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你说什么啊?”凌文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说什么?你的两个好弟弟,见到我们家吃肉,这不非得要来我们家端一碗肉回去,凌文笙,我也不想跟闹,你赶紧的,将我们剩下的肉全给他们拿去吧。”王氏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一双眼睛却生气的冒火,看得凌文笙心里发悚。他媳妇自从分家后很少发这种脾气,哪怕就是他那招人嫌的娘,王氏也尽量不跟她起冲突,而现在发这么大的活,怕是气得不轻。
“什么?”凌文笙眼睛瞪的大大的,很惊讶,这是他们分家后三弟和四弟第一次开口跟他们家要东西。“他娘,你生什么气?要肉,给他们一家送一碗去就行了,左右我们家不是还有一些吗?再说兄弟之间,哪能真可能吵架的?”凌文笙还记着上次跟凌文福打了一架的事情,但是真的做不到一辈子兄弟都像仇人似的,他们还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你···你········”王氏被凌文笙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是来找自己的丈夫为自己撑腰的,结果咧,却变成了要给他兄弟送东西,这口恶气王氏憋得心里难受极了。“你,我们家辛辛苦苦赚点银子很容易吗?凌文笙,感情这些银子都是你一个人赚的,你那张脸倒是厚啊,拿着我们娘几个赚的银子去养你家那几个兄弟,好啊!你忘了是谁差点害死我们我们闺女了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干脆把我们娘家几个卖了吧,拿去养你们兄弟·····”王氏越想越生气,明知道凌文笙就是这个脾性,自己还期望他能跟自己站在一起,终究是自己期望太高了。
凌文笙被王氏的话堵得无话可说,是,他承认,他割舍不掉这份兄弟之情,他想反正家里这次买的肉挺多的,送一点给三弟和四弟有什么不对?只是想到秀英刚才说的,他又生出一丝愧疚来,闺女前不久差点被人害死,而且害死她的不是旁人,正是他四弟的媳妇儿,他除了骂几句之外还能做什么?
词穷的凌文笙还能做什么,自己的媳妇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清楚?“秀英,我没这个意思,你别哭了,我,我········”
“你走开!”王氏毫不留情的将凌文笙一把推开,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珠,“凌文笙,我们刚成亲那会儿,你说我是媳妇,我吃亏点,让着你娘,所以,就连你娘拿走了我的嫁妆,这些我也忍了。可是你三弟和你四弟,哪个需要你接济?我们家穷的揭不开锅,娃子生病快死的时候,有谁帮过你的忙,如今咱家刚好过一点,你家的兄弟就想上门打秋风啊,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不,窗都没有!”
凌文笙自知理亏,赶紧安抚王氏,“好,好秀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哭了,呆会儿孩子们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王氏不习惯凌文笙温柔的为她擦掉眼泪的模样,赶紧退了出来,脸上的神色已经好了很多,隐约还带着羞赧。
“笙哥,我不是反对你拿肉给他们吃,我也知道你重感情,但是,这些钱是阳阳赚回来的,说得不好听一点,要是阳阳被贺氏害死了,我们家可能早就家破人亡了。我现在心里还膈应着呢,要是你现在敢把咱家的肉给他们送去,我肯定第一个跟你翻脸。”王氏先给凌文笙一记大棒,然后再给一颗甜枣,但是王氏不求凌文笙真的可以改过,只求他不要那么老实,她吃点亏没什么,不要再让孩子们吃苦就行了。
“秀英······”凌文笙很久没有听到王氏叫他笙哥了,这一声笙哥叫的凌文笙甜滋滋的,自然也就没有心思在跟王氏搬扯,随即连连点头。
看到凌文笙点头,王氏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反正孩子他爹就是这样,怕是这一辈子都是这样了。
“笙哥,你三哥家的生活比我们家好多了,为什么也让天洪那小子过来翻我们家院墙?还有贺氏,听三丫的话,似乎贺氏回来了,笙哥,我们可不能再理会那婆娘,我们家就只有阳阳一个闺女,何况还是她的亲侄女,她都下的去手,我真是很害怕啊·······”
凌文笙听到这些,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凌文笙确实很顾念兄弟之情,但是他也顾着他的孩子,阳阳从出生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前不久更是差点被害死,这些,他凌文笙怎么可能忘得掉?
王氏和凌文笙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熟稔无比,看到凌文笙的脸都黑了,她就知道孩子他爹始终还是顾着孩子的,这就够了。
“秀英,好了,我都依你好吗?”
王氏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他爹,我们家现在这么多钱,我们是不是考虑盖房子,阳阳现在大了,也不好再跟两个弟弟坐在一起。”
寅时三刻,凌文笙一家人呢便起来将葡萄酒装车,称下来一共是一千六百多斤,凌天阳做主留了三百来斤,其他的全部买了,拢共得了四千多两挨五千两银子的样子,狠狠的将凌文笙一家人吓得半死。王氏包着银票和几锭银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凌文笙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对凌天阳来说,能够赚这么多银子,也是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