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语璇又急又恼的瞪了竹优尘的背影一眼,上前去检查魏君残的伤势,直到确定魏君残没受伤,才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修养了一个多月,可他身上的那些鞭痕还在,她也知道竹优尘心里不高兴,可是再不高兴也不能拉了魏君残出去,二话不说,动手就打啊!
等魏君残好了,竹优尘想怎么和魏君残打,就怎么打,她绝不干涉,但是现在,绝对不行。
魏君残见上语璇如此紧张,眨了眨眼,还以为是上语璇紧张他打输了,顿时蹙眉道,“璇儿,下次,我打他!”
“……”
*
成亲了,嫁人了。
上语璇搬到了魏君残的房间,可是想到要和他睡一起,她就别扭,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魏君残的床上,望着在红盖头外忽明忽暗的红色蜡烛,竟有些莫名的紧张。
肚子里的小家伙,在拜堂的时候就一直拼了小命的踹她,好不容易安静了会儿,这会儿用过晚膳,进了魏君残的房间没多久,小家伙又开始踹她了。
上语璇将手放到了肚子上,她也知道这样嫁给魏君残有点儿不负责,孩子还没出世,就给他(们)找了个后爹,可是为了魏君残的病,她也是无奈之举。
宝宝,别再踢了,等魏君残好了,我就带你(们)走还不行吗?
似乎是感觉到了上语璇的心思,肚子里的小家伙终于渐渐的安静了下去。
上语璇无奈的叹了气,等这孩子出世长大后,真不知道会和魏君残闹出什么事,现在就这么的相互看不顺眼了。
竹门被推开了,脚步声渐渐响起,上语璇知道魏君残大概是进来了,她猛地就紧张了起来。
魏君残似乎比她还紧张,在她的跟前走来走去,走了许久,也不见他过来将她头上的盖头给掀开。
上语璇就这么坐在床上,看着他来回的走动,影子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荡着,突然魏君残停了下来,上语璇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璇儿……”
“嗯。”
“竹说,你要和我,睡一个,房间。”
“……”
然后,上语璇就感觉到魏君残朝她走了过来,上语璇紧张的往旁边缩了缩,却透过红盖头看到魏君残只是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然后铺到了地上。
“璇儿,睡觉。”
“……”
上语璇整个愣住了,而魏君残已经睡在地上了,她掀开了自己头上的盖头,她已经可以肯定魏君残根本不知道娶她是什么意思了。
上语璇朝魏君残走了过去,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快要冬天了,此时正是天气转冷的时候,睡地上还不冻到?
魏君残见上语璇拉她,有些迷茫的看了上语璇一眼,就听上语璇沉眸道,“竹优尘是如何同你说的?”
“竹说,娶你,你就要和我,睡一个,房间。只有一个床,所以,我要睡地上。”
“……”竹优尘!
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他说的,你就信?你信不信,他哪天就把你卖了。”虽然这么说,有点儿过分。
“竹,为何要,卖我?”魏君残很是不解的望着上语璇。
上语璇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魏君残拉到了床上,看他这样也知道他什么都不懂,就是和他睡一张床上,也没什么。
魏君残是不懂,可是要和上语璇睡一个房间,他都手足无措了,现在上语璇还要和他睡一个床上,他就更是僵直了身子,脸红成了番茄,死活不肯上去了。
好不容易,把他劝到了床上。
上语璇望着缩到角落里的将近一米九的男人,整个哭笑不得的站在床前,搞的她好像要逼良为娼似的。
上语璇脱了身上的嫁衣,躺在了床上,魏君残不习惯,她又何尝习惯?
她欠他太多了,这或许是她为数不多的能为他做的。
魏君残一直没睡着,可是想到上语璇就睡在他的旁边,他又愣是不敢动,直到后半夜,听到了上语璇平稳的呼吸声,他才转过了身子,凑到上语璇的面前,将她脸上的面纱给拿了下来。
看到这张脸,魏君残的眼睛瞬间刺红了起来,伸出手,满是疼惜的道,“璇儿,疼,不疼。”
上语璇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不由的伸出手,将他的手抓了开来。
魏君残不高兴了,又将手伸了过去,却听上语璇不满的嘟哝道,“慕予寒,别闹了。”
“……”
魏君残有些受伤的缩了回去,眼中的血色越发浓郁,璇儿又叫那个名字了,那个人是谁?
翌日,窗外才蒙蒙亮的时候,上语璇就醒了,醒来的时候魏君残还睡觉,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的面纱掉了,急忙将其重新带了上去。
起床穿好衣物,将头发梳成了已婚的发型,就准备去厨房熬些热水,等魏君残起床的时候用。
如果竹优尘的竹屋时,却发现他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上语璇微微敛了敛眸,犹豫了片刻,还是朝他的房间走了过去。
刚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呛的她的鼻子有些难受,蹙眉走了过去,透过窗户,就瞧见竹优尘倒在地上,桌上、地上全都是酒壶,酒也洒了一地。
上语璇本来还想着找竹优尘算账的,可是看到他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她的心里终究是有些不忍。
可是,她能做什么?
推门走进去,将烂醉如泥的竹优尘从地上扶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好不容易才将他给扶到了他的床上,将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