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一听脑袋顿时大了,居然是这种事,他不由苦笑:“王爷呀王爷,你这是拉着我跳火坑啊。”
延平郡王苦笑下:“是火坑,可要烧,首先烧死的也是我,那轮得到你。”
柳寒赞同的点点头:“这话不假,天塌下来,有你们这些高个子顶住,若是顶不住,先压死你,才轮得到我。”
延平郡王闻言,先是一怔,然后这指着柳寒哈哈大笑。
马车驶出内城,很快便到了杨柳街静明公主府,静明公主也没出来迎接,而是由府中侍女将俩人引到后花园,不过这一次,后院倒是满院芬芳,四周开满黄的白的粉色的小花。
酒宴依旧沿渠而设,人却没上次多,只有六个,其中两个空位显然是给他们留下的。
“王兄,柳先生,来得正好,”静明公主依旧坐在水渠对面的主位,看到俩人进来,满心欢喜的站起来,冲着俩人施礼,那四人也纷纷站起来,冲俩人施礼。
从下车开始,柳寒便很乖巧的让延平郡王走在前面半步,车上俩人私聊时,可以肆无忌惮,可在大众跟前,他还是谨守上下之礼;进院之前,更躲到延平郡王身后。
延平郡王温和的冲四人笑了笑,柳寒看了下,三人认识,一人不认识,坐在第三位的是薛泌,坐在他下手的是上次见过的,叫吕修的冀州士子,他的下首也是上次见过的叫乐范的士子,只有坐在最尾的那个年约三十许的中年人,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在那见过,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柳寒在薛泌上首坐下,没一会,侍女送来酒食,还是以前那样,每个人身边都有个侍女伺候着。
“这几位王兄和柳先生都认识,那位是袁望先生,他是个隐士。”静明公主笑眯眯的介绍道,然后又转头对那人说:“望先生,这位是柳先生,名满天下的三篇震动帝都的柳寒柳先生。”
望淡淡的笑了笑,冲公主微微一礼:“还请公主知晓,草民曾经见过柳兄,还曾一起喝酒赏冰。”
柳寒一下想起来了,冲着袁望笑道:“原来是袁兄,那日匆忙一会,再无先生消息,不想今日在此相见,实乃幸运,幸运,小弟借花献佛。”
说着柳寒端起酒杯遥敬袁望,袁望微微一笑也同样端起酒杯回礼,俩人均一口喝干,然后相视而笑。
“先生看上去身子骨好多了。”柳寒说道,袁望微微点头:“在家养了一个冬天,已经好了,多谢柳兄挂念。”
与袁望也就黄河冰冻之初见过一面,却留下极深的印象,无论是他的箫,还是他的诗,亦或谈吐,都留下极深的印象,可以这样说,回到大晋这么长时间,见过这么多人物,这袁望可以排在前五。
“柳先生和望先生既然见过,那就不用再介绍了。”静明公主笑眯眯的打断俩人叙旧:“前些日子得了一古谱,上面有些缺失,好容易修补好,今日特请诸位过府欣赏。”
说完,也不等旁人发问,静明公主便要拍手叫琴。
“且慢!”
静明公主略微惊讶的看着说话之人,正是坐在柳寒下首的薛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