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玉叫张小华哥哥,可他的身影比她还小,但是却稳当许多,虽然也是脚不沾地,面目模糊,可却身形沉重,头角狰狞,不像张红玉那样只是个轻飘飘的影子。
包大同暗赞了一下张小华强大的实力,精神为之一紧,把自身的力量也全部提升到最高,同时瞄了阮瞻一眼。但见阮瞻神色清冷,眼神似乎都没落在张小华身上,不由得有些自惭形秽。怪不得他老爹总说他虽然法术修炼得还不错,但气度总是不佳。他一直不服气,但今天一对比,他才知道他老爹不是为了打压他玩的,事实确实如此。
扑――
就像是汽焊枪喷出火苗时发出的声音,张小华左手的掌心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团火焰。火焰有网球大小,呈阴惨惨的蓝绿色,外层有一圈白光,看来毫无热力,冰冷的燃烧着,正是冥火。
张小华把手举到身前,就见那冥火迅速变大,眨眼就长大到篮球大小,外圈的白光炽亮得刺目,冥火所形成的光芒终于照亮的他的脸!
他笑着,僵硬、纯真的笑着,好像一个笑容保持了几百年,但在此时此刻却透露着无比恶意;他肤色青白,不过这青色是那种极暗的青,就好像白色后面隐隐渗出了黑色来;此外,他的脸上还有不规则的淡紫色斑点,正是因水银中毒而死的人特有的、俗称的水银斑。
这一刻,张小华显露了真身,是他死时所具有的表!
“他要攻过来啦!”包大同叫了一声,提醒别人,也是提醒自己注意。阮瞻和万里立即打起精神,凝视备战,只有小夏,还是盘膝坐在地上,不动也不说话。
无声无息的,那冥火从张小华手中疾飞而去,对着万里就打了过去。万里早有准备,左手一直按在斜挎在腰侧的腰包中,右手举着一柄画满了符咒的桃林剑,见张小华先攻的是自己的阴位,右手前挡,左手把腰包中的东西扔在了自己面前约一米处的地上,同时抛下一枚符咒,而他左侧不远的阮瞻也向地上的东西伸手一指。
‘叮’的一声,阮瞻手指上的劲气打到了那个东西上,发出了金属的碰撞声,配合着骤然变得明亮的符咒,万里的面前竖起了一面半人多高的暗红色金属旗子,而就在同时,冥火已经到了!
可是,就在冥火距残裂幡的还有零点零一米的时候,它突然转向了,借着残裂幡上巨大的反弹之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包大同兜头而下!
包大同本来全付心神都集中在未动的张红玉和应敌的万里身上,这一下变故太过迅速,慌忙中举剑直刺冥火中心,口中念着,“倾尽三江,浪淘天,困!”
以水克火,五行之道!他这一剑,搭配着五行禁法,应该是可以对付的,可这冥火来得太急、力量也太大,他只觉得冥火窒了一窒,力量稍减,但来势未变,仍然向他的面门打来!电光火石间,他急中生智的一矮身,当冥火正好在他头上时,左掌运上灵力向上猛托。
水之灵力对冥火,虽然没有发现声响,但他头顶的半空‘突’的冒起一股白烟,好似有很多水汽被瞬间蒸发一样,纵然水汽消失,冥火也失了准头。
可没想到的是,一般的冥火在失去准星后会熄灭,可张小华的冥火却没有熄灭,反而更亮了,像一盏孔明灯一样飘浮在半空之中,张小华伸手虚空一抓,冥火又回到了他的掌心之中。
而在张小华攻击的同时,张红玉也突然动了起来。如果说张小华是虚攻万里,实攻包大同,那么张红玉没那么多花招,而是直接扑向她选择好的敌人――小夏。
她像一张黑色的风筝一样‘忽’的飘起,四肢大大地张开,缠绕在身上的黑气如同一件大氅一样包裹着她小小的身体,使她宛如一只飞翔在夜空中的黑蝙蝠飘然至小夏的面前,张开那张乌紫的小嘴,喷出一团腥臭的尸气!
小夏还是不动,如雕像一般沉默,低着头,双手抱紧那只黑漆木盒,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而就在尸气笼罩在她脸上的一刹那,她身体右侧的袭来一阵微风,不仅把尸气反卷到了张红玉身上,那风还在靠近张红玉的身边蓦然荡开,从各个方向袭击而下!
张红玉似乎早有准备,急收四肢,身体变成了薄薄的一片,躲过这一轮绞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笑,不是因为成功的避开了阮瞻的风刃,而是因为知道哥哥在阮瞻动手的一瞬间间已经自乘虚而入了!
他们被一起关在地下三百年了,又因为修习了同样的法术,分食了同样的灵魂,早已经心灵相通。阮瞻他们会借力打力,消耗哥哥的灵力和法力启动了金光大阵,使他们一开始就陷入了被动,那他们就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佯攻万里,然后利用残裂幡的推挡和反弹之力去实攻包大同,而她就同时攻击岳小夏。
阮瞻大概不会知道,他的法宝每一件至少有五百年的历史了,所以那学识渊博的老鬼对此也熟识于心,他甚至在他活着时一直四处寻找,死时还在为没有这样的法宝陪葬而遗憾。可作为真正陪葬品的他们,借那老鬼的力也获得了无数的知识,所以从见到这两件宝贝的第一天就明白这法宝的威力。
血木剑――道界至宝,以邪制邪,是最具杀气的东西,除了主人的魂魄,其它不具备实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