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边际的戈壁滩上,两行铁轨冰冷地向远处延伸,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上面行驶着长长的列车,仿佛毫无目的前行,不到世界尽头就不会停止。这是驶往西北的列车,过了中原大地,爬上高原,直奔大地的那一头。
张鹏飞在迷雾中缓缓睁开眼睛,努力适应了一下眼前的光线。他扭头一看,黑夜已渐渐散去,天地间出现了零星的明亮斑点,黑夜已经被昏暗所带替,车窗外现出了今天的黎明。
张鹏飞感觉身上很痛,也许是坐了一天一夜硬座的结果,他想活动一下身体,可却无法动弹。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了身边轻微的呼吸,还有一具柔软的香体。他低头一瞧,李钰彤正靠在他的肩上睡得香,长长的睫毛在忽闪着,仿佛在**着男人的亲吻。她的双手紧紧抱着张鹏飞,生怕他逃开似的。她的身上披着张鹏飞的冲锋衣,两条黑丝**缩在一起,紧紧贴在张鹏飞的大腿上。张鹏飞的一只手搭在她的大腿上面,光滑温柔。这个妖女,连睡觉都是如此性感逼人。
虽然现在是9月份,正是盛夏,可是西北昼夜温差很大。白天三十几度,夜晚才有十几度,车厢里晚上很冷。昨天夜里,李钰彤冻得睡不着,为了漂亮穿的衣服又少,不知不觉就缩在了张鹏飞怀中。张鹏飞看她可怜,就把冲锋衣盖在了她身上。
张鹏飞轻轻地动了动身体,却没敢把他惊醒。李钰彤只是动了动,一只手落下来,却**了她的裤腰,那是一条红色的迷你裙,她的手就那样浑然不觉地**了……自己的裤裆。
张鹏飞看着好笑,左右看看,能乘坐118个人的车厢中很安静,看上去只剩下不足三十个人。几乎每个人就拥有一条长座椅,都倒在上面睡觉。彭翔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也和战友找地方睡觉去了。列车行驶到这里,中途下去了很多人,真正坐到终点的估计没有几个。
“嗯……”李钰彤在睡梦中发出如猫一样的鼾声,又往张鹏飞的怀中缩了缩,那只伸入裤裆的手进去得更深了。
张鹏飞看着好笑,反正对面也没人,便轻轻拉了下冲锋衣,把她的腰部和大腿盖上了一部分。张鹏飞把手伸到冲锋衣的下面,轻轻地碰触着李钰彤的小手,见她没什么反应,就顺着她的手从腰带探进去,恶作剧似地……也插了进去。
张鹏飞感觉到了她小内内细带,轻轻用手指挑开,手掌便按在了她的下腹上面,光滑、温热,一丝毛发也没有。难道她真的是**?张鹏飞听王云杉说过,李钰彤的下面洁白如玉,一丝毛发也没有。这更加深了他的好奇,又往下探了探,然后拉着她的手,造成一种是她的手把他的手拉进去的假像。张鹏飞本来就是想开个大胆的玩笑,却没想到放进去之后就不愿意松开,而且渐渐深入。
张鹏飞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手就那么放在里边,扭头看向窗外,黑夜已经完全散去,天地之间昏暗一片,在昏暗中明亮起来。满目的荒凉,没有城市,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戈壁,还有被大漠上凶残的风吹得千疮百孔的奇型怪石,以及那黑色的石山。石山连绵地矗立在荒漠之上,被烈风刮出了刀子一样的峭壁。石头山上空无一物,孤单地站在那里,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风吹倒。
车窗外见见发白,天边出现了金色的光茫,张鹏飞知道大漠迎来了日出。可惜这是坐在车里,受到车窗的限制,不能完好发观赏这美丽的日出景色。张鹏飞伸长了脖子,把脸几乎贴在了车窗上面,呆呆地看着远方的金色光茫渐渐变得火红,太阳好像从天地间的缝隙处露出脸来,只是害羞地一抹红晕,便令天地间展露出万丈光茫。
天空越来越白,太阳也越来越红,最终露出了红火的圆形。随着列车的前行,张鹏飞看到太阳仿佛是在追着列车跑似的,渐渐高升。张鹏飞贪婪地看着,恨不得跳出车窗,站在太阳底下享受温暖的日光。那火红的圆球就挂在天的一角,正在向另一角移动,受到车厢角度的影响,感觉它的移动速度很快,忽上忽下。
张鹏飞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车厢里的空气很污浊,回头扫了一眼那些睡得横七竖多的旅客,大部分都是民工,有些脱掉了鞋子,露出了破了洞的袜子。只有一小部分看样子是出来旅游的轻年男女。张鹏飞看向那些民工,心里充满了同情,从五官判断,他们都是少数民族安族人。
这个民族曾经有着辉煌的历史,可是受到贫瘠大漠的影响,已经文明的落后,逐渐落寞与华夏民族融为一体。其实张鹏飞有点理解那些想要独立的激进份子,虽然他们的行为不可取,思想偏激且自私,但是从本民族的角度出发,他们的做法值得外人的同情。但是现在情形已经不同了,如果没有华夏的支持,他们还不知道落后成什么样子,他们没有清醒地认识到社会的变迁,民族的进步,所以走向一条错得很离谱的不归路。
太阳刚刚升上来没多久,光茫照在脸上就有点发热,眼睛被晃得睁不开了。这里是高原,太阳直射的威力很大,用不了多久,如果下车走在茫茫荒漠滩上,人会被晒得受不了。这里还未到真正的大沙漠,但已经有了沙漠的气息。
张鹏飞收回对安族人民的思绪,望着窗外无边的荒凉,又想到了自己。此次西北长途跋涉,选择了这样的出行方式,连卧铺都没有睡,他就是想从基层融合于这个地区。他现在无职无权,说是要休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