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子阴阴地笑着,看着如风如电一样舞刀扑过来的风尘居。身后一众阴鬼立时燥动一片,阵阵厉吼让人心惊胆颤。
眼看要近得跟前,却是突地,风尘居哇呀呀地怪叫一片,陡地一个转身。我和老钱骇得快是掉了下巴,若不是亲眼所见,妈地,真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实。
这风尘居却是掉转鬼阳刀,呼地扑向了无影门掌主一众。
立时刀影闪动,阴动鬼嚎。鬼阳刀过处,血如雨注,惨叫连连,白骨散落一地。
天啦,这妈地叫临阵倒戈呀。太快了,无影门一众都没有防备,那老掌主更是惊得盘起在空中,睁了血红的眼睛,看着部下一众血肉横飞。
南蛮子哈哈大笑,那笑声,听得人头皮发麻,妈地,怪不得这家伙一路来得意不已,却原来,临阵还有机关呀。
一刹时,吼叫连天,惨叫一片,修得法力高点的,还能勉强躲闪,而那一众的血蝙蝠,却是无法躲开,直能成为刀下冤魂。风尘居双目血红,疯魔一般,白光骇人的鬼阳刀,如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地上血流成河,这可是鬼阳刀现阴界以来的第三起血案了。
老钱在一旁惊得双目圆睁,全身发颤,跳着脚躺着地上横流的鲜血,大叫:“我草,老子以为只我们那有人渣,不想这阴界妈地也有鬼渣呀!”
南蛮子身后的血蝙蝠当然最会看势头,此时欢呼怪叫一片,无影门前,阴风惨惨,怪叫连天。
老钱跳着脚走到我身边,问:“我们帮谁呀,妈地,这下全搞糊涂了。”
我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局面。此时南蛮子这边尽占上风,无影门只剩下了希希落落的小阴小鬼,无影门掌主满面是血,却是对这局面奈何不得,整个身形如风中落叶,随时都会飘散无踪。
这阵势,明摆着是无影门要全灭了。
风尘居却还是杀得性起,一点也没有停下或是怜惜的意思,把个鬼阳刀更是舞得如风起叶落,密影交织。
我沉着脸说:“要帮,只能帮南蛮子。”
老钱啊地一声惊叫不解。我说妈地都是阴鬼渣子,越少越好,帮南蛮子灭了无影门,再说。老钱似突地明白,说了句高,实在是高。我却是无心开玩笑,此时场上,已是血流成河,无影门只剩了三五小鬼还有掌主在苦苦支撑。
风尘居此时停了手,到得南蛮子身边,手中鬼阳刀已是血迹顺流,全身上下血注尽浸,成了一个血人,双目赤红,戾气鼓涨。看来,因了一种仇恨,确实还是能改变人的主性呀。但不知风尘居这家伙,这一宝压对没有呀,和南蛮子这种无信的家伙合作,我还真替风尘居捏一把汗。
南蛮子一声厉吼:“老家伙,此时传位于我,还不迟呀。”
眼看得要灭了这掌主,这南蛮子,妈地,还真是个办大事的主,还是要的是正主名份。
无影门掌主此时气喘而身枯,飘落下地,脸上突地惨笑连连。
“怪我当初太过心焦,你本是叛逆之徒,我却是信了你,如今带来灭门之祸,也是我自取而得,要我传你,妄想,我命一条,你自来拿去。”
看来这老家伙身虽弱,但气还是有那么一点。
南蛮子嘎嘎怪笑,“你不传我,阴界又道是我强取豪夺,还是传我为好。”
南蛮子突地一个飞起,盘至掌主上空,双手下压,只见黑雾团团,阴气惨人。呀呀地惨叫立时传来,血水四溅,无影门掌主身边最后的三五个小鬼被南蛮子灭了。这下,无影门掌主倒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南蛮子忽地收身,立在无影门掌主面前,阴笑着说:“此时传还是不传。”
无影门掌主突地吐出几口黑血,身形摇晃,却还是强自挣扎着说:“你心太毒,赶尽杀绝,比我还狠,你为掌主,只会添阴界血灾,我不传,你自取命吧。”
此时的南蛮子怪中连连,双目如火球一般,烈焰炽盛。陡地朝后一个挥手,先前的如林般的白幡突地哗响连声,啪啪啪,声声巨响,一下纪化成条条巨蛇,在如河的血水里,迅速地朝了无影门掌主游去。
血水哗动,哧哧有声,蛇如箭,血如波,哗响心悸。
那蛇群直冲了无影门掌主而去,一瞬间,条条巨蛇緾满了无影门掌主全身。掌主痛苦地呻吟扭动,越是扭动,蛇群却是緾得愈紧。只留得了掌主一个人头在外面,全身尽蛇。老钱恶心得呕吐起来,我拍着老钱的背,紧紧地观着局势。
只见南蛮子凑近掌主,两个火球已然炽烤到了这无影门掌主的头颅。
“传还是不传?”南蛮子牙咬得嘣嘣响。
“不传,你这无信的阴鬼,会有报复的!”微弱而坚定的声音。也还别说,现场看来,原先只听得无影门作恶多端,没有好感。但不管好不,作为一门掌主,还是有些气度,仅就这而言,我还是佩服这掌主还有点阴骨。
南蛮子双目更赤,嘎嘎地一阵怪叫,突地腾起退后。
只一瞬,手一挥,蛇群猛然地收紧,上面几条巨蛇,齐齐地从无影门掌主口内鼻内眼内耳内钻绕而过,啪啪啪啪地连连怪响,一声更大的惨叫传来,瞬间,无影门掌主只剩了当中蛇群緾紧的一堆白骨架。
而此时南蛮子突地近前,伏身于白骨,猛地一抬头,对了大家大声说:“掌主此时魂灵游走之时,终于传位于我。”
啪地跪倒在地,手一挥,蛇群尽散,白骨架轰然倒地。
南蛮子竟是对着白骨堆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