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吾艾肖贝的诉说,张鹏飞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是资本操作的高手,一听就能听出问题。( 判的整个过程当中就是不对等的,可以说这是一起典型的地方政府为了表面上的政绩而造成的巨额国有资产流失案,如果真要深究下去,西北政府是要受到处罚的!西北省政府从这个项目初步的谈判开始就步步退让,一直被金翔牵着鼻子走,这才导致了现在被动的局面。从吾艾肖贝的脸上就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在演戏,确实是在为这个项目担心。张鹏飞眉头紧锁,金翔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空手套白狼,利用西北政府最大限度地从银行贷款,利用银行的钱来填补他们集团自己的窟窿,至于是否真的用心发展西北金翔,现在还不能确定。
张鹏飞叹息一声,沉着脸说:“这也就是在西北啊!”
吾艾肖贝愣了一下,不解地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张鹏飞一脸悲伤,动了动嘴唇,似乎有难言之隐。
“张书记,您有话就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不是西北,这是在内地的任何一个省份,这样的情况,国资委主任是要进监狱的!省长啊,不是我说你,这是典型的……国有资产……”张鹏飞摇摇头,没有把话说完。
吾艾肖贝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半点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张鹏飞既然敢当着他的面这么说,那就说明不会在被后捅刀子了。
“张书记,我现在知道错了,在资本操作这一块……我们的干部确实缺少经验,幸好有您过来了,希望今后能在您的身上学习一些东西!”
“哎,其实缺少经验还是一方面,关键还是理念的问题。省长啊,这里没有外人,有些话要是说重了你也别当回事。我现在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当初想把冶金厂卖出去,考虑的是企业本身的利益和职工的利益,还是只是想把这个沉重的包袱甩出去?”
吾艾肖贝说不出话,他不得不佩服张鹏飞的思维的犀利。经济高手的帽子可不是假的,原本在他们西北干部认为很复杂的资本操作,张鹏飞只是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而且看到了更深处的问题。
“国企是我们的财富,可有些人当成了包袱,操作不当,损失惨重啊!”张鹏飞一脸的沉重。
“张书记,您的话一针见血啊!现在金翔造成现在的局面,真是……大麻烦啊!”吾艾肖贝决定说出自己的真正目的了。
张鹏飞说:“金翔的用意很明显,用最小的资金换取最大的利益,其实他们一直在利用省政府啊!号称十亿投资的大项目,他现在投入了只有三千万,我们要醒醒了!”
吾艾肖贝一听此言,立即说道:“张书记,西北的干部在经济工作方面能力较弱,现在您过来了,我想由您主导这个项目,请您亲自挂帅……怎么样?”
“我?”张鹏飞有点明白他的来意了,难道是想拉自己下水?
吾艾肖贝诚恳地说:“张书记,您在经济领域的地位,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请您帮帮我们吧!”
张鹏飞皱着眉头说:“省长,不是我不帮,而是我要抓西北全局的工作,一是发展,二是稳定。不可能单一的为某个项目倾注全部的心血,当然,身为省委书记,金翔的工作我责无旁贷。我看还是由你总负责吧,我从旁出出主意。”
吾艾肖贝知道张鹏飞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他的表态早在计划之中。他微笑道:“张书记,您就不要推辞了。 [很久,我觉得这个大难题只有您能负责得了!”
“省长,你太谦虚了!之前同金翔的谈判都是你负责的,你对这项工作很熟悉,还是由你负责吧。”
“张书记,我不是不想管,而是能力有限。这个项目搞了一年多,再这么拖下去对我省不利啊!”吾艾肖贝一脸的诚恳。
张鹏飞的表情更加为难,叹息道:“省长,您这是在逼我啊!这样的项目最不好不要临阵换将,这会让职工们情绪更加反复,我的意见是你先和金翔方面沟通,好好的谈一谈,这个事他们必须负责到底,否则……我们只能违约了!”
“什么?”吾艾肖贝没想到张鹏飞能说出这样的话,吃惊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违约在先,难道我们还能继续履行合约吗?”张鹏飞反问道。
吾艾肖贝满脸的疑问,还从没听说过面对这么大的项目时政府首先违约的。他复杂地看着张鹏飞,苦笑道:“张书记,您这是在开玩笑吗?您知道……我们已经出面替他们贷了一笔巨款!如果违约那我们就……”
“呵呵……”张鹏飞心里早就下好了一盘棋,这个项目他也很想接下来,如果处理好了,便会赢得他在西北的威信。可是如果失败了,则会身陷泥潭。这个项目对张鹏飞和吾艾肖贝来说都是双刃剑,吾艾肖贝请张鹏飞出手,有很大的好处,但也承担了一定的危险;而对张鹏飞来说,成功了那不用说,但如果失败,那就是被吾艾肖贝拉下了水。
“张书记,您笑什么?”吾艾肖贝有些沉不住气了。
张鹏飞心中运筹帷幄,但表面上却显得不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地说:“我的意思还是要和金翔谈谈,至于说到违约,那是最后一招棋。让你违约,不是真的……而是试试他们的想法!这件事既然全安在了职工闹事的头上,那么责任就在他们一方,他们不给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