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渊非有几分好笑,说道:“咱俩走了一路,你就没发现吗?”
薛听儿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杜渊非笑了笑,捻着身上的剑,速度极快的凌空而起。
薛听儿惊呆,刺客?怎么会有刺客跟在他们的身边?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了?
“太后?”
杜渊非执着剑,护在薛听儿的身边,说道:“当年我母妃害她被赐死,她当然不会就这么一笑泯恩仇。”
薛听儿眼睛冒着火,这卫欣雅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事和渊有什么干系。
她猛地踢了桌子,甩出腰间的软剑,颤栗的寒光对视着鱼贯而出的刺客们。
整个一落浅坊,瞬间狼狈破败。
眼见着来的黑衣人武功人数实在是多,还是溜之大吉为好,薛听儿拽着杜渊非,开了一落浅坊的密道。
黑衣刺客们跟着追了过去。
尚不等走几步,便被密道里设置的机关伤的半死。
杜渊非耳尖的听着后面的声音,“这密道可是通外面?”
薛听儿嗯了声,“逃命所设的密道,自然不可能是死路。”
两人从密道出来,借着月色,薛听儿才瞧见杜渊非受了伤。
气的她脸色千变万化,手抖得就恨不得奔到皇宫,给那老太婆几巴掌。
给杜渊非仔细的包扎了,薛听儿扶着他,有几分不知该去哪的茫然问:“咱们回不回皇宫?你说那些刺客会不会等在皇宫外?”
杜渊非嗯了声,淡漠的眉眼看着她精致怨气的脸,唇一勾,“去钱王府。”
“啊?”薛听儿呆,“那是皇上的地方,咱们能自己去吗?”
杜渊非好笑,“我的偏院被他霸着多少年,哪有能去不能去的?”
薛听儿扶着他,两人向着钱王府而去。
杜渊非伤的并不重,却十分依赖的靠着她,闲庭散步一般的走着。
……
湘殿。
卫欣雅听着老嬷嬷的禀报,道:“小小客栈怎么还有密道?让他们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渊非身边这个女人可是顾清淼的好友,若是这个女人有什么厉害的身份,她想对付顾清淼,并不容易。
她揉着太阳穴,想着今日谭笑儿对她说的话。
昏暗的烛光下,有宫婢走了过来,“太后,月公子醒过来了。”
卫欣雅起身,向着偏殿走了去。
榻上的男人那张招惹桃花的脸,此刻有几分煞白,顾清淼的鞭子打的他身受重伤,养了这么长时间,仍是没什么变化。
她听闻辰儿身边有位楚神医,命其来医治,可这神医不知是不是因为是她顾清淼的妹夫,而不尽心。
然,就算她去逼顾清淼,也未必就能解决这个问题。
如今,看来得另找其他神医才是。
“母后。”月玉咳了好几声。
卫欣雅心疼的道:“玉儿,可是想用膳?”
月玉难受的道:“母后,玉儿说要帮母后对付顾清淼,结果却被她们姐俩这般害了一次,这伤势若想养好,不知得到何时,玉儿左思右想,既然顾清淼如此重视阮芯儿,不如,用阮芯儿这个女人,逼着她从皇宫离开!”
卫欣雅听得,眼前一亮。
阮芯儿这个女人,这些日子被顾清淼守着,没让她得了给玉儿解恨的机会。
选秀秀女再过些时日进宫,再加上到时知道杜渊非他们遇刺,顾清淼忙得手忙脚乱了,她必得机会。
……
一连数天,清淼都瞧着选秀的消息。
宋梦芫在她身边晃来晃去,“姐,听儿说遇得的刺客,咱们就置之不理?”
清淼瞧着选秀的消息,道:“置之不理。卫欣雅是云辰的亲妈,怎么去撕破脸?”
“听儿必是伤心,你就这么不管她。”宋梦芫嘟着嘴,给薛听儿抱委屈。
清淼好笑,“她若是委屈也好,就会带着杜渊非去寻寻亲生父母,若她的亲生父母真是不小心丢了她的,也可在她成婚这等大事之前找到,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宋梦芫吐了吐舌头,未必就是个完美的婚礼。
“选秀的女人都进了皇宫了?”
清淼嗯了声,这选秀的消息里,已是将进宫的女人筛了个遍,哪个女人得太后喜欢的,她现在了如指掌。
这些女人如何脾气什么的,她也是一清二楚。
她如今就等着这些女人封了位份,自己在当天也可真正复立为后。
宋梦芫听着选秀的女人进来,有几分兴奋的道:“都安排在哪了?我去瞧瞧。”
清淼瞧了瞧她,想着此刻,太后忙着筛选人,又顾着给月玉再找神医,应该不会在皇宫堂而皇之的伤小芫。
她根本没时间出来闲逛。
“让春六跟着你。”
宋梦芫嗯了声,带着隐在暗中的春六从清祥殿欢蹦乱跳的离开。
沐云辰在她走后走了进来,忍不住道:“淼淼,小芫本来多大芳龄?”
清淼道:“未来时二十岁。”
沐云辰坐在她身边道:“她现在若是按着阮芯儿的年纪算,已是你说的大龄剩女了。”
清淼眼睛看向他,问道:“你干嘛?你想把小芫嫁给谁?你们这些古代男人哪有一个是稳当的男人,沾花惹草的,让我妹妹嫁人受气吗?”
清淼说着,心里面冒着难受的感觉,脸色也有几分变了,手指敲着桌子道:“别和我提这个,小芫若是真喜欢了谁,她再和我说就好,她现在就是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