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何振东的脸色忍不住微微一变,他没想到胡林洪竟然会当场将这事儿说出来,虽然说在场的这些人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这事儿做不做是一回事儿,说不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儿了,再者说了,何振东虽然是有意恶心林逸辰一下的,但是却也不想和林逸辰在这里闹翻,胡林洪在这里这么一嚷嚷,何振东生怕屋子里面那位听见,当即脸上的笑容就逐渐僵在了脸上,不过随即眼睛一转,脸上笑意不减的说道:“老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你是昨儿晚上喝酒喝多了吧?现在在这说什么胡话,要是新乡长没在你这里借宿的话,那你这院子里面的车是怎么回事儿啊?”
说着,何振东指了指胡林洪院子里面停着的那辆黑色路虎。
“那是老子的新拖拉机,怎么着?我买个拖拉机你还管?!”
胡林洪嗓门很大,连屋子里面的林逸辰和兰飞都是听得一清二楚,林逸辰还好,兰飞却是直接笑得把喝进嘴里的粥给直接喷了出来。这位实在是太能扯淡了一点,用路虎当拖拉机,这得是多有钱的人才能干出来这么烧包的事儿?
而在外面的这些大矿的矿主一个个也是面色古怪的看了一眼胡林洪,以为这货是在拿他们寻开心,可是偏偏胡林洪瞪着眼睛站在那里,一脸都是严肃至极的神色。好像这后面的路虎真是他们家新买的拖拉机一般。
而何振东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这胡林洪简直就是软硬不吃,自个儿都这么细声慢语的和他说话了,这货还是六亲不认,整个儿就是一四六不上线的玩意,指着后面林逸辰的那辆黑色路虎硬是说成拖拉机,他娘的谁家耕地要是用这玩意耕地,那还用得着种地来维持生计不成?!
“老胡。我告诉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
饶是何振东再好的涵养,此刻也是被胡林洪激出了几分火气,当即语气变得有些不善了起来,本来还想着要威胁胡林洪一番的,可是却是直接被人给截口打断了。
“好了。何老板。别说了,你先退到一边去吧。”
一个中年男人从后面的一辆黑色轿车上面走了下来,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何振东见到这位出来了,自然也是悻悻的看了一眼胡林洪,便站在了这个人的身后。
“老胡。开开门吧,我们今天是来迎接新乡长来上任的。咱们在这里对峙掰扯这些没用的事儿,一点意思都没有,还白白让乡亲们看笑话不是?”
“张副乡长。”
胡林洪看到眼前这位张副乡长,眼中也是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神色,话说当年自个儿在乡生产队工作的时候,和这位张副乡长就已经是熟识了,那个时候眼前这位张副乡长还不过是乡生产队的一个小头头而已,转眼几十年过去了,自个儿现在生活衣食无忧,昔日的那位张大哥此时也是成为了林阳乡的副乡长,本来在过去的时候胡林洪也是对自个儿这位张大哥颇为尊重的,这些年张副乡长也是为林阳乡做了不少好事儿,可是对于这个张副乡长和这些大矿的矿主们走到一起这件事,他心中还是有些耿耿于怀,认为是张副乡长和这帮子人走到一起,林阳乡才会发展不起来的。
而也正如同张副乡长所说,在农村这个时候,不少人家都是吃完饭准备去上工了,乡间小路上的人也是多了起来,不少熟识胡林洪的人在路过胡林洪家门口的时候看到胡林洪家门口听着好几辆轿车,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来这些车子是乡里这些大矿的矿主们开的车子,也是忍不住驻足观望,因为他们知道,胡林洪可是丝毫不用看这些大矿矿主的脸色吃饭的,而且胡林洪嚷嚷的嗓门比较大,是以不少乡民认为胡林洪是和这些大矿的矿主们发生了争吵,也就站在一旁远远的看着,不时的在指指点点的。
“张副乡长,这事儿没想到把你也给惊动了。”
胡林洪说话阴阳怪气的,不过比起之前和那些大矿矿主们说话的语气来却是要好上不少,“不过真是不好意思,张副乡长,我这儿真是不知道你们口中说的什么新来的乡长,就是招待两个朋友在我这住了一宿而已,我看您应该是找错地方了。”
“没事。”
对于胡林洪这种软刀子,张副乡长好像表现的丝毫不在意一般,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接着微微笑道:“老胡,你不知道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没关系,你把门打开,我们进去接新乡长就可以了,老胡,你这可是立了一功啊,不然我们这些人也是不知道该去哪迎接新乡长去了。”
“对不住了,张副乡长,我这院子太小了,待不下你们这么多人,我看您几位要是乐意等的话,还是在这里等一会儿好了,我这院子什么人都不能进,就是那帮子满身铜臭味的人进不得。”
胡林洪对于张副乡长的这番话却是丝毫没有什么反应,更是没有要开门的意思,反而是指桑骂槐的把一旁没有吱声的矿主们给骂了进去,结果胡林洪这话一说出口,旁边那些没有吱声的矿主却是纷纷脸上露出一丝怒意。他娘的我们这还没吱声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