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视线也转向那边,那人一身灰色的土布,上面满是补丁,背上挂着一个背篓,看到骑马的过来,将背篓放下,语气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怎么,我要是不来,你们难道还想将杀人不成?”
“不敢”骑马男人半跪在地上,语气恭敬的回答。
“我不管你们敢不敢,也不想问你们来此干什么,现在,请你们马上离开!”
燕天珣语气不是很好,话里话外带着一丝愤懑,还带着一丝威严,不过来的那些骑马的男人没有一个起身让步的。
“你们到底走是不走?”燕天珣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几人,几人还是没有说话,人群中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凌文静的眼睛早在那道身影来的一霎那,几乎全部集中在燕天珣的身上,凌天敏戳戳凌文静的手肘,“文静,这就是马吗?哇,长得好高大,比文华叔家的牛还大,文静,你发现没有,燕家那小子很不简单呢,当时他们家搬来的时候,我爹就跟我们说过。”
今天的事情对芭蕉窝的村民来说是很新奇的,所以,凌天敏才一改往日的安静,叽叽喳喳像个出林的小鸟。
凌文静心里鄙视这凌天敏,她当然知道燕天珣的不凡,要是平凡的话,这些骑着马,看起来凶神恶煞的男人怎么会半跪在地上。不过,这些凌文静是不会跟凌天敏说的,芭蕉窝跟她同龄的女孩子就只有凌天敏和凌天阳,她已经跟凌天阳他们闹掰了,而且,孤立的话,一定也要孤立凌天阳那个死女人。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些什么人,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很凶啊!”姜氏对小邓氏说道。
“是啊,他们骑得那是马吧,好威风啊!”小邓氏一脸羡慕,一双眼睛都落在那些高大的马身上去了。
陈氏一脸不屑的撇了小邓氏一眼,说:“哼,少羡慕了,就你那懒样,再等上一辈子也不可能有一匹马。”
“关你什么事?”小邓氏被陈氏一瞪,气势弱了很多,但是一张嘴却不饶人。
“大家静一静!”这时,里正王家福站出来,朝大家举了举双手,一步一步的走到燕天珣他们身边去,“天珣,这些是什么人?会不会对我们村·······”
这些日子,他们发现芭蕉窝这里偶尔出现一两个乞丐,那些乞丐开始还好,规矩的很,一家一户的去讨吃食,后面,大家发现家里的鸡呀,柴火什么的不见了,这一查才知道,被那些乞丐偷去了。所以,这些天来,里正吩咐了人在村口守着,听到有人来报,说是很多骑着马往村子里面闯,王家福当下一听,吓了一跳,他还以为是响马呢,没想到燕天珣在这里又插了一脚。
“王叔,你放心,他们不是坏人,他们是来找我的。另外,王叔,这些日子一定要好好守着村口,不要放不认识的人进来。”燕天珣朝王家福温和一笑,但是眼底却是一片悲伤和愤怒。
王家福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王冕从县里回来了。
燕天珣也不再多嘴,朝地上跪着的几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跟我来!”
凌天阳很快找到了老二和小四,他们两个就站在马的旁边,正兴致勃勃的谈论着马,凌天阳吓了一跳,要知道有些马一点也不温顺,人要是离得太近,会被马踢的。
将老二他们两个带回家之后,凌天阳很郑重的跟他们说以后不许挨得太近,要是出了什么事,倒霉的还是他们家。
教育完弟弟,凌天阳心情不由得又沉重了起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那帮骑马来的人不善呢?莫名其妙的会为燕天珣担心,真是活见鬼了。
晚间,正在吃过晚饭,凌文笙坐在椅子上,神情很奇妙,有懊悔,又有些欣慰,还有几分不舍,王氏则是眼眶红红。凌天阳暗自嘀咕,这刚刚都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之后,父母就变了,特别是看她的那种眼神,更是诡异的很。
这样被凌文笙和王氏盯着看了很久以后,凌天阳是在是受不来他们眼神的摧残,率先败下阵来,“爹,娘,你们两个要盯着我看多久?”
为了节省灯油,凌天阳家只要不下雨一般晚上都会在院子里歇上一会儿,老二也发现了父母的异状,老三仗着自己年纪小,凑到王氏跟前,蹭蹭王氏的衣襟,“娘,是不是奶奶又欺负你了?”因着邓氏一向最爱窝里斗,最会拿捏大房,所以,老三才这样问。
见王氏没有说话,老三又气呼呼的问:“是不是四婶说你什么了?”
王氏还是没有说话,老三怒了,呼啦一声站起来,小小的身板站的笔直,“娘,你怎了倒是说呀,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跟二哥去揍他!”
“哎呀,我说娘,你要是再不说,,我可就睡觉去了?”凌天阳笑笑,拉过老三,“我们睡觉去!”
凌文笙和王氏见凌天阳要走,犹豫了几下,终于在凌天阳快要踏入屋内的时候说话了,“阳阳,你等一下。”
凌天阳听到王氏的话,转身走回自己的座位,一双精灵似的眼睛在黑夜里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疑惑的盯着王氏。
凌文笙想要说什么,但是嘴巴张开了几次又闭上了,王氏本来红红的眼眶这下子眼泪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纷纷涌了出来,“阳阳,燕家来人说,他们想要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