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都被我气坏了吧?”张鹏飞讪讪地笑,也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他说:“现在想起来我当年还是太年轻了,就想着自己,没有顾及您的感受。”
“呵呵……”张耀东笑了笑,摇头道:“这些事就不必说了,看着妞妞一天天长大我很高兴,我们都要面对现实。”
“我会对小玉一辈子好的,您放心。”张鹏飞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相信。”张耀东微微一笑,随后又说道:“你这次进京别的人可以不见,但是有一个人……”
“我知道您说的是谁,我会见他的。”
“你明白就好。”张耀东对张鹏飞的表现极为满意。
“妞妞给您打过电话了吧?”
“打了,打了……”一提到妞妞,张耀东的脸上就换了一副表情,开心地说道:“她一周给我打两个电话,这丫头……小嘴就是甜啊!”
“呵呵……”张鹏飞满脸温柔,又陪着他说了些有关妞妞的趣事。
张鹏飞陪着张耀东坐了一个多小时,随后才告辞离开。他离开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张耀东眼中的不舍,那是一种孤单的感觉。张鹏飞心中清楚,人到老了都是如此,盼望着女儿陪在身边的时间长一些。这也说明张耀东的心渐渐远离了政治,现在的他更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
离开张耀东的家中,张鹏飞联系了内务院副秘书长王勇,请示能否和宁副总见面。王勇先挂上电话,待得到宁中强的批复后又给张鹏飞回了一个电话:首长同意见他。
张鹏飞知道宁副总不会拒绝见面的,现在是非常时期,他们双方都需要彼此。换届在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新人。别看张鹏飞现在和赵恩华走动得更多,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宁副总就是敌人。随着时间的深入,张鹏飞已经在高层游刃有余了。
张鹏飞走进宁中强办公室的时候,宁中强正在看报纸,桌面上摆满了有关金沙的消息。张鹏飞被王勇领了进来,一看首长桌上的东西,他就笑了。
“你还好意思笑?”宁中强面无表情地问道。
张鹏飞说:“笑也是苦笑,这下我又丢人了!”
“你不就是想丢人吗?丢人的……不止是你自己吧?”宁中强审视地问道。
张鹏飞垂下头不说话,一副虚心的模样。
宁中强说:“最近一个星期,每天我都要接待好几批人,每一批都是来告你状的!”
“就因为矿业改革的事?”
“差不多吧。”宁中强点点头,“你就想这么混下去了?”
“我现在也没办法了……”张鹏飞苦着脸摊开双手:“身为西北省委书记,现在省内矿业开采的矛盾这么大,我……我还能怎么办?”
“鹏飞啊,我觉得你太急了点!何必给自己的脸上抹灰?西北发展银行刚刚成立,你多想点经济上的工作不好吗?这个时候……”宁中强替张鹏飞捏了一把汗。
“首长,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我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怎么个塞翁失马?说说看……”
“首长,虽然现在的局面对我非常的不利,但是我的想法是这样自我揭短可以让大众更直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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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省政府,吾艾肖贝坐在办公室里捏了捏额头,他的桌面上同样摆放着有关金沙的消息。西北的局面越来越乱了,有一种近乎失控的感觉,他猜不透张鹏飞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玩火**吗?
金沙的事件就想导火索一样,吾艾肖贝心中一点底也没有,真担心点燃西北暗处所有的问题。他害怕事件扩大影响前途。现在的张鹏飞就像疯狗一样,给人一种失去理智的感觉。他这两天已经听到了张鹏飞在金沙和央企的干部们吵架的事情,这些事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可就真实的发生了!
吾艾肖贝摇头叹息,连高层首长都对张鹏飞把握不准,又何况是他呢?他非常想不通换届在即张鹏飞为何要和别人大动干戈,如此得罪人……谁还愿意选他?
吾艾肖贝突然感觉胸口跳得厉害,不禁就想到了乌云。她离开家也有好几天了,难道就不想回来了吗?这几天没有乌云在家,他每天都难以入睡,有心给她打个电话,可是一想到自己所做的事情,他就有些无颜面对。
事情过去了几天,吾艾肖贝现在有些挺不住了,他沉默了半天,最终拨打了乌云的手机。可是没有拨通,手机尽然关机了。吾艾肖贝的胸口又是一阵狂跳,总感觉有事发生似的。他定了定心神,掏出电话打给马金山。
“省……省长?”接到电话后把马金山吓了一跳,他的身边可就是省长夫人!
“兄弟,你在哪呢?”
“我在……”马金山惊出一身冷汗,还以为被省长知道自己给他扣了绿帽子。
“老哥求你帮个忙……”还不等马金山回答,吾艾肖贝就着急地说道,他做梦也想不到马金山会和乌云在一起。
“什么……什么事?”马金山的声音都颤抖了,一边的乌云也被吓得不轻,屏住了呼吸。
“你……你最近和乌云有没有联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