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现在她可是本皇子的女人。所以……”齐冶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拉着上语璇的手,轻声笑道,“是死是活也该由本皇子说了算,才对。”
上语璇被齐冶杨这奇怪的动作弄的瞟了他一眼,像是甩开什么垃圾似的丝毫不给齐冶杨半分面子的,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齐冶杨本想在慕予寒面前,秀秀恩爱,刺激刺激慕予寒的,没想到上语璇竟这般不识趣,搞的他那淡然的神情也皲裂了些,嘴角也出现了裂痕。
慕予寒瞧见上语璇的这一举动,神情倒是缓和了些,嗤笑道,“二皇子,看来本王的爱妃对于你的碰触很是厌恶呢!”
原本的杀气,竟在这你一言我一语的挑衅中,渐渐的淡了下去。
上语璇瞧着这两人是不打算动手,而打算动嘴了,不管他们作何,都与她无关,别开口闭口的一个本皇子的女人,本王的爱妃,她听了怎么觉得那么的……虚情假意!
“哟~这是发生何事了?如此热闹!”就在两个男人开始唇枪舌战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一道清洌亮丽的声音。
上语璇听到这声音,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何人来了。
竹优尘身着一袭青墨色染着青竹的长衫,翩翩然的落在了院落内,视线却是从一开始就落在上语璇的身上,见上语璇那冷漠的模样,心里不由的沉了沉,瞧见那一紫一银的两个正在较量男人后,面上挂上了一抹君子如玉般的浅笑,“两位,这是在聚会呢?”
结果,竹优尘这话一出,却如同没说一般,因为满院子的人就没一个人理会他的。
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知道会僵持多久,上语璇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越来越难受,就在齐冶杨还欲开口时,她突然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昏过去前,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将她给抱住了。
上语璇在当日晚上就醒了,醒过来的时候,坐在她旁边的是竹优尘,他细长的睫毛耷拉着,双手支撑着脑袋正靠在她的床边,睡着。
上语璇望着这张如玉般的俊颜,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不能信他。
这人时而正经、时而无赖、时而温文尔雅、时而市侩异常,若不是亲眼看到了他和齐冶杨之间进行交易的场面,她或许还是会将他当成一个可靠的朋友的。
可是,在她和魏君残被抓之后,他却一直不见踪迹,而说了是去给慕予寒医治双眼的,却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后来慕予寒的眼睛究竟是不是他治好的,她都不知道。
似乎察觉到了眼前的视线,竹优尘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两下,睁开了眼睛,见上语璇已经醒了,微微露出了一抹淡雅的浅笑,“璇儿,你醒了?身子可还有哪儿不适的?”
上语璇并没有理会竹优尘那有意套近乎的笑容,而是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比划道,“宝宝怎么样?”
“很健康。”竹优尘也看出了上语璇对他的疏离,他是知道原因的,只是有些事他却是无法说出口的。
“谢谢。”上语璇格式化的比划出了一个感谢的手势,“这是哪儿?”
“北慕国的西齐别馆。”
“……”西齐别馆?那这么说,她现在是在齐冶杨的手上。
“璇儿,你听我一言,明日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该如何做是他们的事。”竹优尘的脸上是上语璇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上语璇垂下了眸子,沉默了许久才抬起了头,望着竹优尘比划道,“我最后信你一次,告诉我,你和齐冶杨之间到底有何交易?是否和慕予寒有关?”
她不敢奢求他们能和平共处,至少在她看得见的范围内,别再搞的生灵涂炭了。
竹优尘看到上语璇问出这样的话,竟一点儿也不觉得诧异,反而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璇儿,我很高兴你能相信我,但此时请恕我无可奉告。”
“竹优尘,你!”
“听我一句,明日就留在这儿,哪儿也别去。”
“齐冶杨呢?齐冶杨也肯答应让我退出这场婚礼了吗?那魏君残呢?你既然站在那里,难道你会不知齐冶杨他抓了魏君残吗?”上语璇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了起来,手指翻飞的异常的快,胸口也起伏不定的动着,眼中更是盛满了怒意。
“魏君残不会有事的,我既然能在三年多前救他一次,这次也定然不会让他有事。”
“那慕予寒呢?难不成你答应了帮齐冶杨对慕予寒下手,换魏君残?”这是上语璇唯一能想到的条件,毕竟齐冶杨也是这般威胁她的!
竹优尘听到这话,只是笑了笑,璇儿,若是你想的如此这般倒是好了。
或许那日你知道真相会恨我,但我,别无选择。
要知道,我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对你除外。
见竹优尘只是笑,根本不回答自己的话,上语璇的胸口也开始发闷了起来,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脏,想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去,她不可以生气的,生气对宝宝不好。
“璇儿,明日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留在这儿,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竹优尘说完这话便退了出去。
上语璇气结的抓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留在这儿?她倒是想安安心心的找个地方好好的待产啊!
是谁硬要将她卷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来的?
上语璇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不气不气,她一点儿也不生气,为了宝宝着想,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