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我的大姐,原来跟你说过,这个是我们家公子,现在我进了金家,算是人家的奴仆了,爹你先见过我们家公子。”齐玲珑拉着自家老爹跟金三见礼。
齐老大道:“啊?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奴学吗?怎么去给人做奴仆了?我跟你爷爷还打算过段时间给你赎身呢!这奴仆我们不做,这次我们卖了甜菜和瓜子就给你赎身。”
齐老大本来计划的好好的,现在一听,自家的女儿居然已经跟了人,就感觉很失落,他女儿的姿色他心里很清楚,这样的美人,落入了这年轻公子手里,肯定落不到好。
“爹,这个以后再说。”齐玲珑看金三的脸色已经很难看,赶忙拉着齐老大给金三见礼。
“不用了,你也算是我的岳父,以后赎身的话就不用提了。”金三脸色变了几变接着道:“我们先去帮你卖了东西再说。”
金三知道这个世界对奴仆赎身很宽容,各种奴仆的身价也有很严格的规定,只要奴仆凑够了赎身的银子,并且愿意赎身,主家就不能阻挡。
金三可不想放弃齐玲珑,也不舍得,现在他却摸不准齐家有多少钱,所以先看看他们卖东西能够卖多少钱再说。
走进塘坊,店里生意不错,就等稍微冷清点的时候,齐玲珑拉着爹进去。
一个伙计在旁边忙活,一个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看账目。
齐玲珑走过去,“老板,你们收甜菜吗?”
那掌柜的没抬眼,道:“收呀,你们有多少。”
齐玲珑问道:“那你们多少钱一斤呢?”
掌柜的这才抬头看她,见是个小姑娘,水灵灵的,像根鲜葱儿似的,看得让人很欢喜,她旁边站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可能是她长辈。
他觉得好玩,就笑道:“一文两斤。”
金三一听激动了,这掌柜的还真是好人的,齐家这次肯定卖不到多少钱,齐玲珑要想赎身可就难了。
金三可是看了,齐家拉来的甜菜,最多也就万多斤,这么点东西,也就卖五千钱,合银子才五两,这点银子想给齐玲珑赎身可真是白人做梦。
齐玲珑知道他故意压价,跟心理价位差得太多,她便道:“之前也是这个价吗?”
掌柜的越发觉得好奇,他道:“我们就下半年收,上半年也没有新鲜的,太陈的我们不要,容易有坏的,你卖得太早太晚,我们都不要,基本收够了。”
他自然不会跟齐玲珑说实话,这甜菜他们有专户去收的,给某地方的农户签订了文契,让他们一直种甜菜供应他们,极少收别人家的。
这样可以更好的垄断,还能控制货源,所以,其他百姓也没有很多人会种甜菜,除非就是自己家熬点糖浆用,要太多人来卖,他们也不会要。
齐玲珑也考虑过的,她本来就是让家里种种试试的,种活了,怎么算都比种粮食划算,就算失败了,他也有办法让家人熬过去。
如果成功了,她又赎身回家,她以后也可以熬糖的,毕竟白糖那么贵,赚钱是好路子。
她道:“我们有一万多斤,你们收吗?”
那掌柜的笑道:“那么多,我们倒是用不了。”
齐玲珑知道他无非是想压价格,可一文两斤也太离谱,压得太便宜了。
原本这种东西的价格都要在四文一斤的,若是在集上跟人换基本就是这个价格,可那毕竟是少量的,要想一次姓卖掉,还是得找这种大作坊。
大作坊的代价就是要压价格,比正常价格低好多都是可能的。
齐玲珑原本觉得便宜点,三文一斤,也是可以接受的,哪里知道,这掌柜的竟然真的是狠,一文钱两斤,卖这么点钱,要想给她赎身,那是绝无一点机会的。
齐玲珑不肯罢休,她道:“掌柜的,一斤才出不到二两多糖,你家怎么会用不了呢?我打听过,你家可是最大的糖作坊呢。
其他的铺子还有别村的杂货铺糖铺子都从你家进货的,你家若是连这点糖卖不了,怎么能说是本县第一大糖作坊呢。”
她早就打听清楚的,不打无把握之战,所以这掌柜的忽悠不了她,他还是想压她的价格。
那掌柜一听乐道:“小姑娘,你打听得还挺仔细,你要是真卖,那我们最多一文一斤,有多少要多少。”
他看齐玲珑面色沉凝,便道:“这还是今年我们自己那里有点问题,否则也不会买外面的,一文一斤也是好的了,你再拖两斤也可能的。”
金三现在看这掌柜的可是越来越不顺眼了,这家伙刚才咬不住价格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敢威胁齐玲珑。
这些人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规矩,其实就是为了自家垄断,如果不严惩这些投机倒把的歼商,他想要挣钱可是不容易。
齐玲珑也觉得不能拖,毕竟农作物本身不值钱,都是要再加工开发附加价值的,她笑道:“那我们拉了一万斤,你看看货色,要是觉得好,回头你们派车再去我家拉也行。”
一文一斤就一文一斤了,三文不可能,四文五文更别想。
掌柜的就说先看看,齐玲珑就让爹把骡车赶过来,掌柜的出来一看,这甜菜已经切去了根和叶子,甜菜的根部光溜溜的干净整齐,形状挺好,硬邦邦的没有变软、腐烂,刀口平滑,没有裂缝,也没有黑斑虫咬的损害。
他频频点头,“是好甜菜。”
齐玲珑笑道:“掌柜的,我们可忙活了很久呢,用大犁川出来,破了的我们都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