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将他们都弄走了,这帮读书人!”柳寒笑呵呵的说道,蒙逍连忙叫人送来水,让柳寒擦洗下。
延平郡王在外面下马时,柳寒便已经看到了,也看到他们向侧门去了,不过,对延平郡王此举,他是赞同得色,当时他刚将那帮士子的气势压下去,如果延平郡王三人这时出现,有可能让局势重新失控。
柳寒洗了把脸,看看屋里三人,便问还没吃饭吧,赶紧吩咐人上外面饭店定几个饭菜,蒙逍则让给他倒了杯茶,自己端着送到柳寒手上。
柳寒嗓子早冒烟了,也就不客气,接过来几下就何干了,蒙逍又要添,柳寒这下客气了点,接过茶壶自己倒。
连喝几杯后,才舒爽的放下茶杯,看着延平郡王和阎智,俩人神色不愉,似乎这才感觉气氛不对。
“王爷,下官,...,外面的士子都散了,下官是不是可以收队了。”柳寒试探着问道。
延平郡王摇摇头,他知道柳寒的意思,柳寒是禁军,来度支曹的任务很简单很单纯,协助度支曹清欠,但没有决策权,最简单的便是,他只是一个保安加脚夫,主要工作是保安,间或当下脚夫,功劳与他无关,错失也与他无关,所以,他没资格参加决策会。
“你也别偷懒,”延平郡王有些意兴阑珊的叫住他:“你也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寒闻言,看看阎智又看看蒙逍,俩人各不相同,阎智背手站在窗前,神情有些悲愤,也有些呆滞;蒙逍神情谦逊,其中又夹着些平静,他的官小,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牵连到他的可能性不大。
柳寒在瞬间察觉了三人的不同心态,他冲延平郡王笑了笑说:“这等朝廷大事,我那能插话,不过,既然王爷垂询,下官就说点愚见。”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会,见没人插话,这才接着说:“依下官看,这清欠恐怕还是要继续,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总要有所交代,王爷恐怕要受点斥责,小将建议王爷该上疏,请求朝廷处分,不过,王爷也一定要告诉皇上,要继续清欠,直到将朝廷的银子全找回来。”
阎智微怔,看着柳寒的目光略微缓和,蒙逍也点点头,觉着这样比较妥当,延平郡王沉凝片刻轻轻叹口气:“如果这样,咱们的气势岂不是落了。”
柳寒点头:“王爷说的是,气势肯定要落,不过,咱们可以修正下前期的失误,前期咱们主要是清欠,所有人,不管好坏,一律一视同仁,全部清,这次咱们可以做得更细,先查清那些人有能力还债,那些是真没银子还,可以列个名单,上报皇上,建议免去他们的债,或者请朝廷拿个主意,要么延长他们还钱的期限。”
延平郡王边听边想,柳寒又补充道:“有银子,怎么判断是不是有能力还银子呢?小将建议,将房产算进去,象赵治这种,没有房产,家里也没什么财物,压根就还不了,封了也没用,可类似前将军萧家就不能算,萧家没有足够的现银,可萧家在内城有宅院,在城外有庄园和田地,随便卖一点就可以还清欠债,所以,这帮家伙应该查。”
“此言有理,”蒙逍连连点头,延平郡王依旧面带忧色,阎智想了想也缓缓点头。
柳寒又接着说:“这些人呢,简单的说吧,皇上怎么定,我们怎么作。”
柳寒说着,突然看见彭余在外面冲他做个手势,心里明白,延平郡王叹口气,起身说:“先这样吧,诸位都回去休息,对了,这几天要加强戒备,这些士子,唉。”
柳寒三人齐声答应,柳寒跨出院门,彭余便迎上来,低声告诉他外面有人找他,柳寒微微点头,知道有急事,这是他交代过的,有急事便到度支曹来找彭余,但不要告诉他具体什么事。
柳寒并没有急于出来,而是先将程甲彭余等什长叫来,告诉他们今晚加强警戒,程甲彭余分上下两班,各自带队。
“你们两位都担些责任,暗哨,潜伏哨,都要安排,”柳寒神情严肃,让俩人也不禁有些紧张,俩人连连点头,柳寒又补充说:“如果我家里事情不大,晚上我会过来,你们若是松懈,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头,出半点差错,你把我头拧下来!”彭余立刻答道,程甲也叫道:“长官放心,卑职今晚就不睡了,出了差错,唯卑职是问!”
柳寒点点头,这段时间士气很高,每个士兵都拿到数十两银子的赏钱,把这些士兵高兴得,每天都嗷嗷叫。
安排妥当后,柳寒才离开度支曹,到门口,小七从街对面跑来,低声告诉他,有凤来仪在找他,柳寒心里咯噔一下,眉头随即皱起来,想起来了,范举约过他的,他把这事给忘了。
“糟糕!”柳寒在心里嘀咕,范举找他肯定是与别人约好时间,不是明天就是后天,可到时候,他有时间参加吗?
柳寒很是为难,他感到自己很难协调出来,另外,还有件事,今天得到消息,马上就回去,势必引起范举的怀疑,所以,今天他还不能回去。
“算了,先回去吧,”柳寒在心里想,翻身上马,小七转身溜进人群里,很快便消失不见,柳寒骑上马,也不走快,慢慢的向家里走去,一边还留心着有没有人跟踪小七。
街上的气氛很平静,小民们依旧过着自己的生活,似乎几千士子在宫门前叩宫,对他们没有丝毫影响。
不过,城里的形势还是有些紧张,这种紧张主要表现在街上的衙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