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身体真没事?”
“看到金参谋长好多了!”张鹏飞意味深长地笑道。
金光春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心说大家都知道你是装病,那你也要装得像点吧?刚说病了就带人出来爬山,这叫什么意思,有意给我们难堪是不是?张大书记骨子里根本就没想掩饰,就是想告诉众人他在装病!
金光春心里虽然想着,但表面上没有表露,这里必竟还有外人,他点头道:“好吧,最高领袖说了,我这几天的任务就是陪好张书记!”
“陪好我?呵呵……”张鹏飞不置可否地笑了。
金光春懂得他的意思,也不点破。众人边下山边聊天,慢悠悠地回到了宾馆。稍作休息,午餐就准备好了。金光春陪张鹏飞、张小玉、李正明坐在了一起,吃饭时大家也没有聊敏感话题,只是金光春接到了几个电话。
吃过饭,张鹏飞就把金光春请到了自己的会客室,泡上茶摆上了棋局。不是象棋,而是围棋。两人面对面而坐,张小玉坐在一边观看着,李正明被朝鲜的另外一位官员找去了,说是同李省长讨探一下经济发展方面的问题。
走了几步子,张鹏飞就发现金光春并没有发力,有意想让自己赢呢,他便叹息一声,指着张小玉说:“光春,我不怕输给你,你也不怕输给我,那为何不拿出来点实力?”
金光春微微一笑,说:“我想让客人高兴一些。”
“你还不了解我?”
“我知道了。”金光春点点头,再布局就讲究多了,棋风暴露了其强硬的本性。他一边下棋,一边对张小玉说:“张部长,感谢贵国这些年对我们的帮助,我国人民劳记于心。”
张小玉淡淡地笑道:“劳计于心用不着,我只是希望贵国的人民军能对我们的百姓温柔一点。”
金光春的脸红了一下,他知道张鹏飞与张小玉是世交,所以也就没有什么顾及,对张鹏飞说:“鹏飞,有些话我本不该说的,但我还是想说。可是我说的这些话只是代表个人想法,与国家无关。”
“我明白。”
“对于边境的事情我也很愤怒,但这件事很复杂,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就能解决的。”金光春苦闷地说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更何况像你们这样的国家,其实我了解一些。”
“你真的知道?”
张鹏飞微笑点头:“内亲涉政,封建王朝的惯例了!”
“你说什么?”金光春有点怒了。
“你们现在的政治体制,你敢说脱离了封建体制吗?”张鹏飞并没有躲闪金光春的目光,而是直逼着他。
在张鹏飞的注视下,金光春最终低下头,显得很无奈。张鹏飞说的没错,朝方党政军要人,有很多都是最高领袖的亲戚,甚至在一些要害部门,都是他的自己家人在掌控。最为典型的就是现任内阁总理朴成林,他是最高领袖的现任妻子的哥哥,算是最高领袖的“大舅哥”,两家是世交,在其父辈时就一起打天下了。
现在朝鲜国内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以金光春家族为首的亲华派,也被称为传统派;另一派就是以朴成林为首的新锐派,也被称为独立派。金光春家族的政治方向是与华夏继续保持友好,而朴成林却不这么看,他认为现在的朝鲜有实力脱离与华夏的同盟,在世界上真正的站立起来,其骨子对华夏充满了敌意。
最近几年,最高领袖对朴成林十分看重,不但在国内发展上仰仗他,就连在军内也提拔了他的很多亲信,这大大削弱了金光春家族的势力。但这也没有办法,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不希望手下的权利过于集中在某个人的身上。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所说受到其妻子的蛊惑,最高领袖对朴成林的信任有些过度,甚至矛盾。这种行为也造成了朝鲜的内斗,近几年金家与朴成林的关系一直不好,而朝方最重要的边防军就是由朴成林的亲信掌握,也怪难金家在这件事情上难以发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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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金光春淡淡地说:“鹏飞,现在最高领袖对我们的信任度有些降低,所以这件事我帮不上什么忙。”
张鹏飞微笑道:“光春,感谢你对我说实话,无论国与国之间怎么样,我们是永远的朋友。我理解你们的处境,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对于边防军的做法,最高领袖是什么态度?”
金光春抬起头,摇头道:“我没法给你交这个底。”
“光春,这对我很重要,也许我能帮得上你们!”
“帮我?”
“这件事一定是朴成林搞出来的,对不对?所以……或许我真的能帮得上你,你应该明白,最高领袖比较重视我的意见。”
金光春又低下头沉思着。张鹏飞盯着面前的棋子,轻轻捏起黑子摆了个自杀的位置。金光春一时间呆住了,然后顺手捏起白子摆了上去,张鹏飞又摆上黑子,却直指金光春棋局的核心。原来刚才的失误是诱敌深入。金光春抬起头微微一笑,说:“我可以告诉你。”
“我洗耳恭听。”张鹏飞坐正了身体,他明白只要金光春开了口,就会说出大量对自己谈判有用的信息。
两人足足谈了一个多小时,谈完之后,金光春显得轻松多了。金光春对张鹏飞说:“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了,其它的涉及国家秘密,我不能多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