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鹏飞带着秘书赵金阳各街道走访了一遍,县内的主要交通干线已经清理了一半,满大街都是人在拿着斧子刨冰,大家干得热火朝天。张鹏飞很感慨地对赵金阳说:“你看看,只要有人领导,群众们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嘛!这些可都是各单位的职工啊!”
赵金阳谦虚地笑了,表情值得玩味。张鹏飞知道他有话要说,便拍了一下他说:“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赵金阳笑着说:“县长,你再好好看看,这些人有的是职工,可有的单位没有出来一个人,一些财务状况好的单位,全部是花钱请的农民工。”
“哦……”张鹏飞答应一声,认真地扫了一眼那些群众,终于发现了不同,只好笑道:“哎,这年头啊,到处是商机,我估计他们这么干一天不会少赚吧!”
“呵呵……”赵金阳跟着笑,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听出来张鹏飞有意打了马虎眼,所以也只当成是一个玩笑。
“县长,您也来劳动呀,呵呵……”
张鹏飞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是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他扭回头一瞧,正是电视台的主持人陈美淇。陈美淇站在身后不远处对着他笑,她穿了一件华贵的貂皮大衣,头上戴了一顶非常时尚的女式帽,脸上化着职业淡妆,笑起来很有亲和力。她一边笑着一边向张鹏飞走来,同时摘下了粉色手套,主动伸出手来。张鹏飞也只好向她走去,赵金阳聪明的没有跟过去。
“小淇,你辛苦了,这么冷的天还出来采访,你的工作热情值得表扬!”握着她热乎乎的小手,张鹏飞笑着说。
“呵呵,能被县长夸奖,小淇真是受宠若惊啊!”陈美淇的另一只手掩着嘴笑得很开心,花枝乱颤的模样。握着张鹏飞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用手指紧紧地勾着张鹏飞的手心。“可是县长才辛苦呢,您可是亲临现场呢!”这么一说,陈美淇的手指勾得更卖力气了。
张鹏飞就感觉被她手指勾得从脚底痒到了脑袋尖,他很不自然地笑着,然后用力抽回手,胡乱地发着感慨道:“这鬼天气啊,真是……为我们的工作带来了很多麻烦!”
“呵呵,县长,我现在想采访您几句,行不行啊?”陈美淇撒着娇说道。
“哦,不了不了,我看你还是去采访那些群众吧。”张鹏飞连连摆手,有些窘迫地说道。
“那就不强人所难了!县长,我想哪天去拜访您,不知道您有没有空啊?”陈美淇故意拉长了音调。
“嗯,可以。”张鹏飞回答的声音却是很小。回去的路上,他在车上闭着眼睛,可眼前浮现出的全是陈美淇的笑脸,这个女人如果想让男人记住她,她的音容笑貌就会存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要不是张鹏飞明白她的接近另有玄机,没准真会栽在他的身上。
………
第二天,全县的中小学生全部出动,虽然是在寒假期间,但是教育局向每个学校下的是死命令,让学校必须把学生们叫出来。所以早上八点开始,满大街都是拿着斧头的学生蹲在地上刨冰。这两天珲水的街道上全是人,大家都在举着手上的工具清除路上的冰。
下午,张鹏飞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政法委书记朱旭日打来电话,说是清理路上冻冰时,有四位中学生被一辆宝马车撞伤,所幸伤得不重,人已经送到了医院里,不过学生的家长却是不依不饶的在闹事。虽然学生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此事影响十分的恶劣,引起了交通堵塞不说,还让目击者议论纷纷。
“怕什么来什么!”张鹏飞脱口而出,心情可想而知了。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又接着问道:“朱书记,事故原因查清楚了没有?”
朱旭日迟疑了片刻后才说:“原因很简单,路上全是学生,司机驾驶车速过快,躲闪不及,在拐弯的时候,侧面刮倒了学生,所以伤得不重。不过司机他……”
“真是荒唐!”张鹏飞听后暴跳如雷,又听朱旭日欲言又止,接着问道:“朱书记,事关紧急,此事影响十分恶劣,你快一口气把话说完,到底是怎么回事!”让学生们出来清理冻冰虽说是教育局长的主意,可是了通过了他批准,所以出了事张鹏飞也付有领导责任。
朱旭日听张鹏飞的语气不善,一咬牙就说出了事情的经过,原来宝马车把学生撞倒以后,撞的并不重,可是那位年轻的司机带着两个人从车上跳下来对几名学生拳打脚踢,嘴里还嘟囔着骂人的韩语。结果有位学生肋骨被踢断,还有位鼻子都打出了血,总之四位学生被打的比被撞的还严重,身上全是皮外伤。要不是老师以及其它学生赶过来,其后果将不可想象。更气人的是,这伙人还十分的嚣张,有个人指着老师的鼻子问是哪个学校的,说他们是来延春投资的外商受保护,不受中国法律约束什么的。更可恨的是,说这话的还是个中国人,看样子应该是位翻译。
张鹏飞听出一些味道来了,聪明地问道:“那位司机是韩国人?”
“是的,看样子家里有点钱,现在压在局子里呢,他什么也不说,就说等他的律师。”朱旭日为难地说,在祖国境内发生这种事最不好处理,更何况看样子这位韩国人来头还不小。
“好,朱书记,这件事你盯一盯,我不管他是哪个国家的,在我们国家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