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酒楼就打出了包场的牌子,因此酒楼内没有闲杂人,顶层有七八个人散乱的坐在边上,这些穿着和年龄都各不相同。
“一群乌合之众!”一个中年人气恼的骂道,挥手让前来禀报的汉子下去,然后冲着个穿着劲装的青年说道:“许贤弟,看来还得你出手。”
姓许的青年没有推辞,起身走到窗前,拿起一只令旗,冲外面挥动几下,然后便回来了。
“许家军出动,外围便会出现缺口,”另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人缓缓说道:“这萧雨要是跑了,这后患可是无穷。”
“放心吧,”中年人淡淡的笑了笑,神情轻松的说道:“要不是为了确保杀死萧雨,那用拖到这个时候。”说到这里,他叹口气,冲另一个头戴布冠的中年人拱手:“说来这萧雨雷纳在帝都隐藏了这么多年,还是老先生提醒,这才让他们无所遁形。”
布冠中年人平静的端起酒杯,逍遥的呷口酒:“萧雨现在是困兽之斗,吴兄费心了。”
吴兄名叫吴瀚,在帝都籍籍无名,少有人听说过他,可此刻,他却是众人中心。
“经此一役,邵阳余孽算是彻底清除了。”锦袍中年人叹道“唉,十多年了,总算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吴瀚笑了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失望:“王兄多虑了,事实上,无论邵阳还是萧雨,都不过是蚍蜉撼树,跳梁小丑而已,有何担心的。”
王兄名叫王越,是王家的旁系子孙,他闻言不由苦笑下,在十多年前,以王家为首的门阀逼迫泰定帝铲除了邵阳,从那以后,王家便渐渐退出朝廷,朝廷数次征辟王家子孙,可都被老祖宗拒绝了,只让子孙在州郡出仕。王家上下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谁也不敢质疑老祖宗的决定。
几句话间,下面的人又来禀报,许家的私兵投入战斗后,后街的形势稳定了,风雨楼被挤压,渐渐向小巷退去。
吴瀚闻报不由皱了皱眉,起身到窗前看了看,远处的街上的战斗时隐时现,青衣人影正往小巷内退去,许家私兵没有追杀,而是径直向茶楼杀去。
“雷纳反应还是挺快,这就要走了。”吴瀚冷冷一笑,这话却让楼里的人精神一振,纷纷站起来走到窗前,向远处眺望。
“外围情况如何?”王越有些焦急的问道,萧雨是这次诸家联手行动的核心,如果让这样一个人跑掉,恐怕他们在座的都无法安睡了。
“萧雨的习惯是单身断后,”吴瀚淡淡的说:“这样做很英勇,也只有这样,咱们才容易杀了他。”
说到这里,他冲王越拱拱手:“齐王殿下派来的高手可以出手了,诸位家里的客卿也可以出手了,记住,七星八将,尽可能留下,萧雨,一定要死。”
“请吴兄下令!”众人齐声道,这次行动吴瀚是总指挥,吴瀚并没有马上下令,而是扭头看了眼角落坐着的一位素衣白净的青年,素衣白净青年没有开口,只是从他微微一笑。
吴瀚再不说话,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号,边上有人晃燃火折子,吴瀚点燃后随手抛出窗外,信号飞到半空,在清朗的蓝天下炸开,繁花点点,灿若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