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于宏基果然给张鹏飞打来了电话,嘻嘻哈哈地说兄弟你昨天晚上怎么先走了,老哥我给你准备了三个人呢,说起话来更肆无忌惮了。张鹏飞明白,如果昨晚自己不让小姐那么说,他今天对自己的态度将是又一种样子了。临挂上电话前,于宏基又说他已经在着手操作了,尽快会有形动的!张鹏飞嘴上吱唔着答应,心想难怪于宏基总被人抓住把柄了,他这人有些浮燥,心眼又实,太容易轻信于人了。被下属摆了一道还浑然不知,足可见此人糊涂到了什么程度。
几天以后,一封检举双林省监察厅执法监察室副主任高杰假公济私的信摆到了监察厅厅长焦铁军的案头,看完材料后他十分愤怒,毕竟监察室出现了这种事,他厅长的脸上也无光。他马上把张鹏飞叫了过来,语气重重地说:“鹏飞啊,你先看看材料吧,如果情况属实,我真替你们监察室感到丢脸!”身为主任,张鹏飞自然也难逃其咎。虽说他才来任职不久,但也负有领导责任。
张鹏飞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表面上仍然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很是担惊受怕地接过材料,认真看起来。等他看完材料后,完全不敢相信地说:“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个高主任……也太糊涂了!”
“哎,真没想到一直都是我们查别人,这次反而内部出了漏洞,这事如果传出去,对我们监察厅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你先回去吧,好好调查一下,我真希望这是假的!”
张鹏飞知道该自己说话了,所以斟酌着字词说:“焦厅长,我觉得这事不像假的,于宏基案件的处理意见是我下的,当时高主任所表现出的情绪就有些反常,事后又说袁副厅长对我的处理意见很不满意,他还想更改呢,前几天我见到袁副厅长时,他对我也……挺不满的……”
焦铁军心上恍然,目光如炬,进一步问道:“鹏飞,你是说在于宏基的案件上,袁副厅长也……也插手了?”
张鹏飞当然明白焦铁军想上纲上线的意思,他想把袁副厅长拉下马。可张鹏飞可不想那么做,就说:“我觉得吧袁副厅长也是被高副主任所……所蒙蔽了。”
焦铁军失望地点点头,本以为借这些机会让袁副厅长难勘,看来是不可以了。他安排张鹏飞尽快查清此案,把结果上报。并且叮嘱他先要保密不要声张。张鹏飞从焦铁军的办公室里出来,看着四下无人,偷偷溜进了袁副厅长的办公室,虽然焦铁军让他保密,不过张鹏飞现在还不想渗合进高层的斗争中,他要通过此事在不得罪焦厅长的前提下,缓和与袁副厅长的关系,这样一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张鹏飞的运作下就越来越复杂了。在他看来此事就怕简单,越复杂才越好,因为简单的事情大家一看就明了,他就没法见空插针了,这自然是小人做法。
袁副厅长见是张鹏飞进来了,连头也没抬一下,张鹏飞便装作很不懂事似地,大惊小怪地说:“袁厅长,出大事了!”
“张主任,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点也不稳重!”袁厅长本就对他不满,正好借坡下驴批评了两句。
张鹏飞一脸的紧张,惊慌地说:“袁副厅长,我们被人利用了,那个于宏基把我们告了,而且有凭有据!”
张鹏飞的话让袁副厅长更为不满了,心想你是监察室的主任,是处级干部,怎么能像个小孩儿似的说话呢,官场中最忌讳说话直白,这话听起来太幼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袁副厅长面沉似水地说。
袁副厅长的反应正是张鹏飞想要的,他就是要给他一种自己是官场小白的感觉。他把材料送上去说:“袁厅长,您先看看吧,这是绝密材料,我……原来是应该保密的。”
袁副厅长虽然不满,可还是好奇地接了过来,当他看了之后,心头也是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己差点就被高杰利用上了,如果材料是真的,如果当时张鹏飞严办了于宏基,那这件事一但公开,他这个副厅长就别想再坐下去了。现在,他也知道害怕了,心里恨死了高杰。当初高杰来找他谈于宏基的事情时,他还以为正好可以用高杰之手让于宏基倒霉呢,却没想到反被高杰利用上了。
“鹏飞,这事你做得很对,先别声张,我们想想处理办法!”袁副厅长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果张鹏飞不提前通知他,那么结果是很可怕的。
张鹏:“这个高主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差点害了袁厅长,我听说于宏基还想告您呢!”
袁副厅长的脸都白了,缓和语气道:“鹏飞啊,不急,我们不急,这事一定要从长计议,你看应该怎么办?”
张鹏飞说:“我看现在只有先查明真相了,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只有严办高主任,才能让于宏基不告我们,否则会牵扯我们很多人!”
“对对,你这个意见很好,那个……先保密吧,此事到我这止住,你安排人偷偷调查,最好找人联系下于宏基,劝劝他……”袁副厅长自以为很聪明地说。
“那就……好吧……”张鹏飞很是不情愿地说:“那我就主动联系下姓于的,让他不要牵怒于我们监察室,这毕竟全是高杰一人所为,您看呢?”
“嗯,我认为这件事情这么处理是合适的!”袁副厅长很有原责性地说:“鹏飞同志,我相信你会处理好此事的,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