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锦看着躺在床上因为高烧不止变得脸色涨红,嘴唇干裂的南纾,两天两夜,她一直没有真正的清醒,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滚落。
他一直坐在床边,拿着沾了水的棉签一直给她润着唇,南纾似乎很冷,输着液身子缩成了一团。
看着痛苦万分的南纾,宋怀锦想起了有人说,“一生只爱一个人,一生只犯一种错.....”他的一生就只爱这一个人,却做不到一生只犯一种错留。
尘世间,有人来有人走,可是有些人来了就在再也走不了了,他的满心都是她,一辈子也只准备留下是她。
初遇南纾的时候她十六,而他已经二十了,他是宋怀锦,在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呢?他愿意守着她长大,总以为她还小,他一直在等她,等她长大,但是他算漏了,他的转身,紧紧数月,便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他算漏了这样冷清的女子也会被温暖感动,也会有同他一样心疼她的男子,他算漏了青葱岁月里的爱情更加刻苦铭心。
江家也好,傅家罢,他从不会放在眼中,他只要一个傅南纾!
就在此时,医生敲开了门,“少爷,我来给小姐换药。”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站在那儿轻声说道。
宋怀锦微微皱眉,起身让开,站在一旁,针刺入南纾手背的时候,南纾似乎是感受到疼痛微微蹙眉,手血液从血管中回到针管中,只听宋怀锦不悦道:“你轻点。”调整针管的女医生微微皱眉,没有说话,望着南纾的目光却多了一层意味深长。
女医生弄好之后开门离开,宋怀锦也跟随着出来,喊住了她,问道:“她的烧什么时候能够退下去?藩”
“最多晚上。”女医生干脆利落的回道。
宋怀锦着急,要是医生不是眼前的女子,恐怕已经被宋怀锦骂到什么地方去了,放眼望去,也是有眼前的女子可以面不改色的承受着宋怀锦的怒气,并且宋怀锦还不太会发作。
女子看着宋怀锦皱眉,继而说道:“她这是感冒,死不了,你到底在紧张什么?”
“沈天筱!”宋怀锦有些生气的喊道。
女子急忙摆摆手,一脸嫌弃的说道:“宋怀锦,我只是路过就被你拉来了,我走了,晚上她好了,你给她吃点药就会好了,好好守着你的仙女。”女子说着三步并两步的跳下楼梯,没有一丝正经的模样,宋怀锦瞪着远去的背影,想起了南纾,同样的年龄,同样的女子,为何会有那么多的差别。
为何,有些人历经沧桑还是等不到幸福?
宋怀锦一直坐在床边陪着南纾,走出屋外外面的阳光有些烈,他站在回廊里,有些失神的发着呆,安静的看着秋千在风中微荡,仿佛看到了南纾坐在上面看着他笑,这儿,当年买下来,本就是为了做他们的家,只奈何,整整的迟了七年。
南纾醒来,眼睛火辣辣的滚烫,眼泪瞬间滚落,看着晶莹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流入她的身体内,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半晌发不出声音,她左手撑着床垫缓缓的想要坐起来,可是却全身无力,牵动着喉咙疼痛,传来一丝血腥的味道。
“咯吱”的一声响,宋怀锦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南纾挣扎着要起来,大步跨了过去站在床沿边,扶住南纾轻轻的抱起她坐直起来。
“醒了,有没有好一点?”宋怀锦坐在她的面前,目光担忧的问道。
南纾嗓子沙哑,没有开口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宋怀锦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南纾猛然往后退去,差点撞到了后面的墙上,宋怀锦手快一把拉住了她,说道:“我只是给你理一下发丝,乱了。”说着把躺在胸前的那一缕发丝微微挽于耳后,起身把窗户边的淡紫色纱帘拉开,阳光从窗户中洒了进来,照射在南纾的身上。
宋怀锦弄完之后转身走了出去,朝门口的佣人吩咐了事情,转身回到屋内,到了一杯开水,轻轻的吹着,半晌之后,他从杯中倒出一些尝了一下温度,正好。端到了床边,动作轻柔的喂着南纾。
南纾伸出左手接过杯子,“我自己能来。”她说出口之后,声音沙哑,让宋怀锦微微蹙眉,问道:“嗓子疼吗?”
“不疼。”她喝着水,话语一出,南纾低垂着眼眸,眼泪扑通的掉入杯中,泛起了圈圈的氤氲。
这么多年,她很少生病,唯一一次是多年前的盛夏,她拉着江沥北去爬山,其实她是听说那儿有一座姻缘庙,能在那儿结下姻缘结的情侣都能够走到最后,她不迷信,可是不知为何,她那个时候很想知道他们能不能走到最后,骗了江沥北,一路的山路,景色很美,游客不算很多,江沥北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石阶,他的手指纤细白皙,骨骼分明,但是总能够紧紧的牵着她。
“累吗?”他浅笑着给她擦了擦汗渍,拧开了手中的谁递给她,南纾笑着摇头,“不累。”她只怕到时候要江沥北陪她去结红绳,江沥北不愿意,心中打着小九九。
“都出汗了,还不累?明明这么瘦,还爱爬山,也好,多锻炼锻炼,胖点好。”江沥北说
着接着喝了一口水,身后把南纾的背包取了下来。
“你做什么?”南纾看着他伸手拿她系在腰上的外套,挑眉问道。
“把你的包给我,衣服解下来放在保内。”南纾咬着唇,脸色微红,她的衣服死系在腰上的,江沥北伸手扯,她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听到他的话语,脸色刹红。
江沥北挑了挑