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焕熙的脸上的第一条红色斑痕破裂,很快,就有第二条,第三条……几乎就只有十秒钟,他整张脸上密布的红色斑痕上覆盖的皮都破开了,一股股黑红色的液体涌了出来,让他的整张脸瞬间血红一片,宛如从地狱下爬出来的恶鬼修罗。
在场的人很多都是养尊处优的人物,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惊声尖叫着跑远,唯恐自己受到波及。
祁焕熙颤抖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当看到自己一手的血,神情瞬间充满了惊恐,然后看向四周,尖声喊道:“不,不,我的脸……我的脸……快给我镜子,给我镜子!”
也不知是谁,真的就扔过去了一个圆形的巴掌大的小镜子在祁焕熙的身前。
祁焕熙双手拄着地面,爬了过去,一把将小镜子捡了起来,哆嗦着手照向自己的脸,当镜子里映入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他的瞳孔猛的缩如针芒,浑身更是抖如筛糠。
“这是谁?这不是我!”
祁焕熙一把将镜子摔出很远,整个人如同失心疯了一样,剧烈的摇晃着脑袋,显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我看着眼前祁焕熙身上发生的一切,心中一寒,感到可怕,从这个人的品性看来,最看重自己这一张能够迷倒无数女人的帅气脸庞,可是现在,却完全毁了,那斑痕流尽了黑红色液体,剩下一个个如同被腐蚀出来疤痕,就算痊愈,也消除不了疤痕。
而现在,直接毁掉了他最在意,最看重的东西,这报复,是如此的直接,狠辣,毫不留情,仿佛要将那滔天的怨气全都撒在这个男人的身上。
这时候,会场已经一片乱糟糟的了,忽然,有人大步走了过来,直接来到了祁焕熙的身旁,是一个我曾经有过一面之缘,也打过一次电话的人,正是卫天成,一个我看不透的阴阳术士,也是祁焕熙的上司,赵妮儿工作过的公司的老板!
卫天成带着褐色的墨镜,穿着一身黑色的绸缎衣衫,气势逼人,走到祁焕熙的身旁看了一眼,脸色陡然间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惊呼出声:“这是……什么东西,怨气怎么会这么大?”
祁焕熙见到卫天成,像是见到了救星,扑倒在地,哭嚎着:“卫总,救我……她要弄死我,她要弄死我啊!”
卫天成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对跟来他的两个人吩咐了一声,那两个人就犹豫着扶起了祁焕熙,朝另一边而去。
卫天成本来要离开的,可是突然间似乎注意到了人群里的我,停顿了一下脚步,走了过来,站在了我和赵妮儿的身前:“是你?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你了。”
我点点头:“昨天麻烦你了。”
卫天成看了一眼赵妮儿,再次看向我:“你刚才看到了发生在祁经理身上的事情?”
我心里暗道,我不仅看到了,而且知道来龙去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感觉发生在祁经理身上的这件事情有些蹊跷,而且很棘手,你也是我阴阳一脉的人,虽然你我互不相识,但是希望你能出手相助。”卫天成语气诚恳的看着我。
我为难的说道:“这就不用了吧,我这点微末的伎俩,怕是远远不及卫先生的手段和本事啊,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卫天成不以为然说道:“小兄弟自谦了,虽然那****动用手段相北京城的风水格局,显的鲁莽了些,可却并没有因为受到北京城气运无形的碰撞而受伤,足以说明你自身的本事可远超过本身的年龄,况且,全国各地每一支的人都有各自的手段,也许,你那一支传承的手段正好能解决这件事情也不一定。”
我心里清楚祁焕熙身上发生的事情,自认为没有那份本事将那最恶最毒的一口怨气从他的身体里拔出来,而且就算有,我也未必会做,说到底,这都是因果的循环,从我昨日在楼下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相信,这是已经注定的了。
他出现在北京城是偶然,我临时下车也是偶然,我带着这枚怨晶,也是偶然,这一切,说是巧合,实在是说不过去,也许哪怕这个人并没有来北京,而是去了其他的地方,而我也许会因为其他的原因也会再次站在他的身边,只因为,这一切是一个逃不开的因果。
见到卫天成屡屡邀请,我也不好再推辞,就领着赵妮儿,随着他离开了这个会场,当我们走到门前的时候,已经有这里的人向惶惶的人们解释了,说是那人突发了疾病,让大家受到惊吓,十分的抱歉。
我在这个厂房一样的建筑里的一间房间再次见到了祁焕熙,他躺在床上,脸上已经简单的包扎过了,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出来。
当卫天成一进房间,祁焕熙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卫天成的腿前,声音颤抖着说道:“卫……卫总,我知道你是受人尊敬的大师,能够灭鬼,我求您,求您救救我,那个女人要玩死我,不信你听,她就在我脑袋里呢,只要您能救我,我把公司里我的股份都给您。”
卫天成沉着脸:“祁经理,你先起来,你的事情,我能帮自然是要帮的,但是,我也没有把握。”
祁焕熙急促的点了点头,慢慢的爬了起来,可是当看到卫天成身后的我和赵妮儿的时候,陡然尖声喝问道:“谁让你们两个进来的,给我滚出去。”
我没有不动声色,卫天成走过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说道:“是我请来的。”
祁焕熙似乎想不明白卫天成为什么要请我和赵妮儿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