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内疚的警卫营营长,只身下了城楼,直接扎进清军最密集的地方,凡是挡在他面前的清军,站着的不用说了,毫不犹豫,对准额头就是一枪,就连受伤倒地,欲挣扎着站起身来继续投入战斗的清军,他也没有放过,甚至,一些伤势严重,根本就不可能再站起来的清军,他也补上一枪,提前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直到打完身上携带的弹药之后,他将手枪放回枪套,从地上捡起一把大刀,大喝一声,挥舞着大刀继续往前杀去。
警卫营营长这一举动,让原本就乱了阵脚的清军更加混乱起来,面对警卫营营长,这些清军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失神,待得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顶多挣扎两下,便不甘的倒了下去。
不同的是,他这一番冲刺,却是协助革命军将阵脚稳了下来,高手到他身上散发出来到饿气势,别说是清军,就连革命军之人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一个人在无比愤怒的情况下爆发出来的力量居然会是如此巨大,用所向披靡来形容也不为过。
“混账,他不是一个在城墙上指挥警卫营战斗吗?若是清军火枪队再突施暗袭,看本参谋长怎么收拾你,你们几个,立即前去支援他,平时看不出来,没想到这小子本事还不小,警卫营营长?却是挺适合的。”
谭嗣同早已注意到了这边,方才被清军火枪队打个措手不及,谭嗣同正想办法将阵脚稳定下来,倒是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个战场‘抗命’的警卫营营长,此时,己方阵脚已然稳定下来,清军已然不支,开始露出败象,腾出手来后,他在此提起大刀,杀了过去,瞄了一眼警卫营营长,见到后者攻势和之前相比,动作变得迟缓起来,挥刀斩向一名清军,随即对身旁几名警卫说道。
“是,参谋长,你们几个跟我来,其余人,保护好参谋长。”
当下,一名警卫跨了出来,点了几人,临走是,不忘交代剩下的人,照顾好谭嗣同。
这次,谭嗣同倒是没有在拒绝,微微颔首,转头继续朝着清军杀了过去。
约莫一个半小时后,时间已然临近下午三时,距发起进攻已然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不管是清军还是革命军,都已精疲力竭,完全靠着仅剩的一点意志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就连谭嗣同也觉到力有不逮,要不是对面清军更加不堪,只要他们在坚持几分钟便可彻底消灭对手的话,他早已下令休息了,因为此时,他双眼能够看见的,还活着的革命军,身上几乎都带着伤,脸上,身上更是不瞒了鲜血,有自己的,也有清军的,当然,后者的成分更多。
而此时,双方都默契的停了下来,双方阵营从官到兵都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因为他们彼此间都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发起进攻,所以,虽然都在趁机歇息,却是没有放松丝毫,相反,更加戒备起来,说不定敌人顷刻间便会发起进攻,一旦有所松懈,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深呼吸几次之后,谭嗣同觉得自己身上气力又恢复了几分,当下举起大刀,正欲大喝一声,尽早结束战事之时,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回头放眼望去,宛若数个世纪之前曾经在草原上冲锋陷阵、弓祭天下的蒙古铁骑一般,只见到一道沿绵数里的黑线,如浪涌一般正在朝谭嗣同部所负责的东面城门阵地涌来。
听见马蹄声的时候,谭嗣同脸上便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知道,来人定时其它三个阵地的援军赶了过来,不过,他刚刚露出笑意,紧接着却是有皱起眉头,因为从声音来源判断,来人应该是南面阵地的革命军骑兵,另外两个方向的革命军呢?
“兄弟们,随我杀过去,参谋长,我们来了”
说时迟,实际上却是快速无比,不过眨眼之间,南面而来的革命军骑兵便冲进了战场,领头之人大喝一声,身后骑兵并未作任何停留,直接朝着清军冲了过去,而他自己却是来到了谭嗣同身前,跃下战马,恭敬的敬了一个军礼。
“报告参谋长,我部已成功占领南面城门,副团长(独立团回归后,林建虽然决定另给独立团一个番号,不过,此时有关独立团最终整改文件还未敲定,所以,在他亲自将原独立团军官带回长安之后,重新任命的官员,称呼上并未改变。)命属下前来支援,还有,西面战事也告捷,北面还有部分清军仍作拼死抵抗,不少清军也分散逃到城内各处,副团长已亲自带人前去抓捕,独立团骑兵营一连连长向您报告。”
“好,一连长,此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将面前这些清军消灭了再说,对了,让战士们别急着出手,先问问可有愿意投降之人,若有,先扣起来,至于那些负隅顽抗之人,杀了便是。”
谭嗣同还了一个军礼,点头说道。
“是。”
“元帅,都怪属下治军不力,这些个兔崽子才会”
“行了,本帅特地让李良将你请过来,可不是问罪于你,这一路走来,别说是他们,就连本帅自己也稀里糊涂的,根本猜不透清军的想法,也难怪战士们抱怨,对了,你现在回去查一查你手下哪个营哪个连哪个班有一个姓菜的战士,这名战士和他们班长是同乡,查到之后带来见本帅,本帅有话问他,去吧,顺便通知其他军官十五分钟之后前来此处开会,你也要参加,本帅交代的事会议正式开始之前你必须完成,李良,带上你的亲卫队,去城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