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老哥!”刘娇狠劲儿地点头,两颗明亮的眸子一眨眨的,当她看到张鹏飞的脸上有笑意时,立刻把头低下来,不好意思地说:“哥,你扯哪儿去了,都说了我还小!”
“哈哈!”见到妹妹如此可爱,张鹏飞失声大笑。
坐在前面的警卫员也跟着笑了,同时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张鹏飞,这位“少公子”在他眼中非常神秘。因为他常跟在老爷子左右,最近总听老爷子念叨着“鹏飞”。老爷子很少夸奖自己的子女儿孙,就连刘远海、刘远山两兄弟也是经常挨骂的,可是他对这位刚相认不久的孙子明显偏爱的很。每当他提到张鹏飞时脸上便充满了笑意,这无疑也让警卫员对张鹏飞刮目相看。
………
晚上就在四合院住的,吃晚饭的时候,老爷子还破例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茅台,家里人都知道,老爷子过去只有和领导人或者与老战友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喝酒,可最近几年,老战友一个个死去,他喝酒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少了,几乎很久也看不到他喝酒了。可是今天,为了欢迎张鹏飞回家,老爷子高兴得红光满面,特别嘱咐张鹏飞“也要少来一点酒”,这让张鹏飞心中十分的热乎,刘远山两口子更加觉得有面子了。
老爷子今天话很多,拉着张鹏飞坐在自己旁边,谈了谈他最近的工作。然后意味深长地说:“这次女主持人的事情,你处理得很好嘛,刚柔相济,成熟了!”
张鹏飞听老爷子谈起了陈美淇的事情,脸就有些热,吱吱唔唔地不知道说什么。这时刘远山也趁机批评道:“鹏飞,在有些事上你要注意,我党内有多少干部就倒在这男女关系上啊!”
不料老爷子却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你还好意思说呢,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
刘远山的脸瞬间红成了猪肝,尴尬之情溢于言表,嘿嘿傻笑着。身旁的张丽在桌下踢了丈夫一脚,得意地嘲笑着他。而张鹏飞与刘娇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想笑又不敢笑。老爷子很为自己的话感觉幽默,端着酒杯说:“鹏飞啊,以你的年纪而言,你现在的表现要比你大伯他们强,这令我很欣慰。”
张鹏飞感动地点点头,满腔热血,能得到老爷子的当面考奖,换作谁都会激动的。要知道他虽然退下来了,可是随便跺一脚也会让华夏大地为之震动。
“珲水地方小了点,延春还是落后啊!”良久,老爷子又发起了感慨。
张鹏飞不明白老爷子为何这么说,便不好接话,只是疑问地看向刘远山。刘远山明白张鹏飞的意思,便解释道:“你爷爷最近与国务院相关人员研究了一下延春方面的资料,虽说那里地理位置突出,可惜啊……暂时开发还为之过早,眼下还需要冷一冷,我们发改委内部专家的意见与老爷子不谋而合!”
这个消息对张鹏飞来说是晴天霹雳,看似老爷子与刘远山在不经意地诉说此事,可是他明白这是家里的某种暗示,是在提醒自己眼下不要对珲水以及延春抱以厚望,以免最终失望,随即他联想到了这次的“经博会”,心中便有些听懂他们的实际意思了。
张鹏飞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说道:“这次延春方面十分看重这次‘经博会’,并且把我县当成了重点。此次‘经博会’将吸引俄罗斯、韩国、日本、新加坡等二十多个国家的财团以及国内几十家著名企业的参与,大家都觉得对珲水来说是次机会,如果能够全面招商,将会得到大量资金。”
张鹏飞也说得比较隐晦,但是他相信老爷子应该听懂了自己的意思。果不其然,老爷子马上笑道:“招商是可以的,不过……不要期望过高啊,你们只是一个小县城,各方面硬件设施相对落后,一下子吃不成一个胖子啊!”
张鹏飞明白地点点头:“您的意思我懂了,回去以后,我马上开会研究,让招商团转变策略,专门针对一些中型企业,暂时放弃对大型企业的招商。”
老爷子赞许地的点点头,笑道:“人家大企业的生产总值是你们县城gdp的好几倍,你个小小小的处级干部和人家谈判,不够资格啊!”
“我明白了……”张鹏飞受益匪浅,这次北京之行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因为他从侧面得到了国家对于珲水发展看法的“内部消息”。虽然老爷子和刘远山只是点到为指,但是却让张鹏飞下一步对珲水的发展又有了新的规划。
“鹏飞啊,等你转正了,我想也是时候动动地方了……”老爷子突然说道,语气平淡。
“一切听爷爷的。”张鹏飞知道老爷子是在说等他头上的“代”字在年末的人代会上取消后,那就是要换地方了。之前谈到延春与珲水的发展,现在又说到换地方,这其中的联系不言而喻。老爷子觉得眼下珲水还不适合大开发,无论张鹏飞在那里如何努力,也不会有大的起色,所以在那呆着只是浪费时间,那就还不如换换位子,以磨砺资质提高行政级别,只有打下了各项工作的坚实基础,他今后才能有更大的发展。政治家庭中子女所走的每一步都有其深意、有其目的,不允许浪费一点时间。张鹏飞完全看明白了这一切,当然点头同意。
看出张鹏飞理解了自己的意图,老爷子满意地点头。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吃完了饭,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只是当到了新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