是他们这里用来晒谷子用的,是用竹子编成的,等秋收了,把晒垫随便放在一个平坦的地方,就可以晒谷子了,很方便。
今天是一个月一次的赶集日,凌天阳将晒干的五倍子和砍好的柴火收拾好,一会儿等着和凌文笙一起到镇上去卖。
芭蕉窝唯一的牛车主人凌文华赶着牛车停在村口,其妻陈氏带着很大一包东西,坐在车上,凌文笙带着凌天阳到村口的时候,车上的人很少,姜氏正和小邓氏在说话,看到凌天阳来了,笑着打了声招呼。
“两位费婶,你们来的好早啊!”姜氏和小邓氏嫁的丈夫都姓费,搞得凌天阳一点也不好喊。
“天阳啊,你们这是到镇上卖什么呢,这么多东西?”姜氏向来和王氏交好,看到凌天阳身后的背篓放了满满的一背篓东西,帮凌天阳搬上车,问到。
“也没什么,费婶,今天赶集的人好少!”凌天阳没有回答姜氏,这五倍子可是他们家救命的东西,还是保守一些好。
“老天爷开恩,下了这么一场雨,我想他们都去忙了,眼看着稻子要收了。”姜氏双手合十,虔诚的作了一个揖。
凌文笙推着一大车柴火,所以没法坐牛车,他去把车钱付了之后,交代老天爷几句便推着车走了。
“陈婶,我们什么时候走啊?”老天爷看到村口前面的那条路上凌文笙已经看不见了,不禁催促道。在凌天阳的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有去过镇上,这次要不是去卖五倍子,她可能也不会去。
“天阳啊,急什么,现在才这么几个人,还等等,就快走了,甭急啊!”陈婶是个不错的女人。
终于,又等到七八个女人之后,牛车终于开始缓缓前进了,在半道上,凌天阳看到凌文笙满头大汗的推着手推车,心酸极了,心想,要是赚到钱了,一定要买头牛。
离芭蕉窝三四个时辰的招福镇不大,他们的牛车整整走了一天才到,到招福镇太阳早已落下牛车赶到指定的地方,其他女人便三三两两前去赶集了,他们今天是来不及回去了,要等明天才能回去,所以他们想抓紧时间把该办的事办了。
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