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爱,何必要欺骗我?
何必呢?
心口猝然一痛,仿佛一柄柄钢针,用力刺入心房。望着云锦依旧清俊温雅的面容,心痛再难抑制,脸色瞬间苍白如死。
云锦也看到了她,有些怔愣,随后撇过眼去,眼中除了空落就只有空落。
呵呵,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吗?她就真的这么让他讨厌?也算是难为他了,那段时日,竟要日日对着一个自己憎恶至极的女人强颜欢笑。
云锦,你的心,太深,太沉了。
轩辕慈一把将云锦搂在怀里,动作轻柔小心,仿若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九妹,不是我二姐我打击你,云锦原本就属于我,不论他的身还是他的心。”
望着恩爱非常的两人,她死死苦笑,随后却又想起什么,看向云锦:“你和我之间的事,没有告诉她?”
轩辕慈一怔,低头看向云锦:“什么事?”
云锦却目光呆滞,沉默不言。
轩辕慈拧了拧眉头,又抬目看向轩辕梦:“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轩辕梦嗤然冷笑:“云锦,你不敢告诉二姐你早已把处子之身给了我吗?怕她会因此嫌弃你,不再爱你了,是这样吗?”
轩辕慈脸色顿变,青黑交错,她猛地扳住云锦的肩,激动地问:“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真的把身子给了她?到底是不是,是不是!”
云锦还是不说话,安静地像个瓷娃娃。
轩辕慈干脆也不问了,直接扯开云锦的领口,白玉般的胸膛,在微光下散发着迷人的珍珠色泽。
可惜,此刻谁也无心欣赏,轩辕慈死死盯着他的胸口,一脸的不能置信,“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明明答应过我,就是死,也绝不会与她圆房……云锦,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畅快的得意从轩辕慈脸上褪去,此刻的她,就像是个失魂落魄的丧家犬,看来,云锦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竟是重过了一切。
冷眼看着这一幕,轩辕梦面无表情,可心底,却泛起一层层冰凉的嘲笑。
多么可笑啊,原来,她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欺骗背叛之人。
正哀哀看着云锦的轩辕慈,蓦地转过脸来,无比怨毒地盯着轩辕梦:“你夺走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夺走了我的云锦,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一把推开怀中的云锦,轩辕慈持剑朝她冲来,因为极度愤怒的原因,她的剑法略有些凌乱,失了章法,这是轩辕梦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之前被自己的内力反噬,经脉受损,与轩辕慈硬碰硬根本就是找死。
她一向都很识时务,此刻她要做的,不是击败轩辕慈,而是从她手底下逃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傻子才会宁死不屈呢。
趁她一剑刺来,轩辕梦侧身躲避,虽然剑锋还是刺伤了她的肩膀,但却给了她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
一脚用力踢出,将轩辕慈手中的长剑踢落,往殿外掠去时,顺手夺了一把长刀,杀开血路,往外直冲。
近了近了,马上就要冲出大殿了,只要离开这里,她就有把握逃出京城。
“砰!”的一声,肩膀挨了重重一掌,她整个人被抛上半空,重重跌了回去。
不知从哪闪出一道人影,快得让她连看都看不清,就实实在在挨了一掌。
从地上爬起,想继续突围,却发现被自己杀出的那条血路,早已被一群穿着蓝白相间长袍的人围堵住了。
月影山庄?
是月影山庄的人!
那一掌打得不轻,使她伤上加伤,五脏六腑就像被搅在了一起,疼的钻心。
半倚着柱子,她眯眼朝前看去。呵呵,又是她,冤家路窄,这句话不假。
殷俐珠目若冷电,大步走入殿内,看到横尸于地的女皇后,悚然一惊:“这……这是怎么了?女皇陛下……她……”
轩辕慈怪异一笑:“你来得正好,替我杀了那个大逆不道的贱人!”
殷俐珠将视线从女皇身上移到轩辕梦苍白的脸上:“你不说,我也是要杀了她的。”
前狼后虎,这下好了,想杀她的人全都集中在一起了。
轩辕慈说的对,她永远都学不会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譬如现在,她最该做的,是立刻下跪求饶,可她却竖起一根中指,冲着殷俐珠道:“fuck you!”
这句话的含义,除了她以外,自然不会有人知道,但总能猜出这是句骂人的话,真正的意思,不会好听。
殷俐珠顿时黑了脸:“轩辕梦,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她不以为然地嘿嘿冷笑:“这句你已经说了很多遍,我都听腻了,能不能换点新鲜的?”
“想要新鲜的,好啊!”殷俐珠袍袖一挥,一阵凌厉的掌风便朝她袭来。
其实,别说是殷俐珠了,以她现在的状况,只怕是月影山庄的一个二阶弟子都能随随便便秒她,但既然已是必死无疑了,干嘛还要给她们面子?如果求个饶,说几句好话,磕几个响头就能放她走,那她一定毫不犹豫地立刻跪下,钻裤裆都没问题啊!但事实上,不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她们都不会放她走,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在自己还未穿越前,这位平易近人、温和谦逊的二皇女,就已经在谋划该如何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了。
真是一个无比称职的好姐姐啊。
躲开那霸道的掌风,身体中那股劲气又开始在经脉里横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