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拿个头啊!这里发生的事,很快就能传到轩辕慈耳中,南宫灵沛百猜百中,对方不难猜出他的身份,此时不走,难道等着她派黑甲骑兵来剿灭自己?
血瞳这厮比萧倚楼还贪财,衣襟里揣着满满的银票,甚至有几张露出一角,被风吹得哗啦啦直响。
该死的,血瞳发疯倒还情有可原,怎么一向稳重的南宫也跟着他们一起疯?还有绵儿,他也一向很稳重,今儿是怎么了,一个个全都跟她作对,想气死她不成!
“梦,你生气了?”南宫灵沛侧眸望着她,她的所有情绪,他都可以清晰感知。
她不语,因为她确实很生气,但又不忍心责怪他。
因走得太快,南宫灵沛跟不上她的脚步,突地一个趔趄,轩辕梦连忙伸手扶住他:“没事吧?”
他摇摇头,眼中带着一丝忐忑望向她:“还以为你不会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的,但你摔了,我还要为你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不需要另找。”白苏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紧紧挽住她的手臂,十足孩子气的举动。
南宫灵沛推开她的手,自己站稳:“对不起,是我自己想去玩的,跟他们没关系。”
“你别把他人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老好人情怀。
“不,他说的没错,确实是他主动提出要去赌骰子,我附议而已。”这是萧倚楼的声音,带着一丝散漫。
她无奈扶额:“你们是故意的吧。”
“谁让你有事总瞒着我们。”萧倚楼的视线,在白苏紧抱她的臂膀上来回扫视。
抬头望向他,看向他略显促狭而又微恼的眼神,是不是接下来,要举行一个三堂会审?
“你们想知道什么?”真是败给他们了。
萧倚楼跨前一步,占据了轩辕梦另一侧身体的位置,“你在计划什么?”
“没什么,复仇而已。”这个理由,具备充足的可信度。
白苏信了,绵儿信了,血瞳也信了,南宫灵沛虽对她要做的事了如指掌,但他却缄默不语。
萧倚楼轻哼,明显不信的态度:“你别想再敷衍我。”
她挑眉,带着恰到好处的不解:“敷衍?难道你觉得,我不想复仇吗?”
“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
呵,她都要怀疑,萧倚楼这家伙,是不是也和南宫灵沛一样,能读懂自己的心思。“倚楼,我喜欢笨笨的男人。”
“像他一样?”毫不客气地伸手指向血瞳。
血瞳一愣,似乎没弄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将矛头指向自己。
看着萧倚楼傲慢的神态,再看看血瞳呆傻的样子,轩辕梦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倚楼,欺负比自己弱的人可不是英雄好汉所为。”
他又是一哼:“我又不是英雄好汉,不用拿这种话来框我。”他抓住她的手,依然是十指相扣,“告诉我,你知道我的脾气,没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左看看,白苏一脸严肃,似乎与萧倚楼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右看看,算了,别看了,他刚才都说了,自己不告诉他实情,他就打破沙锅问到底。
再看看绵儿,虽然他的脸上的表情没有白苏那么坚决,但从他抿唇不语的态度上看,他似乎也与萧倚楼结成一伙了。血瞳……血瞳就不看了。
“好吧,反正你们都是要跟着我的,瞒着你们也不是个事。”她沉吟了一下,道:“不过,我们能回去再说吗?”
萧倚楼也沉吟了片刻,最终做出让步:“好,回去再说。”
什么叫做阴沟里翻船?她现在是深有体会。
这帮不让人省心的男人!
原以为告诉他们自己惊世骇俗的计划后,他们要么拼命阻止自己,要么好言劝说,要么表示惊讶,要么愤然指责,可事实上,当她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道出后,他们的表现竟然是——
“我的草药还没整理好,我先去整理草药了。”这是白苏的反应。
“小湉儿应该已经睡醒了,我去看看,免得她又要哭闹。”绵儿急急忙忙去看小丫头了。
“好困啊,这几天体力消耗太大,我要回房补一觉。”黑心的花孔雀,他体力消耗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哇,好多银票,几辈子都花不完!不行,得找个地方藏起来。”血瞳捧着一叠厚厚的银票,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今天都怪我,我……我面壁思过去。”南宫灵沛也急急往自己房里赶,说什么面壁思过,其实是惦着局吧。
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怎么有种自己被冷落了的感觉?这也与预期的结果差太多了吧!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一个人影晃进来,戚如花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谁跟你同是天涯沦落人。”看她的样子,八成是她家小宝贝又跟她闹别扭了。
“你说!”戚如花凑到她身边,悲愤道:“同时女人,差别咋就那么大呢?”
“没办法,人比人气死人。”推开她凑上来的脑袋,轩辕梦起身扬长而去。
戚如花盯着她的背影,好半晌后,嘟囔一声:“同是男人,差别咋也那么大呢?”
对于轩辕梦疯狂的想法,大家虽表现平淡,但这正是因为内心过于震骇,所以才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慢慢去接受,慢慢去消化。
在他们忙着平复内心震惊时,轩辕梦则在筹谋如何拦截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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