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她甚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那抹醉人的风景,便在眼前舒展开。
清丽魅惑的容貌,劲瘦有力的躯体,情深似海的眼神……她几乎要怀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还愣着做什么?”他转身,朝床榻走去,留给她一抹充满遐想的裸背。
之前是想化身野兽,将他吃干抹净,但当他真的一丝不挂站在自己面前时,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抱他的勇气。
“嗯?”他已经走到榻边,却不见她跟来,疑惑回眸:“怎么了?我都脱成这样了,还引不起你的兴趣?”
她耸耸肩:“你把最有意思的部分都省略了,我又怎能提得起兴趣?”
他迷惑,目光在褪下的紫衫上来回扫视:“需要我再穿上吗?”
“算了,脱都已经脱了,无需多此一举。”她走到他面前,伸展双臂,扬起下巴:“更衣。”
他闷笑:“你真把自个儿当主子了。”
她剜他一眼:“我是你的妻主,夫侍给妻主更衣是天经地义的。”
“好,为夫遵命。”她能为他做尽一切,他也能为她放下一切,包括尊严和骄傲。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衣带上来回穿梭,比起穿衣,他更擅长解衣。
当外衫褪去,只剩一件月白素色的肚兜时,一截藕臂,蓦地攀上他的肩头:“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说你就是死,也不会出卖人格自尊去侍奉我。”
他手指微动,拉住她背后的系带:“第一次见面?不是你偷偷跑去温泉偷看我们洗澡那次?”
她一怔,猛然察觉自己的失言。
对她而言,那是第一次见面,对他来说可不是第一回了。
“什么叫偷看你们洗澡,男人的身子,不都长一个样,有什么好看的。”她撇嘴。
“是吗?”他猛地扯开她肚兜的系带,目光放肆的游移在她胸前的美景上,“其实女人的身子,也都一个样。”
她大方给他看,不遮不掩:“你还看过哪个女人的身子,嗯?”故意用威胁的口吻道:“不想受苦的话,就给我从实招来。”
“你这自私的女人,你离开我两年,难道就不允许我找其他女人?”
“敢找其他女人,我立马阉了你!”为表严重,她故意用膝盖顶了顶某处。
他一声闷哼,本能地向后退去,“两年不见,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流氓。”
“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别口是心非了,你就是喜欢我的流氓!”纵身一跃,正好他把压入床榻。
没有衣料阻隔,身体的每一个触感都十分敏锐,他边笑边喘着粗气:“真拿你没辙。”
“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她板起脸,手指在他胸口上用力一拧。
他倒吸一口冷气:“我、我骗你什么了?”
“恢复记忆的事。”这厮还想跟她装傻!
“你为什么老是揪着这件事不放。”
“因为我讨厌欺骗。”她眼神沉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你可知,当你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不喜欢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那时候我就在想,万一你永远都记不得我,我要怎么办?是继续缠着你,强行娶你过门,还是放手给你自由。”
“你真的这么想过?”听她说“放手”两字,心不由得狠狠一颤,若她真的放手……他闭上眼,不敢想象。
她低头,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现在知道害怕了,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就不怕我真的放弃?”
“怕,当然怕。”
“那为什么还要瞒着我。”
他深吸口气,并不睁眼:“梦,若不是因为我的失忆,你会花尽心思,每日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吗?”
她沉默,不是不知该如何回答,而是自己的回答,必然不能让他满意。
他豁然睁眼,唇畔溢出一抹苦笑:“梦,正因为我太了解你,所以也才不想告诉你实情,说我自私也好,我行我素也好,我只是想多过几天与你朝夕相处的日子。”
责备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她欠了他太多,仅仅几日的讨好相伴,并不能弥补什么。她生气,是因为害怕,怕他一辈子想不起自己,怕他一辈子不肯接受自己,怕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就此烟消云散。
摩挲着他的脸庞,柔声问,“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
“就在我登徒子被调戏,你出手教训她们时。”
她思绪一转,目光落在他清透的紫眸上:“是不是想起了那次在五菱你见死不救的事?”
他磨牙:“你就不能别再说见死不救这四个字?”
“怎么?自己的做过的错事,还不许我提了?”
“那都是以前了……”声音有些小,明显底气不足。
她等着就是他的愧疚,手指穿过他如云的发丝,抽走绾发的簪子:“倚楼,给我。”
情欲上涌,他却念念不忘一件事:“我……我要在上……”
她吻住他的唇,封掉了他后面的言语:“没得选择,想要孩子,就给我老实躺好。”
不用他做出让步,她娴熟的技巧,就已经让他欲仙欲死,哪里还记得什么上下,只睁着水润氤氲的眸,无助的喘息,“梦,梦,抱紧我……”
“倚楼,你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激情的愉悦中,她俯身在他耳畔,将声音凝成一束,清晰地送入他的耳中。
他与她紧密贴合,轻微蠕动着唇,声音虽小,她却听得一清二楚:“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