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王二成了林建穿越之后的第一个追随者,和林建离开之前,王二看了一眼那些向自己投来羡慕与嫉妒目光的华裔劳工,转身追上先一步离开的林建,恭敬的跟在林建身后,向码头走去。
登船之后,出于礼貌,林建让王二在甲板上等自己一会儿,而自己则径直来到了驾驶舱,向正在值班的二副详细说明了刚才自己在码头仓库前的一番遭遇,当然这里面加入了不少林建加工后的私货,例如,林建告诉二副,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在离故乡千里之遥的新加坡遇上了阔别多年的一个远亲,之后又将王二的身世说的要多惨有多惨。
王二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心里也在不断地猜测着林建的真实身份,就在这个时候,林建和和二副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王二刚缓过神来,便听林建向自己介绍道:“这是这艘船的二副,船上突然多出这一个人来,总该通知一声才是。”说完之后,林建转过身对二副说道:“这就是刚才我和你提起的亲戚,你那边有干净的多余的水手服吗?如果有的话给他一件吧,对了,方便的话再给他找个有空床位的舱房吧。”
“先生,有,船上还有多余的舱房,我马上就去安排。”二副恭敬的对林建说道,说完,对着王二招了招手,示意王二跟自己走,王二看了一眼林建,林建见状忙点头示意,说道:“去吧,先去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然后来找我,我有事交代你。”说完,又将自己的专舱位置详细告诉了他,王二好容易记下地址,这才恭敬地对林建做了个揖,随着二副走了。直到二副与王二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后,林建才慢悠悠地转身往自己的舱房走去。林建回到舱房,一杯咖啡还未完全下肚,舱门外就响起了王二的声音:“大人,您在吗?”
林建放下茶杯,清朗的声音脱口而出:“进来吧”,随后便见穿着明显大一号的水手服而别别扭扭颇为滑稽的王二畏畏缩缩地推门走了进来,林建随手一指,让他坐下,自己却先上前将舱门关上。望着眼前拘谨万分的王二,林建眉头皱了起来,说道:“才一会儿工夫,怎么你就变得这么拘谨了呢?”
只见王二“噗”的一声跪倒在林建跟前,伏着身子道:“大人,之前小人就在猜想您的真实身份,只是没有想到您的身份居然如此尊贵。”
林建急忙起身将他扶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实我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是满清的什么朝廷命官,也就是你口里喊的‘大人’,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旅欧华侨罢了,还有,以后再我面前不用下跪,也不用如此拘谨,放松点。”
王二这才站起身来,嘴里却还再小声嘀咕着:“怎么还不承认呢?水手都跟我说了。”
“再大声点儿?!”林建似笑非笑的看着王二说道,以自己强大的精神力,王二的窃窃私语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自己的耳朵呢,现在真正让林建好奇的是这艘船上的水手居然会和王二介绍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在这艘船上都着许多日子了,从没和那些水手交流过,而且这些水手也没听说有哪个会汉语的。因为林建根本就不怎么关心这些,他这些日子心中笃定的当务之急还是琢磨和修炼自己的精神力,如果不是王二提起,就算当时知道有水手在私下编排自己,恐怕也只是一笑而过的反应居多,可以说除了经常和自己打交道的二副与刚上船时递交奥皇谕旨而结识的船长外,整艘船上林建可说是一个人也不认识。
“啊!没说什么?”林建的问题瞬间让王二手足无措了起来,慌乱的答道。
林建见状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行啦,说说吧,恕你无罪,那些水手到底都和你说什么了?还有,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别总是一个人瞎捉摸。”
“他们倒也真的没说什么,就告诉我说这艘船是奥匈帝国的皇家客船,船上的客人每一个都是非富即贵,还说尤其是您,虽然是个亚洲人,但登船的时候可是由奥匈帝国的皇家卫队亲自护送的……”王二将自己听来的话一字不落的和林建重新说了一遍,林建听罢也只是笑了笑,更不多做解释,毕竟有时候保持神秘性有助于塑造自己的威信,更何况随着他跟随自己时日一长,该让他明白的他自然会慢慢明白的。
原来先前王二紧张拘束地跟着二副一路来到了水手休息室,由于林建的原因,二副对王二倒也颇为客气,怕王二语言不通,更是特意安排了一个长跑远东航路,稍会些汉语的水手带着王二洗渣衣,又带着他去了餐厅取了些面包,王二就是那时从水手嘴里听来了有关林建身份的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当然现在的王二,不管林建自己怎么解释,他也无论如何不肯相信林建只是个普通华侨这种鬼话的。
“好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有件事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虽然王二在自己面前很拘谨,不过林建还是将王二眼里闪过的那一丝精光捕捉到了。
“大人,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就行,我都听您的。”王二完全按照自己心里想的,认为林建征求自己意见是在试探自己,于是慌忙赶紧表态效忠。
摇了摇头,林建清楚,自己毕竟是毕竟是后世穿越的现代人,自己的观念与这个时代的陈旧观念无疑是格格不入的,想要依靠个人的力量短期改变王二的思想和观念,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想到此处,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