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红、赵丽影、严梅甚至包括这老先生都去看绳哥,不知他说的“正是‘红’字门”是什么意思。
绳哥也不解释,他说:“好了好了,那是后话。现在干红,各个关节活动一下,看看哪一处滞涩?”
干红在被子里活动,一会儿,她说:“脖子有点儿执拗。”
绳哥说:“是这里吗?”
干红分明看到绳哥差不多是直溜溜地站在自己床前,却感到有一只手指顶在自己脖子下脊椎一骨节的凹处。正是那个骨节凹处有些涩,而且疼,转动脖子才费劲。就说:“是,师傅,就是这个地方。”
绳哥说:“你这是‘大椎穴’。论难通的铁门关,这是第一关,不知怎么,你把它冲开了,‘玉枕’却挡了道。气过‘大椎’时,过于鲁莽,有损于‘大椎’。我先抚弄它一下,让它稍有缓解,你以后练子午功。。过‘大椎’时,要缓柔行进,不可操之过急——这回你还真得练功了呢,不然,你‘大椎’的毛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它能把你脊椎炸弯了炸碎了,到那时,你就起不来了,永远躺在床上了。”。…。
干红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师傅,徒弟谨遵师嘱,勤勉练功,不敢须臾懈怠。”
绳哥笑了:“你这几句话,象旧——好啊,真能‘勤勉练功’,你能成就一番功业。”
干红感到那手指肚在“大椎”处,轻轻地揉了揉。
干红立刻就感到好受了许多,看着跟前的绳哥说:“谢谢师傅。”
绳哥说:“‘谨遵师嘱’啊。我要走了。”
干红说:“师傅你不能走!”
“噢,我还在这干啥?”
“我的头还没磕呢。你咋走了?”
“留着吧。等以后的。”
“师傅你不能走啊,走,我和你没完!”
绳哥笑了,指点着干红说:“你这个小顽皮呀,好,我受你的头。”
绳哥说完,就绕过干红躺的床,和翟老先生一道走进了里屋。
这边,赵丽影和严梅赶紧给干红拿内外衣,让她穿上。
要扶她下床,她挡开她们俩的手说:“不用啊,我好好的。”
说完,干红晃了一下脖子,下了床。
里屋,绳哥大排二排地坐好了,翟老先生站在一旁。。…。
干红走进来,冲着绳哥直溜溜跪下了,说:“师傅,受徒弟一拜!”
干红说着,跪在地上“邦邦邦”就磕了三个头。
把翟老先生磕得直咧嘴。直劲儿说:“哎呀哎呀哎呀!”
干红磕完头,跪在那里,听师傅训话。
绳哥说:“好,红徒,你是我收的第九个弟子。今后,要注重自身的修为,勤勉练功,惩恶扬善,扶倾济弱,多做有益于诚山,有益于海卫,有益于中国,有益于世界的事。”
干红“扑哧”一下笑了,说:“师傅,我们还能管到世界上去?”
绳哥这回严肃了,他用呵斥的语调对干红说:“顽徒!只怕让你管的时候,你到退缩了!”
干红又磕下一个响头,说:“弟子绝不会做临危退缩,临阵脱逃那样事的!”
绳哥说:“好,记住你说的话!”
干红说:“是!”
说完,又要磕头,一旁的翟老先生连忙说:“哎哎哎哎哎哎!”
干红说:“你这老头儿,‘哎哎’啥?”
绳哥仍绷着脸说:“没大没小,小翟比你大好几十岁,你怎么那种态度和他说话?”…。
。…。
赵丽影这是第二次听到绳哥管翟老先生叫“小翟”。上一次是翟老先生在大脑里和绳哥说话,绳哥这么叫他的。当时没看到绳哥,不知绳哥这么年轻。现在看到了——绳哥斥责干红没大没小,你绳哥不也是吗?真是什么师傅什么徒弟!
干红和赵丽影的想法一样,她对绳哥说:“还说我呢,你有大有小?”
绳哥指着翟老先生说:“你问问他,谁大谁小?”
翟老先生说:“我比他小了整整二十岁,兄弟相称都过分了,本应该叔侄相称。”
干红、赵丽影和严梅都惊愕不已:翟老先生就算七十岁吧,绳哥有九十岁!
赵丽影和严梅心里有活动,因为,绳哥是怎么来的,怎么突然出现在屋里,她们俩是亲眼看到的。
尤其是赵丽影,她在大脑里和翟老先生一番“想到哪儿就走到哪儿”辨析。。和知道绳哥本来在绳峰,一百多公里一忽儿就来到这里,这是人吗?这不是神吗?神的年纪就不好说了。
干红虽然没有赵丽影、严梅的经历,也哑口无言。。…。
干红吭哧瘪肚地说:“我说,你这老人家,冲我直‘哎哎哎’啥?”
绳哥忍不住笑了,说:“他怕你把头磕坏了,我们还得给你治!”
翟老先生说:“是啊,磕个头,你那么使劲儿干啥?”
干红说:“以表诚意吗!”
翟老先生说:“磕响头就能表诚意啊?”
干红说:“那怎么能表示?啊?啊,小梅,去给我整一瓶酒去!我要敬我师父一杯酒!”
严梅答应一声,就要走出去。
绳哥说:“你去哪里拿?你手里不就有吗?”
严梅说:“我手里……”
说着。严梅的手里,真的握着一瓶酒!
严梅大吃一惊。
绳哥说:“光有一瓶酒不行吧,还需要什么?”
严梅心想,还需要瓶起子。
一忽儿,瓶起子就出现在另一只手里!严梅把酒瓶和瓶起子放下,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