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又长高了一截,可站在那依旧有长安城的风范,柳寒扳着脸看着他,虎哥忽然感觉到了,连忙站好,柳寒摇摇头说:“你知道南城的铜驼街苦杏巷吗?”
虎哥摇摇头,却很随意的答道:“没去过,主子,只要知道地名便行,主子要做什么,吩咐便行。”
“好大的口气,”柳寒森然说道,虎哥连忙低下头,柳寒冷冷的说:“你的胆子很大,做事比较莽撞,可我要告诉你,这事你要不小心,恐怕连性命都得丢掉。”
“是,主子放心,我一定小心。”虎哥声音压低了点,柳寒目光如炬,虎哥连忙大声答道:“请主子放心,我一定加以小心。”
柳寒叹口气:“你喜欢作探子,我便让你作,可你要知道,探子的危险性很高,稍不留心,败了行藏,等待你的便是杀身之祸,这帝都能人奇士众多,连我都得小心翼翼,不敢逾雷池一步,你要胆大妄为,说不定那天便丢了性命,你可知道!”
“是!”虎哥连忙答道,柳寒深吸口气:“你去查一下,苦杏巷都有那些人家,都姓什么,做什么营生,记住,一定要小心加小心,千万不要惹人注意,明白吗!”
最后一句异常严厉,虎哥连忙答应,柳寒这才让他出去,老黄有些纳闷,苦杏巷,这地方怎么啦?
虎哥出了门,看到大脑袋,大脑袋正担忧的看着他,虎哥呵呵一笑,冲他作个鬼脸,大脑袋过去低声提醒:“主子很少这样,你一定要小心,万万不可象以前那样。”
“放心吧,我什么样的人没见过,放心吧。”虎哥笑嘻嘻的,全然没有刚才的严肃。
大脑袋当然不放心,陪着他走到院门口,沿途再三提醒,虎哥有些不耐烦了:“我说你在这没几个月呀,怎么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当初我们在长安不是什么都干过,那些家伙就算身手再强,可还不是吃了咱们兄弟的憋。”
大脑袋还要叮嘱,虎哥却一摆手:“走了,走了,你好好的跟着先生学啊,以后当个账房先生也不错。”
这话要让老黄知道还不把鼻子气歪,大脑袋无奈的看着虎哥的背影,老黄给他规定了,没有他的同意,他是不能踏出潇湘别院一步的。
“老黄啊,这邵阳郡王还有没有点残渣余孽,你也给我说说。”
房间里,柳寒又问道,老黄苦笑下,摇摇头:“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稍微得力点的官员罢免的罢免,流放的流放,留下来的,多数不可信,你也别去冒险了,再说了,你要的不是改革朝政,联络他们没什么意思。对了,你要进禁军,是不是与那厉岩有关?”
柳寒点点头,老黄见状不由叹口气,看来柳寒为了报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甚至不惜挑起一场大乱。
“最近我比较闲,你也知道,闲下来我就爱瞎想,”老黄斟酌着说道:“我越想越觉着那家伙有点意思,若厉岩进了禁军,加上薛泌的关系,势必很快便会被提升,成为掌军一员,如果,常猛不死,何东常猛联手控制住落马湖,若他再有其他举措,你说,这帝都是不是就在他掌控之中。”
“你的意思是说,他要谋反?”柳寒反问道,老黄微微一笑:“那也说不定。”
柳寒仔细想了下,还是摇摇头,如果没有江南一行,他恐怕会赞成老黄的判断,可江南一行后,他觉着这不可能,掣肘太多,首先是门阀势力太大;其次,还有各地藩王;这大晋天下看上去很乱很糟糕,府库空虚,流民四起,江山摇摇欲坠,可实际上,门阀和藩王就像两根柱子,始终支撑着这大晋江山,另外还有隐世仙门,这隐世仙门的态度也至关重要。
大晋江山,至少,现在还是稳的。
“皇位有坏处,可有些人就看到好处,不惜铤而走险。”老黄大有深意的说道。
柳寒起身叹道:“不管他想做什么,反正先要找到他,其他的,都要等这个才行,妈的,老子要会读心术就好了,常猛太可惜了。”
又和老黄谈了几句,柳寒便出来了,大脑袋依旧在烧水看书,看到柳寒出来,也没起身,依旧神情专注的盯着书本。
柳寒出来后便到后院青衿那,倚在绣榻上听青衿弹了曲清心咒,然后抱着青衿温存了阵,待要上榻时,青衿却推辞了,让他到天娜诸女那去。
“爷宠着奴,奴也爱爷,可姐姐们也爱爷,奴不能老是霸着爷,要不,姐妹们该如何相处。”
青衿软语相求,柳寒只好享了阵手足之欲,然后恋恋不舍的起身,青衿说得有理,青衿进门后,他就没到过天娜她们那去,冷落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