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贵西省纪委这么干,只会姑息养奸,放任**的产生!”姚立柱很认真地说道:“张部长,我看指着基层是没什么希望了,我们应该亲自过去处理!”
张鹏飞摇头道:“我们去?有些不太好啊,贵西省刚刚出来结案报告,我们现在过去……出师无名。更何况这样下去,会让贵西纪委有看法的。”
“那就这么算了?”姚立柱一脸无奈。
张鹏飞说道:“不是说就这么算了,我觉得金宁的事情还是有疑点的,从贺楚涵的调研报告中就能看出来,包括慈善总会,友爱集团等多家机构都有问题。有些案子要从小头查起,但有些案子也要从大头查起,你们说是吧?”
姚立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想别看张鹏飞刚来监察部工作,但是说起纪检工作来,思路到是很清晰。张鹏飞又低下头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这几天多多留意慈善机构方面的新闻,我先向陈部长汇报一下。”
“那……”贺楚涵还想说什么,姚立柱拦下说:“小贺,这事交给张部长办吧,你刚回来,要注意休息。”
贺楚涵不再说话,走在姚立柱身后,扭身向张鹏飞示威地伸出拳头,扮着鬼脸,十分可爱。张鹏飞笑了笑,心想哪天有机会应该和她约会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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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洁办公室里,她认真地看完了贵西省的处理文件。抬头却没有马上表态,而是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又戴上了。陈洁长叹一声道:“镜子脏了,看人看事都模糊啊,我们要想把想看的东西看清楚,只能把镜子擦干净,或者直接把镜子拿开。要知道现在戴眼镜的可不一定是近视,也许是为了掩饰某方面的缺陷。”
张鹏飞点点头,说道:“部长的话很对,您看这件事的镜子是什么呢?”
“呵呵,你觉得呢?”陈洁含笑反问道。
张鹏飞若有所思地说:“还是从友爱集团下手吧,这样的集团股权分布一定很乱,我们应该先查清他的背景再说。”
“问题是人家并没有犯法,怎么查?”陈洁的眉头紧皱。
“这的确是难点,我会想想办法的。”张鹏飞笑了笑,这件事还真棘手。
“不用那么麻烦了,直接安排工作组去贵西进驻慈善总会贵西分会以及友爱集团,把冉西所报道的事件查清楚!”陈洁很直接地说道。
“冉西?这到是个办法,我想冉西应该不会认同贵西省纪委的调查结果,呵呵……”张鹏飞心想自己刚才可是把简单的问题弄复杂了,也许是在基层干久了的原因吧,到不像陈洁的顾虑少一些。
“冉西就是拿掉遮羞眼镜的那个人!”陈洁的签字笔重重地点着桌面,又补上一句:“我就是担心冉西不会按照我们的意思来办,他很关键!”
“陈部长,这件事交给我吧,冉西那边由我勾通。”张鹏飞心中有了主意。
“好,我等你的消息。”陈洁也没有问张鹏飞有什么办法,这便是大领导的工作方式,很少关注细节。当然,碰到一些需要关注细节的问题,他们比谁都要关注。做官,其实是一门技术与艺术相通的工作。
张鹏飞知道,冉西现在成为了整件案子最重要的证人,也是关键人物,也许可以利用他再次翻盘。刚刚回到办公室,张鹏飞就给艾言打去了一个电话,按照心理的想法安排了一翻。艾言也是聪明人,知道张鹏飞这么做的目的,完全答应下来,只是最后问道:“那冉西会不会有危险?”
“安全问题交给我吧,我会暗中安排人协助你们。但是……”张鹏飞的声音又低沉下来:“艾言,不要告诉冉西这是我的点子,也不要告诉他暗中会有人帮忙。这件事完全出自你的主意,明白了吧?”
艾言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张鹏飞的苦衷,点头道:“鹏飞,你放心吧,我明白怎么做。这件事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帮助冉西策划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那就这样吧,我们马上着手安排。”张鹏飞松了一口气。
“鹏飞,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认识你这么久,每次找你都让你帮我,我……”艾言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认识张鹏飞这么多年来,她欠下的人情债实在太多了。
张鹏飞轻声笑了笑:“艾言,我们是朋友,你忘了吗?”
“是的,我们是朋友,以后我还要麻烦你!”艾言开心地说道,挂上了电话。
张鹏飞没闲着,又把电话打给徐志国,让他安排几个弟兄去贵西,暗中帮助自己的计划完成。当然,这一切都不能让冉西发现有人为操作的迹象,张鹏飞让他们以“热心群众”的方式出现。
安排好一切之后,张鹏飞伸了个懒腰,不由得想到了王朝,现在的王书记应该很得意吧?贵西省纪委的调查出来后,他应该更瞧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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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朝突然很狼狈地打了个喷嚏,一向注意形象的王书记此刻形象尽失,口水鼻涕弄了满脸。王朝红了脸掏出洁白的手帕擦了擦,歉意地对面前的男子笑道:“郑老,不好意思啊,呵呵……”
“不要紧,你呀……太客气了,以后有空就来我这座座嘛,我平时也不忙,退下来后来看我的人可就少喽!”
“郑老,在我眼中您可没有退下来,您仍然发光发热啊……”王朝笑了笑,收回了手帕。他此刻正坐在慈善总会副会长郑相龙的办公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