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麦怕事,不敢拂了罗满秀的面子,马上停住脚步,乖乖站在原地。
银麦知道秦惜梅和瑾瑜都是装晕的,同时,看出来瑾瑜一直是试图把事情闹大,虽然表面上照顾罗满秀的面子,跟玉麦一样马上停住脚步,心里却想着要在瑾瑜面前表现一番,不甘心就这样算了。
她假装疑惑的样子,一本正经提醒罗满秀:“老夫人,许妈妈是二夫人的管事妈妈,现在二夫人晕倒了,许妈妈情急之下,作主打发奴婢和玉麦行事,并没有错呀?再说三小姐的呼吸已经很微弱了,奴婢是得了许妈妈吩咐,要去院门外看靳大夫过来了没有,要是没过来,就去催,你现在拦着不让奴婢去,万一延误了抢救三小姐的时机,可怎么办?”
“死丫头,你少来危言耸听!不过就是被气晕,哪里一下子就能要了命?”大姑娘在一边听着不服气,不等罗满秀答话,便自作聪明地斥责银麦。
银麦趁机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迅速跪倒在地,大声分辩:“大姑娘,奴婢不是危言耸听。你和老夫人这几天没来看过三姑娘,有所不知,三姑娘自落水后,持续高烧两天两夜,滴米未进,虽然二夫人前天下午得到消息,顾不得给亲家老夫人侍疾,赶回来用土法子忙了半天一夜,总算在昨天上午救醒了三姑娘,可三姑娘身体还是十分虚弱的,靳大夫昨天来给三姑娘看病时,就说过,三姑娘在身体未康复之前,必须静养。否则,奴婢们也不会在你之前非要冲进内室时,劝阻你,毕竟,你以前像这样不经通报就直接冲进内室时,三姑娘可从来没跟你计较过,奴婢们也没有一次阻拦过呀!”
说到这里,银麦话锋一转,神色凄然、目光哀哀地恳求:“大姑娘,你要是不相信奴婢的话,请看在奴婢并没有像金麦一样过于阻拦你冲进内室的份上,不要打奴婢,直接罚奴婢滚出去吧——”
“闭嘴!”罗满秀听到这里,突然目光严厉瞪向银麦,再次大声喝止。
大姑娘糊涂,她可不糊涂。
她已经听出来了,银麦表面上是在跟大姑娘分辩,其实是跟秦惜梅一样,借机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和大姑娘是多么没将瑾瑜放在眼里,并借机试图离开。
昨天,她一时疏忽,忘了提防秦惜梅和瑾瑜的下人,才导致秦惜梅得已打发婆子去前院找萧顾家作主,令自己吃闷亏,今天,她为了谨防发生同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在把秦惜梅和瑾瑜的事情处理完以前,让秦惜梅和瑾瑜的下人有任何从这屋子里出去的机会的,否则,刚刚许妈妈打发银麦、玉麦出去时,她就不会出声喝止了。
她转头指着床上的瑾瑜,沉声吩咐银麦和一边的玉麦:“你们都去床边守着二夫人和三姑娘,至于其它的事,我自然会打发其它人来处理!”
“是。”银麦能争取的机会已经争取过了,碍于身份,不敢跟老夫人硬碰硬,假装乖巧的答应着,跟玉麦一起回到床边。
许老夫人放了心,看向站在身边的徐大家的,先冲她使了个眼色,再沉声吩咐:“你打发一个人去院子外面看看靳大夫来了没有,如果没来,就去催,另外,再打发几个人去院子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闲杂人等进出。”
“是。”徐大家的心领神会,当即带着随罗满秀一起过来的另外几个婆子和丫头离开。
而许妈妈自打发银麦、玉麦办事被老夫人喝止后,就一直在静观其变,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灵机一动,提醒罗满秀:“老夫人,三姑娘这内室里也没什么凳子,你带着族中夫人、小姐们要是就这样一直站着的话,恐怕会累着,不如奴婢叫人去搬些凳子过来?”
“不用了!”罗满秀马上意识到许妈妈这是要借机打发人出去通风报信。
她厌恶地瞪许妈妈一眼,转身带着众族亲女眷及大姑娘、金稻、银稻等人一起往外间走:“大夫估计还要过会儿才来,我们不是大夫,守在这里也没什么用,都去外间坐着等消息吧!”
“好……”众族亲女眷眼观鼻、鼻观心,陆续答应。
其实,她们尽管是萧氏族人,却是属于萧氏族人中的旁枝,其中大多数都不是住在陵祁本地,而是住在陵祁周边州、县。对于萧府的情况,并不清楚。
这回,她们原本抱着讨好秦惜梅的打算,才过来看瑾瑜的,如今,看到罗满秀一味袒护萧秀媚、罗傲绿、大姑娘等人,完全不待见秦惜梅和瑾瑜的做派,她们虽然碍于自己跟秦惜梅不太熟,又只是客人的身份,一直没有人敢出头替秦惜梅和瑾瑜说话,可心里却觉得罗满秀偏心得太厉害了,暗暗在为秦惜梅与瑾瑜抱不平。
……
许妈妈不甘心就这样由着罗满秀为所欲为,等罗满秀带着众族亲女眷及大姑娘、金稻、银稻等人出了内室后,马上示意两个婆子去通往内室的入口处望风,盯着罗满秀那边的动静。
她自己则转过头,神情凝重地低声跟金麦、银麦、玉麦商量:“老夫人一向不待见二夫人与三姑娘,连带着不待见我们这些人。而刚刚,二夫人被老夫人激怒,顶撞了她,老夫人必定已经怀恨在心,否则,也不会明明看到二夫人晕倒,也不到床边来看一眼,并且,还找借口把我们这些人全部拘在这间屋子里,不许出去。”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老太爷重名声,做事比老夫人相对要公正一些,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