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栓得意的唱着小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酒葫芦,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被寒风冻得通红的硕大的鼻子愈发的显得红润。
“啊........”一口烈酒下肚,感受着一股热流从喉咙流淌到肚子,舒适的感觉涌上了全身,牛栓愈发的感到畅意了。
一想到今晚就要得偿所愿,牛栓就觉得心情愈发的舒畅,那股小腹下涌起的热流非但没有随着寒风而消散,反而愈发的炙热,牛栓将酒葫芦系在腰间,正想策马到那辆马车上和两位大小美人调笑几句,突然就听到后面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牛栓一回头,看到远处仿佛有一股黑影正从后面赶来,感到有些奇怪的他不禁好奇的望了过去,难道是有哪一部分闯军的骑兵从后面赶来么?他不记得武昌城里还有骑兵啊。
“亦或是官兵追上来了?”这个可能性刚从牛栓的脑海里涌出来就被他赶走了,且不说官兵有没有那么快的速度,就算是官兵赶到武昌城下,即便是只有一些残兵败将在守城,想要攻破城池至少也要花上一两天的时间,他们总不可能是化身为天兵天将从天上飞过来吧。
牛栓疑惑的望着远处,伸长了脖子不断的打量着。
马蹄声越来越大,震得地面不断的震颤着,牛栓低声骂道:“是哪个混蛋竟敢在这种道路上策马狂奔,他们难道不怕马前失蹄掉下来摔死么?”
原本以己度人的牛栓并不认为有哪个家伙敢这么玩命,敢在这种泥泞的道路上策马狂奔,但是现在看来他失算了,原来世上还真有不怕死的。
这时,负责押运的掌旅马涛策马过来面带焦虑的对牛栓道:“牛公子,卑职听马蹄声似乎来势凶猛,应该不是咱们的兄弟,您赶紧到车队前边去,卑职好让人保护您。”
马涛的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牛栓却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让牛栓到前边去,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先行逃走。
但牛栓却不领情,小眼睛一瞪喝道:“能有什么事?你连对面来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让本公子到前头去,若是友军的话岂不让人笑话。”
马涛一听,急得差点下跪了,“公子,您可别忘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城里已经没有马队的兄弟了。现在来的十有**是官兵,您还是快点到前边去吧,否则待会就麻烦了!”
说完,马涛伸手就拉着牛栓的马缰,想要强行将他拉走,却被牛栓瞪了一眼,“混账.......你不要忘了自己什么身份,竟敢对本公子这么无礼,你瞪大了你的狗眼好好瞧瞧。后面来的到底是........是......是他娘的官兵啊。”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马涛的声调变成了公鸡打鸣般的声音。
此时,已经来得很近的骑兵已经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一股鲜红的旗帜和同样是红色的披风迎着寒风猎猎飙舞!
牛栓的声音顿时就变了,粗短的手指指着快速向己方逼近的骑兵颤声道:“不好,那是官兵,是官兵来了,大伙快跑哇!”
这股声音很大,达到足以让附近的人都听到,但却将马涛气得几乎要跌落下马。这个混蛋他在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官兵来了那是大伙都看到的事,可被你这么一嚷嚷。全军的士气都被你给喊没了。
“闭嘴!”马涛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家伙难道向把大家都害死吗?他挥起了马鞭狠狠的抽在了牛栓坐下的马屁股上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马在吃痛之下忍不住长嘶一声,前蹄一样,疯狂的向前跑去,任凭牛栓怎么拉也拉不住。
又惊又怒的牛栓吓得脸色都青了。怒叫道:“马涛,你混蛋,你赶紧把我拉住!”
马涛跟在他后面抱歉道:“少爷,对不住了,官兵要来了。再不跑就要完蛋了!”
牛栓一般努力控制着正在疯跑的骏马,一边喊道,“你这个笨蛋,就算要跑你也要把我那些美人带走啊,尤其是那对母女花,要是弄丢了她们本少爷扒了你的皮!”
马涛也是有些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记挂着他那些抢来的女人,难道他真的不要命了吗?
马涛、牛栓一跑,车队的众多兵丁也慌了神,有样学样的纷纷弃车而逃,一时间这个长长的车队顿时乱成了一团,数千名兵丁也一哄而散,就连赶车的车夫也跳下了车子向路边的旷野跑去。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时间去理会大车上的粮食和财宝,更没人去理会后面那七八辆车上的女人了。
过了半刻钟左右,后面骑兵就来到了这一排被抛弃的车队旁,数千名骑兵很快就将这数百辆大车团团包围。为首的中年军官脸色黝黑,穿着一身精致坚固的鱼鳞甲,他正是骑兵营的游击黑铁。
黑铁跳下了马,走到一辆大车旁,他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对准一个箱子劈了下去,铜制的锁头应声而落。黑铁打开箱子一看,银晃晃的白光在阳光的照耀下直发光,原来箱子里全都是一块块的银子,即便是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黑铁也被这银光给晃花了眼。
“他娘的,这里全都是银子啊。”黑铁的脸上浮现出欣喜之意,转头对周围的骑兵大喝道:“大家都把车子的箱子和袋子打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
“是!”
“乒乓乒乓”
很快,车队里响起而来一阵阵金属撞击的声音和解开麻袋的声音。
很快,一名骑兵便过来禀报:“大人,这里头全都是金银珠宝和粮食!”
黑铁惊喜的问道:“有粮食?算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