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抗越离开京城军区,那么关于38军军长的位子,刘文是最强的竞争者,也难怪他动心。
刘文见老爸对自己不感冒,小声道:“这些年跟着抗越大哥,我学到了很多东西,这次能争就争,争不上就算了,反正我还有机会。”
“屁话!”刘远海瞪起了眼睛,“你这话像刘家的子孙吗?让你爷爷听到会气死的!你小子要想争,那就必须争到手,失败了别说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张鹏飞和其它小辈偷笑,他们都听出来了,刘文那是激将法,有意套大伯的话呢。刘远海发现这几个小子的表情不太对,略微一琢磨,马上就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气道:“你小子别的没学会,到是学会了一肚子鬼心眼!”
别看他在骂刘文,但是谁都听出来,他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
“爸,兵不厌诈。”刘文得意地笑了。
“小兔崽子,你还反天了!”刘远海伸手还要打,刘文飞快地躲开了。
张鹏飞望着齐乐融融的一家人,心中十分的高兴,在京城的几大家族中,刘系的小辈关系是最好的,其它几家,纷纷都在争当家人,只有刘系没有兄弟决裂的事情发生,这也是那些家族在老一辈死后落败的原因。其实老一辈的后代,还坚持从政的已经很少了,像刘家这种遍布党政军的更是少数。原因无他,在当下社会,从政是一份挨累的工作。
“鹏飞,你想什么呢?”大姐刘影轻轻拍了下张鹏飞。
“哦,没什么。”张鹏飞微微一笑,“姐,我很高兴,这样一个大家子难得在一起。”
“是啊,咱家平时只有过年才这么热闹!”刘影点点头,她和张鹏飞的心思是一样的。
何泽华开玩笑道:“张书记,我这个北江省的省长,今后还要仰仗双林省啊,你们国企改革的成功经验,可以在我省施行。”
“这个当然,何省长请放心,北江省是我们的兄弟省份嘛!”张鹏飞打起了官腔。
刘影推了把老公,气道:“这是在家里,少来那一套!”
大家正闹着呢,刘远山和陈新刚推门而入,屋里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现在的刘远山和陈新刚今非昔比。
“坐,都坐吧,都是自己家人!”刘远山很有领导人风度地对大家压了压手。
“哼。摆谱!”张丽妩媚地瞪了他一眼,看向陈新刚说:“新刚,丽雅怎么没过来?”
“她一会儿就来。”陈新刚回答。
刘远山笑道:“今天太难得了,大家都聚聚,抗越两口子也过来。”
女眷们都起身去了厨房,客厅只剩下了男人,大家围着刘抗越和陈新刚坐下,随意谈起了国内的政治局势。没多久,刘抗越两口子把王丽雅也带来了,房间里这下更热闹了。小一辈都三两一伙地离开跑到了外面,听这些老人说话,实在有些压抑。
张鹏飞跟何泽华陪在屋内,何泽华悄声道:“鹏飞,开大会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乔炎彬,看得出来,他很不高兴。”
“没法高兴,”张鹏飞深表同情地说:“这次换届,他在上面的力量越来越微弱,再加上贵西那个地方……出成绩难啊!”
“是啊,他当初选择去贵西,就是一招败棋!**说过,诸葛亮在川蜀、汉中发展,导致了他的失败。现在的乔炎彬,也是走诸葛亮的老路啊!”
“其实如果他们的上层根基不动摇,这是一步好棋,可惜他错误的估计了形势,乔老的去世……更是雪上加霜。”
“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说出来听听!”刘远山看向两人。
张鹏飞连忙摆手,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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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刘老喝了点酒,一连干了好几杯。虽然他的病情最好不喝酒,可是今天晚上没有人劝他,大家都知道老爷子高兴。张鹏飞望着爷爷的苍老,心里难受,不知不觉也喝多了,怎么回房间都不清楚。
第二天,刘老精神仍然不错,一大早上就提出来让张鹏飞小两口带着他出去转转。张鹏飞满口答应下来,可惜陈雅着急回部队。
张鹏飞打趣道:“老婆,你又不是将军,着什么急?”
不料陈雅很不高兴地说:“军中不可一日无主!”
刘老连连点头,说:“对,太对了,小雅,你先回去吧。”说完,不满地看向张鹏飞,骂道:“你小子少瞧不起人,小雅比你强多了!”
张鹏飞不敢吱声,冲着小雅做了个鬼脸。小雅安慰地拉了拉他的手。张鹏飞先把小雅送到机场后,回来带着爷爷赶往京城香山公园。当然,警卫部队是不可少的,尽管在刘老的再三反对下,后面还是跟了四辆车。
五辆车直接开到了山上,张鹏飞扶着刘老走下车,站在山巅望着远处的氤氲雾罩,也不知道心里是一种什么味道。太阳突然从山缝里钻出来,映得山间光茫一片,令人心驰神往。
刘老默默地看着远方,说:“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出来了……”
就在此时,身后又驶来了一辆车,警卫并没有拦着,从车中走下来的正是张小玉和妞妞。
张小玉含着泪领着妞妞来到刘老面前。妞妞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