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勉一愣,抬头想了一会儿,说:“省长,我认为不能救,但又要撇清与延春的关系。”
“不能救……”张鹏飞默默地重复了一句,“你是说让韩方与朝方直接交涉?”
孙勉点点头:“对于韩国人……我们既使救了也不讨好,还会得到一身埋怨。”
“我又何偿不知啊,但不能不管。孙勉,这是在考验我啊!”张鹏飞摇头苦笑。
“省长,我相信会有解决办法的。”
张鹏飞微微一笑,问道:“工作交接得如何?”
“还可以,我每天早上都会与张秘书长碰头,协商您每天的安排,现在您的工作表是他安排的。”孙勉说道。
“的秘书长了,你跟着要好好学习。”张鹏飞点点头,其实他听出了孙勉的悬外之音。
孙勉表面上是张鹏飞的秘书,其实只能算作是生活秘书。在双林省政府,张鹏飞的第一秘书应该是秘书长张建涛,同样道理,每位副省长都会对应一位副秘书长。张建涛不但是张鹏飞的第一秘书,更是整个省政府的大管家,省政府的一切日常工作都由他说了算。孙勉别看是张鹏飞从京城带过来的,但他的直接领导可以是张鹏飞,也可以是张建涛,张建涛对他的管理甚至比张鹏飞还多。孙勉刚才表达出来的意思,也许是说张建涛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友好。这点张鹏飞是清楚的,据他所知,早在他来之前,孙勉这个秘书的职位是由张建涛安排好了的。孙勉跟着过来打乱了张建涛的部署计划,他对孙勉有看法,在工作上使点小小伎俩也在所难免。
“我会和秘书长多学习的,争取早日成为真正的省长秘书。监察部的秘书工作与省政府差距很大,我一时间还有很多的不足。”孙勉笑了笑。
张鹏飞满意的点点头,挥了挥手。等孙勉出去之后,张鹏飞想这件事还是应该和马中华沟通一下,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马中华听到是张鹏飞,声音就笑了起来:“鹏飞同志,有事吧?”
“马书记,有件事挺严重,也很复杂,需要向您汇报。”张鹏飞很客气地说道。
“谈不上汇报,鹏飞同志,你说吧。”马中华对张鹏飞的态度很满意。
张鹏飞一五一十地将情况一说,马中华下意识地捏了下头,叹息道:“这可真是复杂啊,这帮韩国人……真是自找麻烦!”
张鹏飞苦笑道:“现在麻烦是找到我们头上喽!书记,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马中华迟疑了一会儿,说:“鹏飞,我是这么想的,这件事我们要管,而且还要办得漂亮点,嗯,虽然说这事不该救,但我们必须救。”
张鹏飞点点头,马中华的想法和他差不多,他说:“我也是这个意思,那我和黄司令谈谈?”他口中的黄司令是省军区司令员黄朝。
“这事是延春边防军管,黄司令也不好插手啊,边防军是北方军区直属单位。”马中华提醒道。
“这事我知道,我是想听听黄司令的意见,等有了点眉目,我再和您商量。”张鹏飞恭敬地说道。
“行,那这件麻烦事就交给你了。鹏飞同志,省委坚决主持你。”马中华表明了态度。
张鹏飞翻出省军区黄朝司令员的电话打了过去。黄朝五十岁,与刘家有些渊源,张鹏飞大伯刘远海曾经出任过北江省军区司令员,因此黄朝算是他手下的将领。黄朝见到是张鹏飞电话,十分客气,听他把事情一说。黄朝叹息道:“鹏飞,你我不是外人,我实话实说,这件事军方是不太想管的,不管是麻烦,管了就是大麻烦,我看您还是做好准备。另外,边防军不归我管,由大军区直属领导,他们对于这种事也是能躲则躲,又不是我国公民,关键要看朝方的态度。”
张鹏飞听黄朝交了底,也就说实话道:“黄叔叔,这件事会影响到韩方在延春当地的投资,延春的外企,百分之七十是韩商,我们政府是必须要管啊!现在情况很明白,韩方外交部门通过企业向我们施压,如果境内的韩企全部辙资,那我们先期的投资全白投了,损失惨重,这将对延春的投资环境造成恶劣影响,将来也难以恢复。”
听到张鹏飞叫自己黄叔,黄朝颇为激动:“你的难处我明白,刚刚上任就出了这事,有点麻烦啊!鹏飞啊,我到是知道一个人,也许能帮你。”
“谁?”
“朝鲜边防军少将司令员金光春,你认识吧?”
“黄叔叔,你所说的金光春可是人民军次帅,现任最高人民会议常任委员会委员长金永浩的儿子吗?”
“对,就是他,你应该认识他!”
“我的确认识他,”张鹏飞笑了,“也许这是一个办法。”
“最近朝鲜国内局势也很复杂,你们好好谈谈吧。”
“谢谢黄叔叔。”张鹏飞挂上电话,心中渐渐有了底。
张鹏飞对于韩国记者事件,既使处理,他也不想高调宣传,最好就是以一种低调的方式解决。宁可外界不知道是他的功劳,也不能让外界感谢他。此类事件太敏感,免得两头不讨好。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省政府秘书长张建涛。张鹏飞抬起头,笑眯眯地问道:“张秘书长,有事吧?”
张建涛刚坐好,孙勉就进来泡了两杯茶。不料张建涛指着茶杯说道:“小孙,你瞧瞧你,我又不是外人,坐一会儿就走了,还泡什么茶嘛!你不知道咱们办公厅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