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吉塔咯咯笑,翻身坐到一边,张鹏飞爬起来一瞧,只见小丫头满头大汗,小脸粉红,可见她刚才多么细心。舒吉塔得意地看着张鹏飞,说道:“明天我再给你揉揉,那里就不会疼了。”
张鹏飞点点头,出来和江小米谈了几句工作,就把两个女人送出了门外。张鹏飞奇怪的是,这么久怎么没有江洲的干部过来找自己。他把两人送出去一瞧才明白,只见门口“请勿打扰”的牌子不知何时翻了过来。张鹏飞心中一惊,心想难道这是舒吉塔干的吗?瞧着她的背影,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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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言领着一位记者到了江洲,张鹏飞没有与调研组出去考察,留下迎接她。房间晨就剩下两个人了,张鹏飞笑道:“你现在也是个官了,怎么亲自出来?”
艾言笑道:“别人的采访我可以不出来,但是给你张大少的地方采访,我必须过来盯着点啊!”
“谢谢你了!”张鹏飞微微一笑:“最近由于珲水的问题,有些舆论对新农业改革影响不好,我想让你帮助我以正视听!”
“以正视听?呵呵……这是官方说法吧,要我看说是辟谣更准确!”
“呵呵,你还是那样的性格!”张鹏飞不由得笑了,“艾言,你了解我,我不是想让你们说慌,等你们在炮台乡采访完,就真实的感受写出来就可以了,我不需要夸大其词!”
“这说明您有强大的自信!”艾言点点头:“我知道你不需要夸大其词。”提到这个,艾言不禁想到了《农业风采》,笑道:“那个报纸是不是针对你的?”
“针对我?谁知道呢,也许吧!”张鹏飞长叹一声。
“官越高考虑的问题也就越多,你刚才还说我的性格没变,其实我的性格变了,自从身上有了官衔后,现在可不像过去那么尖锐了!”
“官场需要这种转变,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张鹏飞看了眼艾言的眼睛:“我明白你的感受,可能无法接受这种转变,但这就是官场,华夏的官场不需要刺头,需要的是中庸之道,只有球才能越滚越远,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你说得对,这是我们的官场特色!西方的官场是努力寻找个性,而我们的官场是要把个性抹平,你不觉得这很悲哀吗?”
“呵呵,一个国家有一个国家的文化,这是特有文化形成的,你啊……想得太多了!”张鹏飞含糊其辞地说道,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开始渐渐理解国内的政治了。在很久以前,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对政府的种种作法也很气愤,像个愤青一样发表评论,可是当他融入这个圈子之后,才发现有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那是我们政治文化的特色。这个官场,外人看到的只是黑幕交易或者政治斗争,其实在这些背后隐藏着华夏国政治家的深谋远虑。张鹏飞甚至觉得,单从政治家的修养而言,国内政治家的智商是最高的。
艾言抬头瞄了眼张鹏飞,苦笑道:“你和十年前相比,可是渐入佳境啊,首长大人,我希望您有一天可以进行一些改革!”
张鹏飞微笑不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下午,艾言随同江洲电视台的记者一道去炮台乡的产业园采访去了。张鹏飞的腰还有些疼,躲在房间里没敢出去,担心被人看出什么来。他在房间里也没有闲着,打开电脑接上视频,一一和不常见的两个女儿见面。梅子婷的女儿梅秋叶还在美国与梅兰生活在一起,刘梦婷的女儿刘菲菲在双林省江平市。小秋叶很顽皮,在视频里吵要着爸爸去接她,惹得张鹏话,吱哑吱哑得叫爸爸,令张鹏飞心里甜甜的。这两个孩子离他较远,特别是小秋叶,已经有三年没看到了。看着成长起来的小秋叶,张鹏飞就想找个机会应该让子婷把她接回国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完全西化。当初妞妞回国时,就有些不适应。
三天以后,江洲又热闹起来,珲水考察团几乎是与中组部考察团一同来到的江洲。珲水的干部是为了学习新农业改革的经验;而中组部的考察团是来考察江洲市长吴和平。消息灵通的干部已经偷偷向吴和平发去了祝贺短信,大家都明白在张鹏飞的提拔下,他要高升了。同时,当年受张鹏飞器重的毛爱华也收到了不少祝贺短信,大家都清楚,吴和平高升后,放眼整个江洲,毛爱华是最有可能接任市长一职的人选。
张鹏飞抽空接见了珲水考察团的团长万达,这是他十几年前的老部下。万达步入中年,看到张鹏飞十分的激动。张鹏飞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要认真学习炮台乡的经验,把好的东西带回珲水,一定要把珲水的新农业示范区搞好,不能给他丢脸。最后,他在话中表达了自己过几天要去珲水的意图。听到张鹏飞要去珲水,万达就知道这是延春老干部的一些机会,那些被排挤的干部终于又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他甚至幻想着张鹏飞去珲水之后,能引发延春甚至整个双林省的一次地震。
又过了几天,《为民日报》记者在炮台乡当地的采访登了报。紧随而来,南海省卫视播放了炮台乡农业改革示范区的宣传片。低调进行了几年改革的农业集团突然高调起来,吸引了不少领导干部的目光。内务院新农业改革小组结束了在炮台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